白骆的人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巨大的动静,白骆原道返回,带着人打开大门,看到满身是血的苏阙倒在地上,赶紧叫人把她带走。
凌九和胡昊然打的正激烈,白骆冷眼旁观,手下人摸不准他的意思,就问道,“白先生,我们上么?”
白骆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打死一个少一个,走。”
白骆本身就是医师,正要给苏阙处理时,苏阙挣扎着睁开了眼,立刻就想要起来,“老师,老师呢?”
“他暂时死不了,”白骆面无表情地道,“你就不一定了。”
苏阙听出了他在生气,却没有心思追究,只是皱紧了眉满面担忧,“老师……我要去……”
白骆把她摁了下去,对手下人说,“看好她,哪也不能让她去。”
“白先生!我老师他情况不对!我得赶紧去看看!”苏阙急红了眼。
“你去能有什么用,”白骆看她这样有点不忍,多少缓和了语气,却把眼光投向了苏阙的脖子,“刚才的还不够么?”
苏阙一脸痛苦之色,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他不是想伤我,我知道……”
白骆心里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还是差点要了你的命,我把话告诉你,你离他越远越好,南边幸存者正在建设新营区,我可以把你送过去。”
苏阙还是摇头,眼里都是痛苦的神色,她不想走,她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呢,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老师,到哪里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白骆没有再劝,似乎是看清了她的心意,只道,“那就随你自己吧,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
……
凌九费了老大功夫终于勉强把胡昊然控制住,他狡黠一笑,“哈哈哈,咱们去吃好吃的!”
……
苏阙在白骆那里休养了好几日,便自己回去了,她回来时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不安,又不知道去哪找他们,只能怀着不安在家里等他们。
“玥玥?”胡昊然打开门,就看到苏阙坐在沙发上。
苏阙显得很高兴,她自己在这里的时候心里很担心他,看见他不禁眼睛里都是惊喜,“老师你回来了!”
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着急地打量她,他记得自己之前失控了,男人握紧拳头,真是该死,“对不起玥玥,我伤到你了么?!”
凌九“嗯哼”了一声,往一边去了。
苏阙立刻对他笑着摇摇头,“没有,白先生来的及时,我没事。”
胡昊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在说谎,她大概不知道他对她有多了解,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很温暖,她还穿着高领毛衣,把自己弄得严严实实,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胡昊然心里一阵刺痛。
他竟然又让自己伤了她!
白发男人脸色阴沉下来,“你跟我过来。”
胡昊然关上了门,苏阙有种作弊被发现的感觉,紧张地盯着他,男人却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压抑的寂静。
苏阙哪能耐得住这种气氛,她忍不住开口道,“老师你的身体还好么?白先生说……”
胡昊然眼里尽是悔恨,他不能这么自私,明知道自己对她的yuwàng,却还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如果有下一次他绝对无法想象。
“玥玥,我没法保护你了……”
苏阙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那种神情,这个一直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居然也会露出这种悲伤的甚至是脆弱的表情,她惊呆了。
苏阙怔了怔,忽然大声反驳,“不对!”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从来没有想要伤害我!我也……从来没有怪你!!”第一次,在那个废弃大楼里,他的眼睛分明清醒冷静,却没有原因地离开了那里,苏阙觉得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他那时就认出了她。
苏阙看着胡昊然的眼睛,神情柔软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一天你也不会变得失控,因为老师知道就算需要进食也不会像低等丧尸一样失去理智,所以才会允许我留下的吧。”可是他没有料到他会因为她的刺激而失控。
“这怎么能是老师的错呢?我真的不怪你!”苏阙声音哽咽,却倔强地忍着眼泪没有哭出来。
胡昊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苏阙竟然都知道,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心里替他装了这么多。
一股怜爱从心底里升起,胡昊然眼光变得十分温柔,他低低笑了,抬起苏阙挂在吊坠上的蓝色芯片,“宝贝乖,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就替我毁了它,知道么?”
苏阙眼中闪过难过,转而对他连连点头。
白发男人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头发,“还疼么?”
苏阙立刻点头,眼睛里都是委屈,臭着脸扁着嘴说,“疼,特别疼!”
胡昊然顿时神色一紧,要看她伤到哪了,苏阙捂着自己的衣服躲过,想起了他在浴室故意吓唬自己,那时她什么都不敢看,想想就觉得特别吃亏!
“不要闹,让我看看。”胡昊然神色无奈,他对她实在冷硬不起来。
苏阙属于蹬鼻子上脸的型,她对他肖想了那么久,于是厚着脸皮想沾点便宜,白皙的脸蛋有些发红。
胡昊然一看她那副样子,差点失笑出声,她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苏阙想过去,又带着点羞怯,犹犹豫豫地望着他,胡昊然心动的不行,不再逼她,反而脱了自己的衣服,神色淡淡地盯着她。
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压制着多大的悸动,才能没有直接拥有她。
苏阙到底是个性子纯真的女孩,看到这等美艳的景象有点把持不住,一瞬间简直看呆了,下意识摸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不然就太丢脸了。
苏阙果然靠近了过去,胡昊然趁机揽住她带进怀里,强烈的满足感充斥着全身,蔓延在血液里,这样的感觉太过刺激,让他遵从本能地舔舐亲吻。
苏阙舒服地发出低吟,不耐地迎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