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我是杜勒,是这样的,不知道你的婚礼是什么时候,我……我可以有幸参加么?”
苏阙笑了起来,“当然,我正要告诉您呢,我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九号,非常希望您能来!”
那位汪轶他当然是知道的,青年才俊而能力出众,听到是他之后心里也有几分感慨,不仅是因为错过苏阙而难过,还有更多的也为她高兴吧。
商场上没多少真正的朋友,跟苏阙相反,汪轶不会通知自己的同事,以前的同学也因为圈子的差异基本上不联系了,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他的父母亲人,他知道他们不会来,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苏阙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汪母去了新加坡,预计要待上一个月,也不会参加她和汪轶的婚礼了,现在汪家只有苏阙自己,倒让辞职在家的苏阙确实有些无聊。
她早已忘记了她的婆婆不爱待见她,只想着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苏阙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醒来觉得有点口渴,她不太习惯使唤佣人,就自己下了楼想到厨房倒杯水喝。
倒完水一扭头就看到了汪父,苏阙一挑眉,向汪父打了声招呼。
汪父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跟汪轶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更显得斯文温雅,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和蔼可亲,苏阙第一次见面就对汪父很有好感。
汪父微笑着冲她点头,“我听说婚礼订了是吧?”
苏阙含笑点头,脸上有几分羞涩。提起这件事,她想到既然汪母有事不能来,那她能不能至少请汪父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如果能来的话,那她和汪轶都会很高兴吧。
苏阙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直接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汪父,眼里带着期待,“爸,我们的婚礼您能来么?”
她身上穿着一条白色带蕾丝的睡裙,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可是感觉到汪父的目光,她却有点不太自在。
汪父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苏阙都觉得没戏了的时候,他才开口,却是说的模棱两可,“海棠婚礼时一定漂亮。”
正当苏阙疑惑想要追问的时候,汪父又带着赞赏的看着她笑道,“夏总很会教养女儿啊。”
听到汪父夸奖她,苏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垂下眼睛抿抿唇。
“盛源我现在不管了,是我儿子在管,但既然是他的,也就是你的。”汪父笑眯眯的看着她,显得十分亲厚慈祥。
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苏阙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汪父说的是好话,但却让她非常不舒服,奇怪的是她居然说不出来原因。
但她不是那种一有什么情绪就表现在脸上的人,因此她还是笑着陪汪父说了几句才离开。
苏阙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太小了,长辈们的话都不大听的懂,有机会她得找汪轶问一问。
她只是不大明白,并不是傻,汪母显然对自己心存芥蒂,这并不奇怪,她完全能够理解,汪家家产庞大,汪轶又是独子,而自己家境根本比不上汪家,汪母认为自己配不上汪轶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到了汪父这里怎么就相反了,她并不是为了汪家的家产才嫁给汪轶的,汪父说这些话她心里很不舒服。
而且汪父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太过亲厚了,就是她亲爸也没有那么看她。
婚礼的时候,夏父因为工作也没能来,代替父亲来的是她哥夏耀祖,尽管苏阙心里有一点惋惜,但她哥能来她也很开心,没有表现出一点不高兴来,可是夏耀祖还是因为这事跟她爸吵了一架。
她哥一直都是这样,苏阙也劝不住,最开
始她心里也是埋怨父亲的,可是后来长大了,知道她爸爸也有难处,过去的事不可能挽回也就释然了,但她能理解她哥的心情,所以他们吵起架来她也说不上什么。
汪轶在一所非常着名的教堂为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虽然来观礼的宾客不多,但是苏阙仍然很高兴,重温了一次和他携手进入教堂结成伴侣的喜悦,那似乎就是完成梦想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好在夏耀祖知道是她婚礼的日子,一句也没提父亲的不是,硬是陪她开开心心地完成了婚礼,方未央心思灵活,一动脑筋就把夏耀祖拉到一边去聊了,留下苏阙和汪轶单独在一起。
夏耀祖刚开始还挺不乐意,直到方未央笑他跟人家瞎掺和才恍然明白,别别扭扭地看着苏阙跟汪轶走了。
汪轶中途离开的时候,方未央忽然拉住了苏阙,把她拖到了一边,脸色变得非常认真,压低声音道,“今天可是你们婚礼,我知道不该这时候说这个,可是你……你学长他爸妈怎么一个也不来呀?”
看着未央怀疑的眼神,苏阙心底也有点不舒服,但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家里有事,我们婚礼也没在国内嘛,可能不太方便吧,不过这样我也很满足了未央。”
方未央恨铁不成钢地用她那双超大的眼睛瞪了苏阙一眼,“什么叫你也很满足了,搞得我好像在跟你们挑事似的,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就是怕你……别受了委屈自己都不知道!”
苏阙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为了安慰她笑笑,“没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哪会受委屈,只要学长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其他的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方未央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不了解情况不好多说,看汪轶的态度和这么铺张的婚礼她觉得汪家也不像是不认苏阙这个儿媳,她压下心里的想法转而开始调侃苏阙和汪轶甜的倒牙。
苏阙才不会让她老是拿自己开玩笑,戳了一下她的手肘道,“我们未央有没有找到喜欢的?”
方未央呵呵直笑,“我可不像你暗恋人家汪……”
苏阙小脸腾地飞红,死死捂住了方未央的嘴,仿佛她再说一个字她就能钻到地里去,然后迅速的抬头偷看汪轶好像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说话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眼看方未央被她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才肯松手,可是方未央一得了空气立马不要命地继续道,“咳咳……五年。”
那一刻苏阙恨不得打个洞把方未央埋了的心情都有了。
“什么五年?”汪轶温和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背后冒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