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颔首道,“肯德亚勾结斯坦尼斯策划zàofǎn,目的是反抗您,第六集团军队有一部分掌握在他们手里,刚才有人袭击了您的车,人抓到了但没活着。”
费伦气得冷笑了一声,“嫌活的长了,不自量力。”
首都星自诩为贵族的家伙太多了,他看似乎需要清理清理,“把名单拿给我,要全员,一个都不要给我漏下。”
李把列好的名单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并低声道,“其中……还有蓝小姐,请大人息怒……”
李话音未落,费伦已经把那张名单捏烂扔了出去,脸上怒气腾腾,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道,“现在就去给我查清楚!”
苏阙此时还在楼上卧室睡觉,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拉进了一个阴谋。
费伦尽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在这边求自己放过他们?她每一次求自己怎么都是为了别人!
费伦正生着气,有人稳稳地敲了敲门进来了。
管家一反常态,平时脸上温和的笑容一点都不见踪迹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冷肃。
看到他这幅表情,费伦的心立刻就成了下去,他有不好的预感,“乔,怎么了?”
管家冷肃的面孔忽然露出一抹不忍,一瞬间像苍老了几岁,他悲哀地叹了口气,眼睛里带着同情地看着费伦。
这件事情是由他亲自去办的,费伦只交给了他一个人,就算是亲信如李都不知道,可是……最终还是一个那样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苏阙是被0526敲醒的,她皱着眉问0526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0526告诉她他没有脑子,但是要是她再不走的话,费伦就要杀了她。
苏阙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0526急促地道,我也是刚知道,还记得你上次扫了费伦面子的事吧,被人传了出去,费伦因为这个杀了好几个贵族,本来这事不怪费伦,他向来就是那么办的,没一个人敢说话,但是经过海莉上次借着生日会,把他们聚一起那么一煽动,现在他们zàofǎn,事大了!
苏阙听得皱了眉,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早上了贼船了,快跑吧,我就跟你说没事别瞎玩,你看立刻就出事了!
苏阙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有分寸,怎么会那么……不会是李又陷害她了吧?
苏阙一边穿鞋一边问着具体情况,什么都不收拾就要走,可是她刚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脚步就顿住了。
费伦面沉如水,冷冷地看着她,“去哪?”
苏阙吓了一跳,说话有点结巴,“……大人?”
尽管0526通知了她要撤,可是却没告诉她怎么走,苏阙见情况不对,只好说,“我……去上厕所。”
“那你就去吧。”说完话,费伦一刻也没有停留,跟她相反的方向走了。
苏阙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骗过了费伦,进了电梯,可是却发现楼层一直下降到了地下。
她还以为是电梯出了故障,正打算重新按一次,电梯门就打开了,眼前出现几个全身都是白衣的人,这种着装不太正常,苏阙几乎是本能地察觉到危机,电梯门果然无法关闭,苏阙心念电转,决定先下手为强,还没开口说话,威风凛凛的一拳就朝当先一人打了过去。
谁想那人没有闪躲,也没有反过来攻击她,眼看着这一圈就要砸在那人脸上,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气味冲进了苏阙的鼻子,就在那一瞬间她没了意识。
她的身体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一个人稳稳地抱住了。
这个人横抱着她进入了研究室。
公爵府的地下就是一个大型研究室,墙面四壁以及能看得到的地方到处都是洁净无染的白色。
即便目前星国的生物技术研究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人类还是无法创造出完美的同类基因,基因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他们不得不把目标投向于基因克隆和改造上面,利用现存的人类最优秀的基因,在上亿的胚胎中寻找合适的一批,创造出优秀的人类。
苏阙是在一个氧气舱里醒来的,维生液的味道几乎充满了她的鼻腔,可是她身上并没有伤,哪里用得上这种伤残时才用得上保命设备。
她尽力推开了氧气舱的门,跳到了地面上,然后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坐在离她不远处。
苏阙还是朝他走了过去,“费伦……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费伦看向她,研究室的冷白光折射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那个冷漠的神色静静地盯着她。
苏阙皱了一下眉,被莫名其妙弄晕了带到这里,她已经恼了,费伦还不说话,“看我是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就说!”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背叛我?”
苏阙心里一慌,急切地道,“说过又怎么样,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利用那几个贵族联合起来,企图抢夺zhèngquán杀了本公的不是你么?”
这种私底下谋划刺杀掌握大权的公爵的行为等同于谋反,哪一个朝代谋反被揭发的结果都不怎么样,好一点的满门抄斩,坏一点的就得千刀万剐。
星国对待谋反者的待遇也是差不多的。
苏阙一怔,脸色变白,慌张地解释道,“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费伦根本不听她解释,“是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考虑那么多,有时候有了怀疑就足够了。”
看着苏阙畏惧的脸,费伦道,“你也不用太害怕,你是我最疼爱的人,本公任何时候都不会杀你伤你,即便你想要背叛我,不过,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苏阙知道解释没用,如果费伦愿意听她解释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场景根本不会出现,费伦也绝不是这样一副面孔,苏阙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怒气,这才是最可怕的。
生气才需要解释,当一个人丝毫不生气的时候,解释有什么用?
她绝望地而满心疑惑地缓缓摇头,争辩道,“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
她已经被注射了试剂,他还能怎么样?苏阙根本想不到,这才是最恐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