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之事,你也不用在意。”
对于“天上人间”,水溶也没当多大的事儿,原先办这会馆,一来是赚些零钱,二来也是隐性的向上面表明玩物丧志的态度,至于
只是现下水溶已经入了朝堂,会馆也就显的不重要的,只要能保证盈利,增添些许收入也就罢了,毕竟若水溶真是为了盈利,岂能挂羊头卖狗肉?
剩下的左右就当是给这些教坊司的女儿家们一个栖身之地。
杜月娇俏脸晕红,美眸盈盈似水,轻咬一口眼前的少年,语气略显犹豫道:“东家,我倒是有个主意,若是能成,会馆的生意也会好上一些。”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将脑袋缩了回来,目光盯着眼前如水的丽人,神情略显疑惑。
他可是将“天上人间”的事宜都交给了这小娘皮,若是有主意自个决定就是了,何至于向他汇报。
杜月娇见状也明白少年的意思,亦不遮掩,直言道:“东家,咱们会馆名声在外,奴家有一妹妹也想来会馆安身。”
水溶闻言心中恍然,“天上人间”可是不会强迫接客的,而且还受会馆保护,这种环境对于身处“风尘”之地的女儿家来说无异于是天堂。
而杜月娇本就是风尘女子中的佼佼者之一,让她称为妹妹的,就算不是魁,那也是在京城有名气的姑娘,若是将她引进会馆,这就相当于明星效应,无疑是给会馆增添名气,到时客人自然源源不断。
眼下杜月娇向他汇报,无非就是那人的赎身银子不在少数,这是一笔极大的开支,即便杜月娇是合伙人也不会擅自下决断。
对于杜月娇汇报的行为,水溶心中甚是满意,毕竟他可以对其大方,但这不是杜月娇可以擅作主张的底气。
思及此处,水溶随口道:“行,你自个看着办就是。”
反正会馆的事情都交给杜月娇了,而这小娘皮也是自己的人,索性就交由她去办,何况这也是正事,无非就是前提投入的事情而已。
杜月娇闻言嘴角翘起,凝着如露水般的双眸望向少年,她心里知晓这在少年眼里也就是随手而为的事儿,可对杜月娇而言,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亦能让其感受到温暖。
抿了抿粉唇,杜月娇轻声道:“奴家倒是想,只是我那妹妹颇有些麻烦,还得请东家帮衬。”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伸手将丽人披着单薄的纱衣褪下,露出雪白的香肩,笑道:“我会让紫英出面,出一个合理的赎身银也就罢了。”
这魁什么的都是青楼的招牌,相当于是摇钱树,只要是有脑子的人,绝然不会轻易出手,眼下杜月娇要他帮衬,估计就是那老鸨子贪得无厌。
所谓民不与官斗,他就不信老鸨子敢驳了情面,何况又不是给钱。
杜月娇也不在意纱衣,妩媚的双眸闪烁起来,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东家,我那妹妹是“凤鸣院”的一捻红妹妹,前些日子被贵人看上,打算替其赎身。”
水溶闻言,嘴唇离柔软一寸之处停顿下来,旋即抬眸看向眼前的丽人。
怪道杜月娇向其汇报,原是遇见了难处。
对于风尘女子而言,虽然名义上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是碰见了权贵,事情也由不得她们做主,那“凤鸣院”水溶也算是熟悉,毕竟杜月娇也是出身于此,而一捻红的名声,他也是知晓,京城魁。
只是涉及到权贵,杜月娇虽然担心着妹妹,可眼前的少年才是与她亲近之人,有些事情她不能逾拒,起码也要得到水溶的允可。
水溶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对于杜月娇不擅作主张的行为甚是欣慰,若是眼前的丽人仗着其身份不知所谓,那可就是讨嫌了。
沉吟一声,水溶轻咬一口,在丽人的腻哼声中支吾道:“有人为其赎身不是好事吗,难不成一捻红姑娘还想着在青楼里待一辈子不成。”
虽说水溶话说的直白,但这是正理,青楼女子被赎身本就是出路,既然贵人愿意为其赎身,有什么可拒绝的,总不能等年老色衰之时被万人品尝吧!
杜月娇仰着玉颈,轻咬下唇,颤声道:“东家有所不知,那人的品性让人难以恭维,若是妹妹被其赎身,怕是活不过年尾,奴家让妹妹以考虑的名头拖延些时日,那贵人见妹妹态度坚决,也只好从了,只是眼下拖了不少时日,已然快拖不住了,若是东家再不来,奴家都忍不住要去寻您了。”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他还以为是那个一捻红自视甚高,不肯屈身于人。
对于杜月娇,水溶不仅仅是喜欢她的风情,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自个拎得清,以她对水溶的了解,即便是派人来王府寻他帮忙,水溶也不会计较,只是她的身份注定不能显露于人前,什么时候水溶想起了,她才有存在感。
眼下逼着杜月娇忍不住的要去王府寻她,显然是很在意那一捻红,这让水溶想起杜月娇先前的那一股幽怨,恐怕其中不仅仅是在醋歪。
想到此处,水溶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利,双手顺着玉背狠狠的抓了一把,挑眉道:“怎么,你与那一捻红很熟悉,这么为她着想?”
杜月娇嗔了水溶一眼,东家也真是的,手下也没个轻重。
点了点螓首,杜月娇语气有些怅然道:“奴家以前在“凤鸣院”时多与妹妹探讨音律,而且妹妹也时常帮衬奴家,所以关系甚是不错,在奴家心里是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所以才上心儿,要不然借奴家一百个胆子,奴家也不会劳烦东家。”
水溶闻言沉吟一声,想着这小娘皮的懂事儿,也得奖励奖励,要不然凭什么指望别人把心儿交付于你,且不论杜月娇是否是清白之身,现在既然跟了自个,那就是他的女人。
思及此处,水溶询问道:“什么贵人,说来听听。”
在京城之中,能比水溶身份贵重的屈指可数,只是他身为郡王,他若是出面的话,事情就会变的复杂。
若是那贵人不是京中顶尖的权贵,看在眼前丽人是他的“友人”以及一捻红入驻“天上人间”所带来的效益上就帮衬一手。
杜月娇闻言眉眼间透着喜意,她心中明白,既然水溶开口询问,心中定然是有意,于是回道:“那人是海宁侯.”
“嘶”
杜月娇吃痛一声,莹润如水的眸光瞧着少年满是嗔怪。
水溶察觉到丽人的异样,也知道自个先前有些过了,咽了一声,沾着口水安抚道:“好人儿,我不是故意的。”
杜月娇玉脸涨红,撅着粉唇道:“奴家没有怪您,只是下回注意一些,很疼呢!”
水溶闻言并未反驳,这疙瘩处.
眼见安抚好了丽人,水溶询问道:“是海宁侯本人吗?”
杜月娇听着水溶的语气正色不少,一时之间也不明其意,不过眼下东家询问起来,只好点着螓首回道:“是海宁侯本人没错。”
水溶闻言抿嘴一笑,正巧要寻借口对付海宁侯,没想到居然送上门来。
大乾律有明文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应袭荫)宿娼者,罪亦如之,狎妓饮酒亦坐此律”。”
官吏宿娼现今实属正常,只是大抵都不会宣扬,何况爷们都有些这样的爱好,也不会有人以此作为攻讦的理由。
但是眼下水溶只缺一个由头,若是以此为由谋划一番,将事情扩大,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水溶心思百转,旋即说道:“待会请那一捻红姑娘来一趟,我有事问她,若是合情合理,我也不介意帮她一回。”
既然要谋划,那就需要请人过来一趟,除却询问一些海宁侯的事情,他还需要其配合一番。
杜月娇闻言不觉有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莲儿便走了进来,待杜月娇吩咐让其遣人去请人之后,莲儿也没多待。
水溶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很显然,这小娘皮还是分得清状况的,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服侍好自个。
见此情形,水溶也不多言,起身而立,伸手轻按着丽人的脑袋。
杜月娇垂眸瞧了一眼,哪里不明少年的意思,抬着妩媚的双眸嗔了一眼,素手便解开那青色祥云锦带,挽了挽耳际的青丝,垂首而下。
水溶轻缓一声,垂眸看向埋于螓首的丽人,伸手帮着丽人挽住耳际的青丝,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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