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园林深处,枝叶晃荡。
少妇之丰腴,令人食髓知味,此时此刻的水溶似是将心中那一抹抹郁结宣泄而出,整个人神清气爽。
凝神看着李纨一边扣衣扣,一边整理自己的鬓发,明艳的玉颜上显得有几许急迫,水溶不由好笑道:“珠大嫂子,不用着急。”
李纨雪腻的脸颊浮现两抹玫红晕团,秀丽的眉眼间绮丽流转,宛若一株绽放的红梅,明媚动人,闻得少年之言,语气似有些嗔怪,道:“王爷,我出来的时间久了,得回去了。”
先前她可是与李婶娘说出来方便,可都过了半个时辰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呵呵。”
水溶轻笑一声,戏谑道:“珠大嫂子这是怪本王磋磨了?”
不得不说,语言是一柄利刃,就刚刚李纨那无心之言,俨然让水溶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一时之间,死灰复燃起来。
李纨闻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对上少年那戏谑的目光,顿时回过神来,那张雪腻的脸蛋儿“腾”的一下就熏红起来,颤着声道:“王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可怜见的,她就是觉着不好解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
只是听见少年这般提醒,丽人也不由计较起来,王爷似乎都抵得上三个贾珠,这般说,也没什么问题
念及此处,丽人芳心羞臊,暗啐自己怎得这般不要脸。
水溶凝视着丽人那羞恼不胜的玉颜,嘴角钩勒的弧度愈发的上扬,近得前去,抬手便捏着丽人的下颌,打趣道:“珠大嫂子是什么意思。”
“这”
她能有什么意思。
丽人那双莹润的杏眸倒映着少年那张温润的面容,秀丽的眼睫颤了颤,眸中闪过一抹慌乱,颤声道:“王爷,我该唔。”
话音未落,却见少年凑了上来,李纨莹润的杏眸微微瞪圆了来,那张秀丽的玉颊酡红,芳心羞涩不已。
看来王爷顶三个贾珠,还是她小觑了,毕竟贾珠可没有持续性。
“吱吱呜呜”一阵呢喃,李纨细气微微,那双莹润的杏眸看向少年,声音都带着几许哭腔道:“王爷,您答应过我的。”
先前王爷可是应承过的,冲着她来,便不把兰哥儿牵扯进来,这要是继续下去,发生什么她都心里有数,若是如此,怕是兰哥儿她们都要着急寻她。
水溶揽着丽人那丰腴的腰肢儿,目光微微一动,轻声道:“那珠大嫂子亲本王一下。”
其实水溶是想说自己还没有撒完气,只是瞧着丽人都要急哭了,故而便没有再捉弄,然而他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李纨。
说起来,他虽然与李纨有过数回,可都是水溶主动,让一个深受女诫熏陶,含羞带怯的少妇主动而为,还是颇为有趣的。
李纨闻言芳心一跳,美丽的螓首低垂,心头上涌上一抹难以自抑的羞臊。
让自己主动,这怎么好意思。
水溶见状,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抬手将丽人耳垂边的一缕青丝撩至耳后,轻声道:“珠大嫂子先前可是信誓旦旦的啊,这会儿就要反悔了?”
李纨闻言心下一震,自己的确是信誓旦旦的,要是反悔了,万一王爷一怒之下将气撒在兰哥儿身上,可怎么了得。
嗯,没错,她都是为了兰哥儿。
念及此处,李纨羞红着脸,那双湛蓝色刺绣的绣花鞋掂了起来,雪白的玉颈扬了起来,朝着少年的唇角噙去,一触即松,旋即便垂着螓首,颤声道:“王王爷,可以了吧。”
“呵呵。”
水溶感受着那一点温软,轻笑一声后,便松开了揽着丽人腰肢的手儿,颔首道:“可以,珠大嫂子回去吧!”
来日方长啊!
李纨闻言,提着的心落了下来,也不敢抬头看少年,迈着莲步便朝着先前随少年来的路径小跑而去,莲步带着几许踉跄,好似是逃离什么洪水猛兽。
见此情形,水溶心下愈发的好笑,这珠大嫂子,还真是有趣。
凝视着丽人那婉约的背影消失,水溶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珠大嫂子开了这么一个头,下一次倒是可以让俏寡妇更加主动,想来会更加有趣。
而后便朝着反方向走去,打算穿过小径直觉回自己的院子。
这边,李纨手中捏着绣帕,沿着小径原路返回,一路上心绪繁杂,直到回到原本与少年相遇的回廊下,娇躯酥软,靠在墙壁上细气微微。
不承想,自己不过是出来方便一趟,居然就有这般造化,真是不知让她说什么好。
其实丽人与少年有过曾经,尚不至于如此,只是今日不同以往,她居然主动亲了少年,最为关键的是,她心里不仅不抵触,甚至于心底深处还透着欢喜,这让丽人惶恐不安。
以往能用为了兰哥儿为借口欺骗自己,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就是自欺欺人。
此时,丽人芳心既是对那少年的嗔恼,又是对贾珠的愧疚,更有对于兰哥儿的忐忑,三种情绪交织在一块儿,其中滋味难以叙说。
“呼”
李纨长吁一口气,平和了心神,眼下既已如此,多想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念及此处,丽人想到不能再久留,得先回演武场,便迈步离开,只是刚踏步,娇躯便是一颤,那张雪腻的脸蛋儿彤彤。
小跑对于她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本就是剧烈运动,先前心神错乱,倒是没在意,这会儿却是有些不大爽利,似是水珠在肌肤上滑落得软腻。
贝齿轻咬着粉唇,丽人按下芳心的悸动,举步离开。
这会儿可不是处理的时候,等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好好沐浴一番才是。
此时的丽人也不再多想,径直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待行至场内,便见高台上少了几道靓丽的倩影,心下微微一怔。
“纨姐姐。”
李绮瞧见李纨,笑盈盈的招呼了一声,旋即迎了上来,有些埋怨道:“纨姐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自家这堂姐去方便一趟,去了半个时辰,拉肚子也没这么夸张啊!
李纨闻言,秀丽的脸颊浮上一抹不自然,眉眼有些躲闪,道:“不说这个了,宝丫头、林丫头她们呢。”
这要她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被王爷拦住,经历了一番磋磨?
李绮见李纨顾左而言他,心下狐疑,只是她年岁小,倒也没有较真,眨了眨眼,回道:“她们先回去了。”
探春她们原是骑马,只是顽累了,本着不打扰她们相聚,便先行回去,留下她们母女三人陪着贾兰。
李纨闻言,轻轻颌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绮儿,你去看兰哥儿,我和你纨姐姐有些事儿说。”
这时,李婶娘走了过来,目光上下审视着李纨,面容上浮上一抹怪异之色,不禁让李纨升起一抹不妙的感觉。
“哦,知道了。”李绮俏声的应了一声,旋即便一蹦一跳的,宛若一只林中精灵,朝着姐姐李纹那儿走去。
李婶娘沉吟一声,说道:“纨儿,我有些事与你相商。”
李纨闻言,秀丽的眉宇蹙了蹙,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随着李婶娘来到演武场上的角落里后,轻声问道:“婶娘有什么事儿。”
王爷虽然嗯,这会婶娘见了王爷,想来是看中了王爷,此番喊她相商,大抵是因为纹儿和绮儿的事情吧!
李婶娘凝眸看着李纨,眼神中带着几许复杂,幽幽道:“纨儿,王爷刚离开,我便去寻你了,瞧见你和王爷在回廊下亲昵。”
对于王爷,李婶娘心中甚为满意,故而水溶离开之后,李婶娘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寻尚未回来的李纨,打算私下里商量下能否让李纨牵线,为李纹、李绮两姐妹寻来归宿。
只是李婶娘行进途中,远远便瞧见王爷与李纨相遇的那一幕,两人关系亲密,一看就不同寻常,而后又见王爷拉着李纨朝园林深处而出,那幽会的好场所,李婶娘怎么不知。
顾着给两人留颜面,李婶娘倒是没有跟上去窥视,但刚刚她审视李纨之时,隐约间瞧见丽人眉梢间若有若无的风韵,再加上时间,不消多想,她已然确定这两人是做了野鸳鸯。
万万没想到啊,自幼熟读女诫的纨儿,居然会做这种事儿。
李纨:“”
什么,看见自己和王爷亲昵,是自己听错了?
此时的李纨杏眸圆睁,整个人呆怔住了,一时之间恍若失神一般,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我我婶娘我”
须臾间,李纨便回过神来,那张秀丽的玉颜煞白,芳心中满是惊恐之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能这般准确的说出回廊,李纨毫无怀疑,此时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柳叶细眉下的杏眸,蕴着水雾。
被发现了,真是没脸活了。
李婶娘见状,并未怪罪,反而是拉着李纨的素手,温声道:“纨儿,我都懂,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作为孀居之妇,其中的苦楚难以言明,这些事情李婶娘都知道,故而对于李纨的做法,其实也不难理解。
王爷这般清秀,李纨难免心动,而李纨虽然是孀居,但年岁正值青春,容颜丰美,两人对上眼也正常。
李纨闻言娇躯一颤,那莹润的杏眸看着眼前和善的婶娘,心头涌上一抹怪异的感觉。
婶娘懂什么啊!
李婶娘似是明白李纨的不解,拉着丽人的素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珠哥儿去的早,留下你们孤儿寡母,婆母又不怎么待见,心中有苦楚也是正常。”
虽说李婶娘来探亲不久,但她也听说了不少李纨的难处,自贾珠去世之后,她在贾府里其实过的不怎么好,光从李纨甚为二房长媳,却不掌事,便可窥见一二。
怎么说呢,就是看在兰哥儿的份上,吃穿用嚼上没有落了她们母子两,旁的就没有了。
“婶娘,不是这样的。”李纨秀丽的脸颊涨红,羞臊的反驳起来。
虽说自己是有苦楚,但这并不是自己不检点的缘由,她原是打算着将兰哥儿抚养长大,自己苦熬一生,谁知居然被那侄儿媳妇算计,才会成这般。
只是这些事情,也不好与李婶娘直言。
李婶娘“明白”这是李纨难为情,轻轻拍了拍丽人的手背,温声道:“好了,现在你既然有了归宿,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你要明白,这些事儿要隐蔽些,这次是我看见了不打紧,要是让旁人看去了,那就是踏天大祸。”
王爷和俏寡妇,还带着连襟关系,传出去的话,王爷是没什么事儿,但李纨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啊!
李纨:“”
此时她还能说什么,要不是王爷随性而为,也不至于会这样啊!
哎,也罢,既然婶娘都说了不会说出去,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无用,面对婶娘的劝诫,丽人垂着螓首,贝齿紧咬着粉唇,玉面涨红,声若蚊蝇道:“我知道了。”
还好,婶娘是自己人。
李婶娘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微微一动,转而说道:“既然你与王爷这般亲近,那纹儿和绮儿的事情你寻个空探探王爷的口风,以后有她们姐妹,你也方便些。”
实话实说,李婶娘先前的宽慰之语是真心实意的,并不是因为方便,想着左右都如此了,何不如借李纨的关系为两姐妹铺铺路。
“婶娘,你不怕委屈了她们?”
李纨心神一震,秀丽的眼睫下,那双莹润的杏眸微微瞪圆了来,脸颊微微涨红,呼吸都急促几分。
让她撮合王爷与纹儿、绮儿她们,还方便于她,岂不是说她们姐妹三人要一起,婶娘的心有这么宽?
李婶娘闻言心下了然,湛然道:“王爷身份贵重,她们能被王爷看上是她们的福气,有什么可委屈的。”
北静王府是一等一的人家,这般钟食鼎沸的人家,王爷又念情,这么好的人儿,上赶着的人多了去,李纹、李绮两姐妹还不一定能被看上。
李纨闻言,顿时默然无语。
诚然,李婶娘市侩之心,但仔细想想,却不足为奇,所谓的婚姻大事,初始可能美好,但到最后还都是茶米油盐。
贝齿紧咬着粉唇,李纨轻轻颔首,道:“好吧,下回见王爷,我会试探王爷的口风。”
也罢,就当是为两位妹妹考虑,绝对不是为了方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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