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和王守来就这么走了进来,身边的确没有带护卫下人,就主仆二人,而且旁边这仆人正是昨夜从府中逃走的那人,也正是此人递来的消息,害得金氏背了锅。
宋九在进门的那一刻,朝门外正往里头张望的禁卫军看去一眼,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正好今日来是给夫人送来江北商会的消息,或许对夫人有帮助呢。”
禁卫军听到了,面上一惊,关于江北商会的消息,那太敏感了,立即有禁卫军出府搬援兵去了。
宋九满意的回头,这就进了屋。
金氏看着这么大声在门口嚷嚷的宋九,想利用这话吸引禁卫军护他们安全,可是现在想到安危已经晚了,她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陆府呢。
很快陆府的护卫纷纷聚集在堂外,把守的禁卫军心头焦急,可别援兵没有搬来,里头主仆二人已经被弄死了,那江北商会的消息是什么,就无人得知。
宋九一进屋也不慌张,甚至还规规矩矩的朝金氏福了一礼,这就说道:“夫人,我们今日要是不能活着离开陆府,相信外头的禁卫军也不会放过夫人的。”
金氏只觉得可笑,她岂时把禁卫军放在眼里了。
“真是没有想到,尚书夫人也会被软禁于此。”
都是拜谁所赐?金氏听到宋九这话,立即露出本性,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的茶杯更是犹豫着要不要砸在地上,给个信号,外头的府卫直接冲进来杀了两人。
没想金氏这么一犹豫,宋九再次开口:“所以我心头愧疚,冒死前来见夫人,正是想与夫人商量一桩事,我想将江北商会的人以及财产交给夫人,唯一的条件就是将他们平安送走。”
正气恼的金氏错愕的看向宋九,这是想当众栽赃她么?咋想的?
金氏赶紧屏退屋外的府卫,直到看到禁卫军也退到了门外去了,她这才看向宋九,毕竟这屋里屋外还有不少暗卫守着的呢,要杀了这两人不难。
“我很疑惑,你将江北商会的人到底藏在何处?”
金氏试探的开口,直接杀了两人是容易,可是自己受的这委屈还是白受了,她倒是要知道这宋氏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把这么多的人给藏了起来,没被禁卫军给搜查到。
宋九将金氏心头所想听了个全,她笑了起来,“前通判府上不只一条密道,还有密室,搜查时人就藏在密室之中,现在又藏在密道里了。”
好实诚的话,金氏有些看不懂宋九了,她的确猜测着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她没有找个谎言或者拒绝回答,而是如实说了,这让金氏心头没了底,她今日前来当真不怕死么?
“你过来当真要将江北商会的人都交给我?”
金氏试探的问。
宋九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呢,事实上这一次被禁卫军搜查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的目的是让江北商会的人更加的信任我,所以也就借着夫人的势头闹了这么一出,还望夫人莫怪。”
金氏简直被她气笑了,她现在恨不得饮她的血,但是宋九的实诚却反而让她不是那么急着杀了他们,而是接着问道:“你既然有胆量嫁祸给我,怎得就不再保护江北商会的人了呢?毕竟那些财产可不是小数目。”
宋九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清单,说道:“夫人,实话说了吧,这一次我得到了江北商会所有人的信任,他们把财产一五一十的写在这清单之上。”
“为了得到江北商会的财产,我可是费尽了心思,甚至不惜得罪了夫人,好在我婆母在晋王面前还能说上话,我还有一个依仗,才有今日之胆量。只可惜就算晋王愿意纵容我,我也斗不过禁卫军。”
“就刚才我入府,我还在想,整个平江府是谁敢轻视禁卫军,直到我入了陆府见到了夫人,看到了夫人的实力,我终于有了希望,这一下我放心了,也更加的肯定了。”
“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些财产,既然护不住,何不将这份财产送予夫人,弥补我先前对夫人的亏欠,将来我任家有点儿什么,还望夫人能提携一二,我们任家想投靠夫人门下。”
金氏心头吃惊,眼神若有所思的落在宋九身上,她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不仅聪明,还识时务,所以刚才在门口故意提到江北商会让禁卫军听到,实则是在试探她的能耐。
放眼整个平江府,还真别说,只有他们陆府不会惧怕禁卫军,这要是到京城,禁卫军连陆府的门都别想摸到。
金氏的目光落在宋九手中的清单上,宋九见状,立即大方的将清单呈给金氏。
金氏看了一眼清单,想到书房里孔镜生临死前交给她的清单,字迹都不同,并非孔镜生亲笔所写,金氏立即有了疑心,刚要试探的问话,宋九开了口:“孔夫人所写,夫人仔细看看,是出自妇人手中的字。”
那当然是出自妇人手中的字,正是宋九亲笔所写,不及男子的字刚毅。
金氏信了一半,若是任家三媳妇说的是真话,那她这张清单定是在这一次事情之后,得到了江北商会的人心,孔夫人才甘愿将清单交出来。
宋九再次补充道:“清单昨夜才到手,孔夫人亲笔所写,同时也告诉了我一件隐密,那便是江北商会的人身上都藏有一份假清单。”
“假的清单里有部分真实的财产,目的就是临危保命的,而这一次孔夫人亲自写下的清单,却是真实的,王守来跟我说夫人也有份清单,想必只要夫人拿来对上一对,就知道假在何处了。”
金氏一听,倒是动心,有道理,将孔镜生的清单拿来一对不就知道了。
于是金氏叫来身边嬷嬷回书房将清单拿了来。
这边金氏正在比对两份清单之间的区别,宋九却在一旁邀功,“夫人,这一次我害了您,一切也都是为了这一张财产清单,而且我发现将江北商会的人软禁在我那处密道中,他们防着我,嘴里没有半句实言。”
“我算是明白了,连晋王以势压人都没能问出江北商会的实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有这能耐,于是我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