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位哲人说过如果你无法在谈判桌上解决问题,那就直接掀掉桌子。
这个道理意味着如果在绝境的情况下,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而且如果在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之中,把所谓的规则和体统全部打碎,那时候反而会有一线生机。
现在的金秀是如此。
皇贵妃亦是如此。
皇贵妃是聪明人,虽然她也局限于眼界和阅历还有才学,不会明白很多的大道理,但是金秀可以判断的一点就是,皇贵妃决不能被自己刺激一两句,就要大发雷霆要去抄自己的家,庆妃或者是鸣翠这里,一定是有皇贵妃的把柄在的,至于这个把柄在于容妃小产这里呢还是在旁的什么人身上,金秀现在断定不了,但是根据自己个对着皇贵妃的了解这个了解的确也很片面,皇贵妃不至于说做这样短视的事情,虽然现在她称病不出,容妃小产的事情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的确是赖不到皇贵妃的身上。
所以这里头有猫腻,原本金秀想着要慢慢拷问询查,但是现在都没有机会了。所以金秀想着要把皇贵妃的这个痛点直接抖给皇帝。
而显然,皇贵妃也明白这个道理,气势汹汹全然没有病中之人该有的虚弱模样,要亲自到金秀的阿哥所去查什么,这也是必然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不然的话,不会也要这样掀掉桌子,就要治金秀于死地。
所以金秀还算是人缘好,在这六宫之中,有人会帮着通风报信,如果没人注意着皇贵妃的动向,金秀现在就算是在容妃宫里头拷问鸣翠还有庆妃最后有了结果,等来的恐怕也是皇帝勃然大怒而下达的命令,虽然看在儿媳妇的面上,若不是什么重大的悖逆之举,大不了圈禁,但这个滋味可不是一般人守得住的。
谷腳所以大家反正鱼死网破,一起破罐子破摔好了。大雪稍微停了一些,雪花慢慢悠悠的飞舞,像是舞女在养心殿前轻歌曼舞一般,入宫这么些日子,除却大婚之后来请安的那一次,金秀还是第二次来此地,和后世故宫灰暗的养心殿有所不同,现在这个天子居所金碧辉煌,又有帝国议事中枢的威严气派,虽是大雪刮风,可站在殿前檐下侍卫太监们纹丝不动,似乎雕塑一般,尽显肃穆之气。
金秀走在宫巷里头,李如全带着小叶子匆匆跑了过来,将皇贵妃在她阿哥所宫中索查之事和之物都禀告了一番,金秀大吃一惊,自己寝殿之中有什么东西,自己居然不知道可自己心里头清楚,就算是这东西明明白白不是自己个的,只怕也要栽赃在自己头上,躲也躲不了的。
不过幸好,这会子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大概知道皇贵妃要对着自己如何。
“我们主子告诉福晋,”李如全有些胆怯又有些害怕的禀告金秀,“看那东西,好像是我们主子给福晋从外头求来的白水娘娘求字灵符,所以我们娘娘也不敢在阿哥所多聒噪什么,只能是让奴才赶紧着来通报。”
“什么”金秀震惊之极,这倒不是家贼难返,这压根就是猪队友给自己找麻烦,“舒妃瞧清楚了吗”
“错不了,”饶是大雪天,李如全额头上都是冷汗,密密麻麻的,“是娘娘叫奴才出去求的,奴才认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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