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路过你的生活,有人走进你的生命,前者在你的人生中可能只是一个符号甚至无迹可寻,后者却是你的作者。
与毛毛第一次相遇是在亲戚的一个婚礼上,忘了当时有没有交谈过,总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想起过,只知道我们一直在相同的城市读书,那次见面也许连认识都算不上。
几个月后,大概是半年后吧,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然而我始终想不起我们认识开始的官方记载,可是彼此都觉得仿佛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命运所有的安排只是为了在这个点衔接,以至于没有留下认识的最初回忆。
对于爱情,我一直怀有崇高的敬意,人类的情感里,亲情和爱情也许与人类的起源一样久远,它们是生命得以寄托的能量场。在我的理解中,爱情不是高山流水中遇到的知音,更不是为了生存而组建的团队,当两颗纯真的心灵能够给与彼此坚定的信仰,爱情便是信仰的回馈,它是美与艺术的产物。不做比较,没有功利,是朴素的。然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终究还是学会了谨小慎微,一切都可以市场化的社会里,爱情总是无法不渗透物质性的。我并不排斥物质性的爱情,作为生命的个体,人总是要生存的,总是要生活的更好,故而对于物质的捆绑自然是正常不过了。只是觉得物质的爱情总归少了一种默契,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想静静地去相遇一个人。作为一个不信奉上帝不排斥马克思的中国法律人,我清楚自己一直很理性,甚至有时对于情感是麻木的,然而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面对爱情,我还是选择了感情,选择了相信命运,开始感恩老天对我的眷顾,感恩命运将一位可人儿送给我。
写给毛毛的信: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写信,写给你,写给自己。
同事问我是什么星座,我说我是双鱼座,她说我应该是个感情细腻的人,我说我觉得不像,真的。我不是一个看星座的人,性格使然,我喜欢跟交情过硬的兄弟拜把子,喜欢江湖义气的生活,以至于说由于星座而感情细腻让我觉得无迹可寻。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律师,做事想事太过理性,所以能说出的就是我喜欢你四个字,甚至都亲口跟你说不能给你一个重重的好听的誓言,我说我不想用时间去证明对你的爱,时间只是个用来拖延的借口,我只想用事实来证明,想真真切切的去疼你爱你。
对于一个喜爱文学尊重文字的人来说,太多的金钱或者物质对于“文”来说不免是一种黄金锻造的桎梏。同样,对于爱情而言,在潇潇红尘中,我宁愿为坚守一份至真至诚的爱情而独守青灯古佛,也不远为了物质的缘故而将爱情打过折扣,无论俗世有多俗,红尘有多浑,唯真为情。毛毛,我只想把一个坦荡真诚的自己晾晒你的面前,优劣好坏你尽可一览无余,于万千的尘世阡陌中,惟愿择一通幽曲径彼此相携不离不弃终老相依。
曾经多少次以玩世不恭这个词来逃避近似浮夸和填充空虚的男女感情,是的,我是个传统和顽固的人(至少在爱情的世界里如此),抱有一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要爱就爱的纯粹爱的彻底,所以常常以一个哲人的姿态来审视爱情,但是我坚决反对柏拉图式的精神之爱,我想往我们的灵魂相爱,也注重现实世界里两个具体之人的相亲相爱,我爱你,爱你的人格,爱你的身体,爱你的全部,没有原因,因因果果都是一个爱字。时间是一连串无声划过的数字,与你的见面是见一次多一次,见一次也少一次,因此我会很珍惜每一次与你在一起的的机会。我已习惯了每一个早晨收到你的短信,一天开始的那样安然,每一个夜晚的互道晚安,让我那样安稳的睡去,这样的方式也许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惯性。
毛毛,你总问我想你吗,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想呢”。这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情感欲望,甚至想把明天的后天的时间透支出来去想你。爱情,应该怎么去形容这两个字呢,我羡慕胡兰成与张爱玲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爱情,羡慕三毛与荷西不顾一切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是我绝不羡慕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爱情,天河仙人的寿数无尽,可有无数相逢,而我们只有短短几十载,我宁愿选择一生与毛毛一起,也不远换取片刻所谓的伟大的相离。我愿睡时与你相拥而眠,醒时看伊熟睡。我相信爱情没有卑微的,它不会因为人的身份地位去改变其高度,至诚的爱情面前你我之爱与胡张之爱并无二致,是毫无差别的平等。我总是对你说要多读书,然而我似乎是在劝自己多读书,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有我很多看不清看不透的事情,于是我想回到书中寻求解脱,寻求宁静,然而终归是逃不出现实的。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让我有一种找不到去处的感觉,说实话,是你给了我一片心灵的属地,我知道自己要回到哪里,哪怕是闭上眼睛我也确定哪里是熟悉的存在。
很多事不是单纯的凭借理性或者感性去做的,或许根本与这些无关。正如你说的,你我之间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一种久已存在的亲情。美好的生活需要耐心去等待,美好的爱情也需要用坚持去经营,我期待着我们的爱情之路没有跌宕起伏,哪怕省掉英雄美人的荡气回肠,惟愿得来一份波澜不惊但享安逸温馨的爱。说实话,在爱情的世界里,我找不到点石成金的法门,只想用一颗真心去践行有关爱情的只言片语。很庆幸你我在同一个城市,也很开心工作以外的生活被你满满地占据,此后的多少年月也将如此,流经四季,跨过山川河流。
我的心里渴望浪漫,却又老是又拒绝浪漫带来的那些不真实。看一场电影送一捧玫瑰,这些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事,写我的眼里却是很复杂,我懂得浪漫怎样去维护,可我知道绚丽一种方式不能一直持续,如果其中加入了不真实,浪漫就会成为一种虚假。然而我不会否认爱情是需要点点滴滴的小快乐去调剂的,所以我应该去做这些浪漫的事,因为我知道浪漫的初衷是真实的。
毛毛,每一次跟你打电话我都会有一种彻底轻松的感觉,然而每一次在挂掉电话之后总会有一种短暂的失落感,我会盯着未灭的手机屏幕一直看,直到它的屏光突然消失。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是我能感觉到的最迷茫的时期,每每夜幕降临之时,回到合租的房子里,就会站在阳台上,大脑放空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不做任何感想,有时会点燃一支烟,吸到烟丝的尽头,直到烟头的热量烫到手指才会从发呆的情绪中走出来。某一天,具体说不好是哪一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戒烟,二十一天后,成功戒烟。其实真正第一件事是结束了我的失眠状态。从那个时候起我已经知道,我肯定会喜欢上你的,或迟或早,事实证明是早的,于是迫不及待地跟你表白,被你接受,从那时起我觉得自己活在了最幸福的年龄里。在我的眼里,你依旧是一个小孩子,是我爱着的妹子,我有责任去好好疼爱你,想与你一起静静地感受岁稔时康燕语莺喃,与你一起闭塞城市的灯红酒绿车马喧嚣。我不想用所谓的痛苦去对比幸福,幸福就是幸福。
有人说朋友是与你同呼吸共命运的,我觉得彼此相爱的人也是,然而我更愿意我们能共同经得起患难,更能共同经得起平凡,因为我们的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下去,平淡不会少。现在跟你讲这些也许太过深沉,然而这是迟早需要去面对的,你也会慢慢在思想上成熟的。很遗憾自己未曾在最青春的年龄遇见你,也很庆幸自己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有同学说我处于一个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季节,事业,我不确定,至少不是丰收,我知道关于事业仅仅是刚刚起步,但是我能确定,关于爱情我是丰收的。想起第一次正式去找你的那个星期六,没有太阳没有雨,有风,杭州最适宜出行的天气,那天我们去了钱塘江边,在公园的草坪上,在你的身边一躺就是一整天,我是多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刻,静静地感受幸福的一切。能看得到的幸福是与你零距离的在一起,能听得到的幸福是每一晚电话那头你的声音,逝者如斯的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可以确定我将记忆的每一处位置都留给了毛毛,只是不想过早地回忆,我相信生活总会给我们的点点滴滴添加备注的,以待你我将来一起慢慢地将时光倒回。
如你所说,我们之间是有亲情的,所以尽管想不起彼此怎么认识,但一切都不是那么突然地发生,待你我的爱来日方长,一起将共同的岁月轻拢慢捻。我希望拥有细水长流的爱,也希望在纯真而平淡的岁月里有浪花溅起,你我一起旅行,一起游戏,一起对人生评头品足,一面对生活的艰难困苦等等,还有好多好多的一起,但是此刻我不能将它们具体而微的,人生或生活的细枝末节是需要我跟你共同去编织的。你问我,我老是跟你讲一些看起来有些受用的道理,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呢?也许那天电话里讲的不够详细或者不够清楚,那么,我在这封信里给你说一说吧。带给我什么?首先,不用想,你带给我最大的也是让我最受用的礼物便是你自己,无论多么有用多么实在的道理,肯定比不过一个现实里的你。从你从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的成熟与成长总是与你相随的,同样,你的成熟与成长也与我息息相关,无论你我要走过多少前人要走过的路,我们肯定不是在复制他们的足迹,因为每一分爱情都是极致唯一的,你和我才是正真的编辑和作者,而你又是我的编辑和作者,亲情与爱情的融合已经让你我无法不相互渗透彼此。毛毛,我相信,你是一个懂得进步的女孩子,作为一个大学生,无论教育的体制如何的不好,无论周围的人如何的会享受生活,但你,我的毛毛,必须学会做一个真正的时代大学生,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思维,要有独立的人格。虽然我们要尊重现实,接受现实的无奈与迷茫,但是这仅仅是眼前的现实,要想改变或者改造现实,换句话说,得到一个我们想要的将来,我们首先必须要从思想上进行抗议进行批判,做一个思想有深度的人,如此方能探索到生命或者生活的真实意义所在。所谓的大学,我到觉得学居于其次,应该认识到它的大之所在,大道无形,一切都在等待着我们去探索自己的乾坤,等待着我们冲破思想的束缚,等待着我们去定位自己的责任与使命,给学习一个居高临下俯瞰全局的姿势。再来说学习,有所学有所用,即学以致用,这是为了生存,然而生存之外有生活,生存向生活的转变,是一个由量变求质变的过程,这便是学的另一个境界,格物致知,即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这就好比一个教书匠跟一个老师的区别。我说的这些你也许都懂,只是校园生活的忙碌让你无暇顾及这些大道理。若不懂,那么看到这些字就去慢慢懂,命运的意外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的。
毛毛,爱一个人,内心总会有一种无法具体言语的悸动,是幸福,是温暖。我不期望我们的爱去经历百千磨难而修炼的正果,更不希望是流于物质形式的豪华气派,只想在现世能够静静地安享它的自然而然地存在。
毛毛,夜里你说不敢给我打电话,怕把我吵醒,你可知道,我是带着被你吵醒的期待睡去的。感恩命运带到我的身边来,所有的人或事我都可以置之不理,唯独你不行,在我现在所经历和认识的生命里,你是我最重要的成分。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是有亲情的,在我眼里,世上的亲情有两种,一种是先天的血缘亲,另一种是通过缘分和努力修来的,很显然,我们的亲情属于后者,然而我需要更加地努力去爱你疼你,如此方能使这份亲情更加厚重踏实。现在的我尽管还不能理解爱情对于未来的意义,但我相信唯真不破,无论前尘后世有无轮回,我只要这一世虔诚地守护你,珍惜你我的爱。
有些事情,有些感觉,是用语言说不清楚的,比如说我拥有你的那种温暖,比如说此后的多少年里我将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在比如说从小到大你一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们却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未曾谋面,然而第一次相遇却又那么亲切。有时会忘掉一切俗事静静地享受你带给我的整个世界,会想想我跟你命运与共的将来,也许有一天我们的爱会因为彼此之心的融合再也分不出爱情还是亲情,然而一切无妨,我知道那是相濡以沫的本意,何必再去刻意地区分二者的不同呢。是的,你还小,我比你大,你是我眼里的小妹子,有一万个去疼你保护你的理由,却有且只有一个爱你的理由,那便是爱本身。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是多么庆幸,在我们年龄正当好的时候,彼此相亲相识相遇相爱。,那天晚上想到可以见你,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跳动的多么厉害,正如《生如夏花》里所唱的那样,为了看你一眼,我可以不顾一切,以至于我都没有感觉到当时坐着飞驰的摩的,身旁流动的空气有多大,因为心中只有你。每当与你面对面时,比起牵手,我更想将你整个人拥入怀中。我知,我们走在不同的人生历程中,谁也不能代替谁的,我虽然也经历过大学生活,却也不能为你进行预演,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当初耽搁直至后悔的时间经历给你提一提可有可无的的建议,如果对你有帮助,我会很开心。想是思念太深,但觉许久没有跟你联系。最近你的学习很忙,所以不想过多叨扰,身体不好,让你不要熬夜,不要久坐,我知道你不会听话的,不过千万千万要记得按时吃药,多些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