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爱是这世界上最虚伪易碎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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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奢华的神宫寺公馆,入眼皆是秀美绿植与精雕细琢的雕塑饰物,随着春的脚步一切都焕发出生机。
而在前方引路的穿着制服的佣人却缄默不语,难言的压抑如阴云般笼罩在眉梢,眼中是隔绝绿意春色的沉沉死气。
佣人身后跟着一位高挑的年轻男子,衣着整洁贵气,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铅灰色的医药箱。
他是两个月前新招入神宫寺公馆的私人医生,虽然如此却也是知名医药企业的后代,但在掌握了国家经济命脉的龙头家族面前来说也只是具有踏入神宫寺宅邸大门的基本条件而已。
出身名门的他享受过太多身份带来的利益,应家父要求进入神宫寺公馆获取合作的机会,几次接触下来,在这里却像是被剥夺了所有特权的普通人,就连对主人低三下四的佣人都敢对他冷眼相对。
“受伤的是哪位少爷”他随口问道。
走在前方的佣人微微回首,“夫人很担心,南森医生,请你不要浪费时间。”
又一次答非所问,五条悟没再说话,快步跟上。
继承了原主所有记忆的五条悟目光平静地扫过修建齐整的绿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神宫寺家族是一个冷漠又刻薄的家族。
据原主的记忆来看,神宫寺夫妇并不如传闻那般恩爱,虽然都住在公馆,却分别生活在相距甚远的南北两栋楼中。
对外,神宫寺夫妇育有一位独子,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日后定会接过神宫寺家族企业,将这份无上荣誉延续下去。
然而在原主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之后,发现这个奏在家族中的地位恰恰相反,所有人都尊敬对方独子的身份,又好似所有人都冷眼看待这位出身尊贵的独子。
神宫寺夫妇对他的态度冷漠到仿佛是陌生人,且对他的教育要求也严苛到常人无法忍耐的地步。
腐朽,传统,不近人情,四处透露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怪异。
五条悟回想起来都禁不住皱眉。
原来奏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
虽然奏说只是一个游戏,但五条悟更愿意相信这是奏的过去。
想必这些天里,奏一个人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以这种形式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过往。
借助名为“系统”的力量,如今他们变成了“游戏”的玩家,通关条件为获得奏的好感越多越好,奖励不明,惩罚也不明。
他完全变成了普通人,感受不到一丝咒力,六眼也失去作用。
思及自己如今的身份对奏做过的事,五条悟不免有些头疼。
要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扭转奏的好感,是目前他面临的最大难题。
毕竟原主在之前几次接触对方之后,完美地展露了自己的利己主义、趋炎附势和目光短浅的一面。
神宫寺奏目前对你的好感度10
“”五条悟对这刺目的负数好感不忍直视,从虚拟面屏上移开视线。
还是先见到奏再说吧
理清思绪,五条悟很快来到神宫寺夫人居住的北馆楼下,引路的佣人带他走过几扇门便停下。
五条悟看了眼前方会客厅,神宫寺夫人和一个少年坐在沙发等候多时,并没有奏的身影。
看来奏并没有受伤。
他缓步走进去,迎面见到候在边上的青年管家,目光只接触半秒便移开。
“南森医生,光一少爷受到惊吓身上跌伤了,除此之外还想请你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问题。”管家开口道。
“我知道了。”五条悟又多看了管家一眼,这才一边走一边看向沙发中的少年。
因为是和情人生的小孩,所以光一是外姓,一般都直接称呼为光一少爷。
名为光一的少年紧紧搂着神宫寺夫人,只能看到微躬的脊背在颤抖,呼吸急促时不时发出恐慌的呜咽。
神宫寺夫人见五条悟走过来,拍拍光一的脊背,以温和却不可抵抗的力度让其退出怀抱,和神宫寺奏有三分相似的刻薄眉眼静静看着光一,依稀可见瞳眸中流动的柔和情绪。
“说吧,告诉医生你在害怕什么。”
光一稚嫩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眉心向上蹙起,近距离观察还能看出来瞳孔放大,神情恍惚,接着颤声说道“马那个人骑的马,把我的狗踩死了”
“而且他还想把我也我差点就被踢到了”
五条悟听着,同时也在检查光一身上的擦伤,都是小伤,他再晚来一会儿就该愈合了。
他打开医药箱,嘴上也不闲着“是意外吗你的狗怎么会出现在骑马场”
光一估计是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并没注意到他语气和用词上的变化,“我只是觉得那里场地更大,罗比跑起来会更尽兴谁知道那个人也在罗比看到马很兴奋,一下子就冲过去了,结果那人就”
罗比是光一不久前入手的一条大型猎犬的名字,受过训练但野性难驯,五条悟记忆中还看到过光一放出罗比和神宫寺奏对峙的场景。
至于光一口中一直不愿提及姓名、以“那个人”指代的人,就是神宫寺奏本人。
神宫寺夫人神色冷凝“是真的吗光一,他真的有想要让马踩你的意图吗”
说着,她将少年的身子扳正,眼底正酝酿着沉沉思绪。
这就很奇怪了,五条悟不动声色思忖着。
明明奏是家中独子,骑马时马受惊失控,神宫寺夫人却丝毫不关心对方的状况,只听情人之子一面之词,就信了大半。
“我,我不太确定,但是他的眼神冷冷盯着我,好像真的想要那么做”光一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还好冷泉来得及时,我才得救了。”
边上的青年管家声调依旧毫无起
伏“光一少爷无事就好。”
“我明白了,所以是光一少爷带狗去骑马场惊扰了奏少爷的马匹,让光一少爷亲眼目睹了狗被踩死的可怕一幕,惶恐之下以为自己也会被踩死,这就是你害怕到现在的原因。”五条悟正在给光一的伤消毒,少年立刻痛得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这种情况睡一觉就能好,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光一少爷也是多虑了。”
冷泉管家听到这话缓缓看向他,幽沉的黑眸不见一丝波动。
光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的眼神真的很可怕,他一定有想要对我动手的想法”
“不管有意无意,他都应该向你道歉。”神宫寺夫人安慰地抚摸着光一的后颈,“南森医生,你一会也去上面看看,比起光一,我更倾向是他心里出了问题”
“若是这样,就是他的失格,冷泉,结束之后带他下来见我。”
冷泉管家颔首应道。
“没有问题。”能获得许可上楼查看奏的情况五条悟自然十分乐意,心中却对夫人如此冷淡的指代感到不满,仿佛只是在评价一个物品一般。
迅速给光一处理好擦伤,五条悟就收拾东西准备上楼。
冷泉管家率先走在他前面,“南森医生,请随我来。”
五条悟跟在他身后,一人很快来到顶楼。
走在无人走廊中,耳边只有彼此的脚步声。
“杰,你的初始好感度有多少”五条悟单手插兜,姿态散漫了许多,黑发黑眼。
冷泉没有回头,只可见到梳在脑后的单股长发在背后摇晃。
“负五。”青年低沉的嗓音响起。
五条悟咂舌“凭什么你比我高五点明明我才来没多久”
冷泉在神宫寺家当了快十年管家,而他才来几个月。
“也不见得比你好到哪里去吧。”夏油杰声音又有了明显起伏,无奈地笑了笑,“我们都是负数,明显是平等的被奏讨厌了啊。”
“也对,但是接下来我有一次接触奏的机会,你可不要故意破坏啊。”
“不要用你的标准衡量我,悟。”
“在我这里你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初是谁钻空子做了奏的合约男友”
夏油杰顿了顿“好了,这之后恐怕又要重新洗牌了,不管一会儿你见到奏是什么情形,想清楚再行动,这个家族很不对劲。”
五条悟笑看他避开话题的模样,笑得揶揄“不用你提醒。”
夏油杰随即敲响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扣扣扣”
“奏少爷,夫人请南森医生来看你。”
五条悟拎着药箱站在一边,身子向前倾斜,聚精会神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良久,门内才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熟悉的少年身形出现在一人眼前。
少年披散着银发,发丝微湿,白皙的面颊和关节处泛着粉
,应该是刚洗完澡。
很快,一人再次见到神宫寺奏的激动心情便冷静下来,因为少年的眼神冷漠得让人陌生,不带一丝温度,只对视一眼就仿佛如坠冰窟,被对方眼中充斥的漠视与讽意包围,任何龌龊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不用进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里说吧。”神宫寺奏捻了捻手指,眉心皱起又很快抚平,嘴角还是象征性向上翘了翘,令这张昳丽的面容更为夺目。
但在场的一人都清楚,这份美好是致命的,而且也正是对方厌恶他们的最好证明,毕竟他们现在连门都进不了。
五条悟定定神听闻今天在马场,奏、少爷的马受惊了,混乱中不慎踩死了光一少爷的狗aheiahei”
说到这里,他们看到少年眉毛微微扬起,眼尾弧度上挑得愈发明显,脸上的笑意更深。
“所以,你们是来替那蠢货讨回公道的夫人应该很期待我的回答吧”神宫寺奏勾起嘴角,分外明显的犬齿在嘴唇开合间隐藏又出现,“若我说这狗死得好呢”
“我觉得”五条悟吞了口唾液,“奏少爷说得都对。”
“”
话音一落,对面的人没有回应,气氛倏地凝滞。
两道视线落在五条悟身上。
神宫寺奏冷下脸色盯着他,凤眸眯起,凉薄的眼神深处藏着审视与疑惑。
“南森,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有意思,不过你敢当着夫人的面再说一遍吗”神宫寺奏盯着他,眼神仿佛要将他洞穿。
“作为你试图戏弄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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