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两周。
和林芳丽约定好的辅导课早已开班,不过目前只以较低的费用做了几次试讲,效果还挺不错
方舞虽然本身主攻事业型任务这块,但毕竟曾是快穿中心的重点培养对象,很多领域即使没有亲身体验,理论知识还是很完备的。
起码笔试的答题点都能踩对。
再加上她以前快穿时没少当“师尊”、“老师”这类角色,对于教课颇有经验,讲东西深入浅出,因此还挺受学员欢迎的。用林芳丽的话说,“续课率”相当高,很快就可以正式安排运营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段时间过来看房租房的阿飘也很多。几乎无论何时,都能看到客厅里有好些阿飘在探头等着。对那些尚未见识过人间险恶的学员来说,这画面多少有些刺激了。
方舞至今记得第二次试讲时,找了个abo方向的男生上来做示范,对方说话时一直语音带颤眼眶含泪,方舞还当众夸他表现得好,我见犹怜,等课程结束了才发现天花板角落一直趴着无头鬼好奇围观。
合着人家是被吓得。
方舞便琢磨起专门开辟块清净地方作为上课场地,只可惜直没空安排在这两周里,她除了忙辅导班和租房的事,还要隔三差五地出去跑任务,时间上实在有些拨不过来。
值得庆幸的是杨瑾和房灵妹子真的很靠谱。新屋子装修的事基本都交给杨瑾了,据租户反馈,装修得都极其阴间极其恐怖,广受好评;而房灵妹子除了负责带人看房外,还被给予了办理租房合同的权限,无论是工作态度还是工作效率都相当令人感动。
其次,就是方舞在这两周里所做的任务真的都极其简单,基本没费什么工夫就完成了。最快的任务,甚至是当天去当天回,前后不过两个钟头。
这无疑是好事这意味这短短两周内,方舞又收集到了批房子,其中包括一间oft、间小木屋和间带院子的古朴民房。虽然都还没到账,但小迪他们已经很上道地帮着把广告打出去了。
他们甚至还给方舞手上的房子
们起了个组合名,叫“恐怖城中村”土得掉渣,居然还挺受欢迎。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顺利完成这些任务,这对方舞来说也意味着失望。
她之所以在短时间内这么主动地接连出任务,就是想要尽快找出“心愿规则书”的线索但很遗憾,这些案子,没一个和那东西有关。
“不至于吧。”又是一天午饭,房灵妹子坐在餐桌旁边,饶有兴趣地翻着方舞做的任务笔记,“都是很诡异的群体死亡事件,真的点相关都没有”
“真没有。”方舞戳着盘子里的炒饭,无奈叹气,“你看的是那个派对死亡事件的记录吗往后翻就知道了。这就是一次谋杀有人准备了毒药想毒死某人,结果毒药被别人当成整蛊调料,全撒菜里了。”
房灵妹子翻过页,奇怪道“可不是说还有人生还,而且缄口不言”
“大家吃饭时她在楼上睡觉,醒来大家都死了。她能说什么呀。”方舞又叹了口气。
房灵妹子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又翻过页笔记,念道“那这个大学生组队前往雪山,因天气原因而躲进山间小屋,最后无生还的案子呢”
“他们作死在木屋里玩招鬼游戏,结果把雪怪给招来了。”方舞摊手,“那家伙还挺抗揍的。”
“难怪你那天回来那么快。”房灵妹子恍然大悟地点头,“所以你直接把雪怪揍一顿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止雪怪,那群男大学生我也每个都揍了顿。这种不怕死的熊孩子,不训不行。”方舞提起这事就心累。
“那么那个大学生进山村,最后几死一疯的案子呢”房灵妹子好奇道。
“那地方有种有毒的野山菌。当地人和他们说了不要吃不要吃,不听,非要吃,吃完集体中毒,出幻觉了。”方舞啧啧摇头,“人因为幻觉砍死了其他人,最后自己疯了。”
房灵妹子“听上去也是因为自己作死。”
“可不是。”方舞神情疲惫。这几个案子她是真的跑得心累。
难倒不难,主要就是队友带得太费劲。偏
偏这些任务都要求全员存活,搞得她跟幼儿园带队老师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哪个崽子不留神又去作死,搞得队伍团灭。
她算是看明白了,当群闲得没事干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冒险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作死的群体
恰在此时,房门打开,杨瑾从外面探头进来,头上触角动一动的,其中根上突兀地缠着圈绷带。
“甜点好了。”他朝房间里说道,“舞你是想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等等吃的话我就先冷藏了。”
“等下吃吧。我想吃冰的。”方舞抬头回道,跟着就见杨瑾眉眼一弯,温和应了声,很快便又缩回了厨房。
房灵妹子冷眼望着两人互动,默不作声垂眸继续翻着手里的笔记本,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个多事的人。但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句,他最近不太对劲。”
方舞侧头看她一眼,不过转瞬又移开了目光,低头搅拌着炒饭,低声道“我知道。”
她看得很明白,大概从两周前,在她将”心愿规则书”的事告知给杨瑾后,他的表现就不太对劲了。
当时他还没显露出什么,但那天晚上,房灵妹子看到他在院子前面坐了夜,表情凝重又带着几分思索。
第二天,他的其中根触角上就缠起了绷带,直到今天,始终没摘下过。
不仅如此,他的精神状态也明显变差身为灵体,他的凝形变得有些不稳,轮廓也比之前更浅。方舞不止一次撞见他长久地待在卫生间里,门后会传来低低的嘶声,以及某种带着粘连感的撕扯声。
“很显然,他正被什么东西困扰着。”方舞往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但既然他不肯说,那么问也没有用,只会给他增加压力。”
她呼出口气,坐直身体“而且我相信,当他准备好的时候,他会来找我的。”
“有趣。这也是信任的种吗”房灵妹子歪头看她,眼神意味深长。
“或许吧。也可能是因为直觉。”方舞耸了耸肩,忽然勾了下唇角,“而且说实话,在我所有的恐
怖小屋都被装修好之前,不管他是通缉犯还是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卑鄙的大人。”房灵妹子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翻起手里的笔记,不着痕迹地扯开了话题,“你接下去还有个任务就今天出发吗”
“嗯,吃过下午茶就走。”方舞道。
这么几次任务下来,她已经对出发的时间把握得很准了。不会再出现事情做到一半突然被拉走的尴尬状况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她前阵子刚因为这事气呼呼去找过客服。
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但那回她是真的生气。她正在外面超市抢限时折价品呢,下秒就被拉去了任务场景,连钱都没来得及付,换谁谁不气。
“大学生抽中了某间空中游戏屋的使用权,前往进行“杀人游戏”,失联天一夜。第二天,他们接二连三地从同个窗口跳下”另一边,房灵妹子这念着这回的任务概述,颇感兴趣道,“这个听着也很诡异。”
“诡不诡异我不在乎。我就一个要求。”方舞放下勺子,语气认真。
“别再给我群喜欢花式作死的小年轻就好。”
事实证明,她的心愿终是落空了。
三个小时后,y90世界,某高楼大平层内。
方舞面无表情地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头上是炫酷的彩色灯光在一圈圈转,耳边是嘈杂吵闹的音乐。
她的面前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厅,厅内放置着好些五彩斑斓的机器,看上去像是游戏设备。
群年轻人正分头聚在不同的机器旁边,笑笑闹闹,吵吵嚷嚷,声音和背景乐混在一起,闹得人头疼。
方舞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深深叹了口气,神情疲惫得像是一个带着窝熊孩子的幼儿园老师。。
这是一个科技相对发达的次元,科技已经进步渗透人们的生活,并给人带来了更多的娱乐方式。
比如这间大平层在这个小世界,他们管这里叫“欢乐屋”。这间房位于一栋30层高楼的顶层,内置许多活用科技的娱乐设备,号称能给玩家们带来娱乐新体验。
而任务的核心,就是这群正在欢乐打闹的年轻人。
就像资料描述得那样,他们中的人幸运抽中了这间欢乐屋的使用权,于是带着帮朋友来这里玩。
方舞这次被赋予的身份,是这群朋友中的人。不幸的是,她这次登入的时间点明显不太合适等她载入场景时,她人已经在这闹哄哄的房子里了。
脖子上还戴着个金属项圈。
至于这项圈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为何会出现在这,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从这群大学生进屋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无所知。
这登入时机安排得可太妙了,真的。技术人员是觉得她最近任务都完成得都太顺了,所以在人为给她增加难度吗
这和把个手无寸铁的人直接空投到战场有什么区别
方舞内心阵无语,打定主意之后要好好投诉下负责这块的技术人员,跟着便尽可能低调地检查起了这个项圈。
项圈是全封闭的,没法摘下,上面有个很小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写着个数字“13”。此外,她还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个不属于自己的手机,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个名叫“欢乐游戏”的a。
“方舞”
就在她打算研究一下这个a时,个染着红发的女生扑了过来,热情招呼道,“要来一起玩恶鬼扑食吗”
方舞抬头望她一眼,脑子里迅速闪过事前看过的资料何雨多,这次活动的发起者之,性格开朗温柔,很懂得照顾人。
只见她的脖子上也戴着个类似的金属项圈,只是显示屏上写的是“3”。
方舞眸光微闪,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不了,你们去玩吧。”
“怎么啦”何雨多微微瞪大眼,立刻关切地凑了过来,“你不舒服吗”
“嗯。”方舞皱眉摸了摸自己的项圈,“这个卡得我有点难受。但我摘不下来”
“诶”何雨多露出困惑的神情,还帮着看了下项圈,有些担心道,“怎么会卡呢你之前戴上去的时候没调节松紧吗”
方舞“”
不是,等等,合着这玩意儿还是他们自己戴上去的这是什么鬼畜的集体活动
“我最
近在发炎,淋巴结有点肿痛。”她面不改色地扯着谎,“这东西磨到我的淋巴结了。”
“这样啊。”何雨多松了口气,“我带了速效消炎药,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给你。”
“谢谢。”方舞望了眼她手里拿着的手机,话语一转“我本来想用手机查下有没有解开的方法,不过那东西好像出问题了,不好用。你知道这该怎么处理吗”
她故意说得很含糊,何雨多却是很上道,下就帮她把情况补完了“你是说欢乐游戏a吗我帮你看看”
她坐到了方舞身边,方舞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何雨多接过手机,点开a,只见里面是两列胡里花哨的图标。
除开个叫“破蛋游戏”的图标外,其它图标全是黑的。
何雨多又点开“破蛋游戏”,弹出了个密码框。她看了眼方舞的项圈,输入了数字“13”。
界面再次变化。这次屏幕上只有三个图标,个叫“我的蛋在哪儿”,个叫“我拿到蛋了”,最后一个,则是“游戏规则”。
何雨多点开“游戏规则”,弹出密密麻麻大片文字。她将手机转过来,在方舞面前晃了晃,奇怪道“这不是好用的吗”
“那可能是我刚才手滑了吧。”方舞接过手机,假装尴尬地笑了下,“麻烦你了。”
“没事。那我先去给你拿消炎药了。”何雨多笑笑地站了起来,“另外,别再摘下项圈上白费功夫了。我之前问过了老板,除非游戏结束,否则这项圈是摘不下来的你与其烦心这个,不如吃了药好好去睡一觉。”
她的声音混在嘈杂的音乐里,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楚。方舞礼貌地应了,见她转身离开,立刻低头,研究起了面前的游戏规则。
原来如此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所谓的“破蛋游戏”,应该就是事件概述中所说的“杀人游戏”。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房子里,藏着批特制的机械蛋,每个蛋都对应着个玩家。玩家们需要在保证自己的蛋不被找到的同时,尽可能去找别人的蛋,并将其拿到指定地点,用特定工具砸碎。
蛋被砸碎
的人,就会被视为“死亡”。
而他们脖子上的项圈,则是用来标明身份和状态的。项圈上的数字和蛋上的数字保持致,且每个蛋里都藏着块特殊的感应芯片,能与他们脖子上的项圈互相感应。
旦对应的蛋被摔碎,他们脖子上的项圈显示屏就会变色,以表示这个人已经“死”了,算作输家。等到游戏结束,项圈仍未变色的人则为赢家,可以对所有输家施加惩罚。
而所有的项圈,旦戴上,就无法摘下,直到游戏结束,才可以统拆卸。
方舞“”
很好,这已经不是什么花式作死的问题了。
这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
随便给个项圈就敢往脖子上套,这些家伙就没想过,如果仅仅只是作为标记的话,个手环或者枚胸针就可以了,干嘛非要搞个项圈啊
她几乎是瞬间就确定这东西有问题,然而就像规则强调样,这东西确实扯不开。
这让方舞有些泄气。
正好何雨多拿了消炎药回来,方舞便又趁机抓着她聊了会儿,进步了解了当前的情况
她这才知道,何雨多他们抽中的本来只是这欢乐屋及内部所有娱乐设施的使用权。这个“破蛋游戏”是不包含在列的。
是一群小年轻觉得来都来了,既然追求刺激就更该贯彻到底,硬是找老板磨了半天,老板才勉为其难,又送给他们一局“破蛋游戏”的体验机会。
只是因为是附赠的,老板就没那么上心。只简单介绍过后就走了,只留下个员工在楼下休息室值班照看。
结果这群小崽子,觉得有外人在玩不痛快,半个小时给人员工塞了笔小费,把他给打发回家了。
方舞“”
好吧,看来还是作死的问题。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开开心心玩一晚上就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挑战这种看着就很不友好的游戏,还要给自己加到地狱难度活着它不好吗
“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游戏只是添头啦。”何雨多满不在乎道,“大家的目的主要还是来玩。至于找蛋什么的,大家想去找的就去找,不想找的也
无所谓。如果实在不想参与的话,先去把自己的蛋拿回来藏着就好了嘛。”
这倒也是。方舞刚才看过了,a里有自己蛋的详细位置,如果想提前拿回来还是方便的。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要找其他人的蛋则很难。这平层本来就大,要两百多平方米,还和下面一层楼相连。楼下有好几个供人休息的房间,蛋也有可能藏在里面。
所以这会是这次集体死亡事件的核心原因吗就因为他们选择了这个“破蛋游戏”
方舞摸着自己的项圈,面露思索,片刻后果断站起,借口不舒服想休息,独自去了楼下的休息室。
现在的处境她差不多明白了,接下去就该确认自己的情况了。
因为登入时机不佳,再加上周围人多,方舞先前只来得及囫囵看遍资料,直到这会儿,才终于得以仔细再看遍。
这次的任务,死亡人数为十二人。她的任务目的,是找出他们的死亡真相,并解救其中起码半的人。
此外,她这次被赠送的技能也发生了变化她这回拿到的附赠技能为“眼不见为净”,简单来说,就是能自动为她开启屏蔽状态,让她无法看见这地方寄生的恶灵,也不会被他们影响或袭击。
方舞
她说呢,她都进来这么久了,居然一个阿飘都没有看到,这不正常。
不过这样一来,她也没法找恶灵来帮忙盯梢了。
方舞蹙蹙眉,转手给房灵协会的客服发了条短信,想问问他们能不能取消这个附赠技能的被动效果。
结果消息根本发不出去。方舞对此并不奇怪这么多次任务下来,她已经发现了,在任务场景中能不能联系上客服,这本质就是个玄学。
就是无法取消被动效果这事有点麻烦。方舞想想现在也没法解决,便没去管它,转而研究起了自己当前的危机指数。
“0”。
个虚假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换来方舞的脸狐疑。
她蹙眉摸了摸自己的项圈。不该啊,这项圈已经戴到自己脖子上了,而且其中肯定有猫腻。怎么可能会是“0”
方舞心
中一时疑窦迭起,不死心地又测了两遍,都是同个结果。
难道说她猜错了这次的事故和这个项圈以及“破蛋”游戏没关系真正能威胁到所有人性命的东西实际还没出现
方舞微微抿唇,想想还是关掉了“危机指数”,转而打开了抽奖软件。
每次完美完成个任务,她都会在下次任务中得到一个抽奖机会,这次自然也是同样。
而且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一点也不非。前几次的抽奖中虽然没能抽到什么顶好的东西,但起码没再抽到那个聒噪的临时系统787,这对方舞来说已经十分令人满意。
她望着面前的抽奖界面,正打算按下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嗡嗡嗡嗡嗡”
方舞“”
她警觉地转头,看向空荡荡的房间“谁”
没有人回答她。她依旧只能听到那个声音,“嗡嗡嗡”
这次的声音里,还多出了几声碰撞声,咚咚咚的,毫无节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反复碰撞着墙壁和门一般。
方舞仔细听了会儿,确认声音就是从她隔壁房间传来的。
这个时候,除了她以外,整层休息室,应该没有其他人在所有人都在楼上玩闹,吵闹的音乐声,即使隔着层天花板都能清楚听到。
真奇怪方舞心头忽然有个模糊念头飞速掠过。
这地方那么高大上,却连娱乐区域和休息室之间的隔音都做不好。
但它的窗户却都用的都是最好的隔音设备,不论里面怎么吵闹,外面一点都听不到。
这个发现让方舞心中腾起了丝不安。她抿抿唇,将注意力又调回当前古怪的碰撞声上,侧耳又听了阵后,起身出了房间,试探着敲了敲隔壁的房间。
“打扰了,请问里面有人吗”她语气如常地问道。
跟着就听里面的“嗡嗡”声与碰撞声停了下来。
她想了想,索性直接推开了门,只见房间里果然空无人。
这个房间看上去是专门用来放打扫用具的。靠墙整齐地停着排扫地机器人这些扫地机比方舞以
前见的还要高级一点,线条更流畅轻盈,机身上自带块黑色的显示屏。所有的显示屏都统向外,上面是一双双像素点构成的小豆眼,这会儿全是闭着的,看着像是在睡觉。
不得不说,这场景看着,居然还有点萌。
方舞不自觉地勾了下唇角,旋即便发现了问题。
每个扫地机下面都是对应的充电板,其中个充电板上方却是空着的。
她四下找了找,果不其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个落单的扫地机。
那个扫地机背对着方舞,将自己的整个显示屏都埋进了墙里,仿佛正在自闭。
方舞望着那机器,眉毛微动,个大胆的念头忽然窜进了她的脑海。
她朝着那扫地机走了几步,试探着叫了声“杨瑾”
只见那扫地机背部的小灯蓦地一亮,底下轮子也跟着动了起来,嗡嗡嗡的,没响几下又停了下来。
跟着就见它继续动也不动地缩在墙角,仿佛刚才那个亮灯转轮子的扫地机不是它样。
方舞“”
她好笑地走过去,伸手将那个扫地机举了起来,不意外地看到显示屏上双圆睁的像素豆豆眼,还眨一眨的。
“还真是你啊。”方舞几乎控制不住的嘴角,“你怎么搞的,又穿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身上”
话音刚落,她忽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这种违和感来自于面前的扫地机,然而略一思索她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这违和感来自于声音。
就在她和扫地机说话的时候,来自楼上的音乐声突然停了。
正在楼上玩闹的年轻人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即使隔着天花板,方舞也能听见他们隐隐的讨论声。她蹙蹙眉,果断放下手里的扫地机,转身往楼上走去。
被她放下的扫地机背部灯泡微闪,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轮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嗡嗡的声响。
然而没跟会儿,它便倏然停了下来。
显示屏上的豆豆眼愕然睁大,光滑的屏幕上清楚倒映着眼前的切正匆匆上楼的方舞像是听到了什
么讨厌的声音,忽然伸手捂住了耳朵,旋身匆匆往回走,走着走着,她的身体忽然就软了下来,倒在了楼梯上。
紧接着,个穿着宽大斗篷的人出现在楼梯上,背上还背着另一个女孩子。
他似是想要搬动方舞,刚要伸手却又顿住,戴着面具的脑袋转动,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怪事。怎么到这儿来了。”扫地机听见他含糊地说了句,快步朝自己走来,伸手在自己背上按了下。
下秒,它的意识,亦陷入了片黑暗。
又过二十分钟后,另一件休息室内。
方舞艰难地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扒拉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她这回是真的觉得难受了不过昏迷一阵的工夫,这项圈突然就收紧了不少,冰凉的金属紧紧贴在皮肤上,箍得人难受。
结果自然是拿不下来的她努力了下,只得放弃,转头向周围望去,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人。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蹙眉回忆,很快便想了起来当时她听见楼上音乐声听了,担心出事,便往楼上赶。
谁知走到一半,另一种乐声从楼上传了下来。轻盈、动听、流畅的节奏下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方舞当时就觉得不太对,赶紧捂着耳朵往回走,但已经晚了。
莫名而又强烈的睡意突兀地涌了上来,紧跟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然后她就在这儿醒来了。
似是明白了什么,她缓缓低下头,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手则再度从口袋里掏出自带的手机,点开了危机指数页面。
您的危机指数已更新。
您此时的危机指数为100。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杨瑾,基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预告一下,本文下周可能会再换一下书名。目前准备换上的名字是恐怖屋回收指南或是恐怖屋收集指南,小可爱们可以留意下,别迷路啦当然也有可能不会换,实际在还在纠结中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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