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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靠山
    秦笑愚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这倒不是他对刘蔓冬的意图还有什么疑虑,他甚至很清楚刘蔓冬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明白她在赌什么,可就是拉不下脸。

    虽然他对刘蔓冬的印象已经有所转变,可毕竟当初就没有把她当做好女人,更不要说把她跟母亲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现在突然让他磕头叫妈,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出来呢?

    刘蔓冬眯着眼睛,见秦笑愚半天没有动静,一张脸就冷下来了,淡淡地说道:“我可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人各有志,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可以走了……”

    过

    了一阵,刘蔓冬睁开眼睛,见秦笑愚既没有走,也没有跪下来,心里就有点恼火,嗔道:“难道你还指望我刘蔓冬学雷锋?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么一个小小

    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帮你……哼,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此刻,如果是祁红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肯定早就一百个头都磕下去了……你走

    吧,我累了……”

    刘蔓冬说完,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嘴里还忍不住长叹一声。

    过了一阵,刘蔓冬睁开眼睛,见秦笑愚既没有走,也没有跪下来,心里就有点恼火,嗔道:“难道你还指望我刘蔓冬学雷锋?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帮你……哼,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此刻,如果是祁红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肯定早就一百个头都磕下去了……你走吧,我累了……”

    刘蔓冬说完,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嘴里还忍不住长叹一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刘蔓冬转身一看,只见秦笑愚直挺地跪在地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匍匐下去,前额着地,硬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颤声叫道:“妈,从今以后我就做你的儿子……”

    刘蔓冬站在那里愣了好半天,颤声问道:“笑愚,你这可是……自愿的……不会是为了……”

    秦笑愚盯着刘蔓冬严肃地说道:“我秦笑愚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从来不做违心的事情,今天既然磕了这个头,叫了这个妈,从今一会自然把你当母亲侍奉……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尽管你总是会给我提出一些条件,但你一直以来都在真心的帮我……”

    刘蔓冬没等秦笑愚说完,走上几步,一边拉扯着他的手臂,一边颤声道:“总算你这个混蛋还有点良心……不然我这颗心今晚就碎了……”

    说完搂着秦笑愚坐在沙发上,一边捧着他的脑袋仔细端详,就像是在看着久别归来的儿子,一边泣道:“你这个坏小子,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却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你知道,我养过这样多的干女儿干儿子,可最后竟然没有一个有良心的……

    柳中原虽然有点小聪敏,可心地邪恶,整天都谋算着我的钱……幼龄虽然孝顺,可也没法把她留在身边……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就是看上了你的人品,我知道你是个说一不二的男子汉,有你这么个儿子,将来总有一个收尸的人吧……”

    说完,一头扎进秦笑愚的怀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只是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秦笑愚忍不住抱紧了刘蔓冬身子,心里面一阵感慨,心想,女人毕竟是女人,不管她多么强势,内心总有一个脆弱的角落,只是平时埋藏的很深,不易被人发现而已。

    虽然她刚才口口声声说认自己做干儿子是因为看好刘韵真,很显然,这不过是一个女强人的一个借口而已,自己和韵真的关系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像刘蔓冬这种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投资呢,她认自己做干儿子,实在是有点感怀身世的意思,也是一个女人感情的需要,看她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就证明她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阴谋。

    刘蔓冬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趴在秦笑愚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这让秦笑愚看见了这个女强人的另一面,他也不劝慰只是抱着她,一只手还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拍着。

    奇怪的是,刘蔓冬一个丰腴的身子搂在怀里,可他此刻心里面却没有意思的杂念,那感觉真像是在抚慰自己的母亲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蔓冬终于停止了哭泣,慢慢从秦笑愚怀里抬起头来,见他一双眼睛正关切地盯着自己,脸上飞起两朵晕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嗔道:“看什么?难道现在还敢起什么歹心?”

    秦笑愚一脸委屈地说道:“你可别冤枉我,你看看我有一点起歹心的样子吗?”

    刘蔓冬红着脸说道:“反正你以前起过坏心思……从今以后再不许胡思乱想……”

    秦笑愚见刘蔓冬仍然趴在自己的怀里不肯离开,觉得有点尴尬,故意问道:“你刚才想起了什么事,竟然哭的这么伤心?”

    刘蔓冬眼圈一红,慢慢坐起身来,低声道:“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你以为我是铁打的……”

    秦笑愚趁机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呢,你完全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生,为什么还要参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刘蔓冬抹抹眼泪,说道:“我是不甘心……我从小就这脾气,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如果我跑掉了,有些人不但开心,还不知道往我头上泼什么脏水呢……

    人只有死了以后才不管身后事,既然活着,怎么能任人作贱呢……再说,我跑掉了,你怎么办?你还这么年轻,难道你愿意守着我这个老婆子过隐居的生活?”

    秦笑愚心里有点感动,默默地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如果,你想找王子同报仇的话,完全可以派个人做掉他,就算他防范的再严密,我也有办法弄死他……”

    刘蔓冬伸手捂住秦笑愚的嘴,嗔道:“我刚才说了,我可不会让你去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就算有这个必要,也可以让别人去干,我们自己可不能直接插手这些事情,不然今后会惹出大麻烦……

    至于我的目的嘛,很简单,套用一句官话来说就是和孟桐家族共享临海市的改革发展成果,前提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王子同这个王八蛋和刘幼霜这个小贱人跟我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当然,这是以前的目标,现在又加上一个,那就是让我的儿子成为孟桐的女婿……”

    刘蔓冬这么一说,秦笑愚反倒有点过意不去,嘟囔道:“其实……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有思想准备……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总要她心甘情愿才好……”

    刘蔓冬伸手在秦笑愚的脑袋上点了一下,嗔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一个二婚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你一根筋,我还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呢,临海市千娇百媚的女孩儿多去了,就凭咱们的实力,想要哪个讨不到手?”

    秦笑愚笑道:“干妈,你也别说的太离谱了,到现在,我们娘两还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呢,有钱也不敢出去花啊……”

    秦笑愚不经意的这声干妈,叫得刘蔓冬心花怒放,盯着他低声道:“你再叫一声……”

    秦笑愚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扭捏道:“刚才不是叫过了嘛……”

    刘蔓冬笑道:“不行,我还想听……乖,再叫一声……”

    秦笑愚心里面飘飘忽忽的,竟有种被疼爱的感觉,而这是他在少年时期就可望而不可求的体验,人不知妞腼腆地叫了一声“干妈……”

    刘蔓冬一低头就在秦笑愚的额头亲了一口,一把推开他,娇嗔道:“瞧你勉强的……哼,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认我这个妈呢……我难道还会亏了你?别忘了,等我死后,我手里的财产可都是你的……你这声妈叫的不亏吧……”

    秦笑愚一听,连连摆手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压根就……就没想过这事情……我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呢……”

    刘蔓冬盯着秦笑愚一阵咯咯娇笑,拍了他一下嗔道:“你急什么,哼,如果你是那种贪财之人,我会认你做儿子?不过,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儿子,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把这么多钱都给外人吧……”

    秦笑愚忽然正色问道:“干妈,你说……咱们手里有这么多钱,我那事能不能用钱摆平?如果孟桐不插手这件事,我倒是想拿岳建东试试……”

    刘蔓冬神情凝重地摇摇头说道:“你可别自作主张,那岳建东我虽然不太了解,可听祁红说基本上还算是一个清官,不然王书记也不会看上他了……再说,即便塞钱也不能塞给这种小角色,到时候事情不但办不成,反而授人以柄……

    我已经考虑好了,孟桐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一旦他和刘幼霜闹僵,马上就会闹饥荒,这也是他受制于刘幼霜的原因之一……

    我手里的钱也不全是自己的有一部分是刘原和刘幼霜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追着我不放了,只要孟桐答应我的条件,我准备替他做两件事,一是把属于家族的钱还给他们,另一个是帮助他除掉刘幼霜……”

    秦笑愚吃惊道:“刘幼霜可是他的老婆,他下得了手吗?”

    刘蔓冬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孟桐很有可能进驻中南海,为了这个目的,别说是老婆,就是亲娘他也下的手……”

    说完,见秦笑愚一脸震惊的模样,忍不住揪着他的耳朵警告道:“我说的是官场的事情,你可别学啊,不要什么时候狠下心来对老娘下手……”

    秦笑愚一脸不屑地说道:“那还是人吗?你看看他是个什么玩意,当初听凭刘幼霜对张红红下手,现在又想出掉刘幼霜,那个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就奇怪了,既然刘幼霜是他的老婆,难道她就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官越当越大,为什么还要跟他唱反调呢?”

    刘蔓冬犹豫了一下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都是会变的……刘幼霜这个女人的野心和控制欲极强,并且善于掩饰,以至于当初连我都瞒过了……

    她倒是希望孟桐的官越做越大,可她已经背着孟桐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积重难返,有这样一个老婆,孟桐去北京当官也当得不安心啊,何况,刘幼霜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女人,所以,孟桐不得不防着一手,在上任之前,他要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干干净净……”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你也是他清理的对象?毕竟你对他太了解了……”秦笑愚担心地说道。

    刘蔓冬轻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我当然不会让孟桐把屁股擦的太干净,怎么也要给他留下一点……如果让他擦的太干净,早晚有一天要擦到我的头上……

    好在,我跟孟桐的关系很机密,没有几个人知道,并且,我可以答应他,一旦我的心愿已了,我可以离开这个圈子,他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会危害到他的前途……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现在着急的是怎么样让你能够每天都能开着车大摇大摆地来看我……”

    秦笑愚总觉得刘蔓冬有点乐观了,忍不住提醒道:“我就算来看你,也不可能老是往祁红家里跑。你在这里还打算住多久……”

    刘蔓冬犹豫了一下说道:“总的来说,我现在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既然岳建东已经当上了市公安局副局长,对我立案侦查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唯一需要防范的还是刘幼霜和王子同,所以,我打算,在见过孟桐之后,只要我们能够达成协议,马上就离开这里过去陪你……”

    “如果达不成协议呢?”秦笑愚质疑道。

    刘蔓冬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毅然说道:“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存在,我说过,我可不是来祈求孟桐,他要是执迷不悟……

    哼,你放心吧,他可是一个聪明人……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真的六亲不认,我们母子也没必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何况,如果他拒绝了我的好意,他这棵树还能活几天也说不上呢……”

    秦笑愚见刘蔓冬说的坚决,于是忍不住问道:“妈,孟桐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你的手里?他为什么要听你的摆布,不管怎么说,刘幼霜可是他的老婆啊,他为什么会宁可相信外人呢?”

    刘蔓冬在秦笑愚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你小子竟然开始探听老娘的秘密了……你可要记住,光是掌握别人的隐秘或者见不得人的秘密没有用,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比如,你今天晚上在别墅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孟桐有可能会起杀心,为什么,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相反,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他也许根本就不会在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亲口告诉我这个秘密呢,这不仅仅的是双方有着共同利益的问题,而是出于某种比感情更牢靠的信任,这种信任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在这种情况下,你掌握对方的秘密越多,不仅不危险,反而更加重你的分量,即使有一天情势突变,他真想对你下手的时候,他会突然发现,让你活着比让你死去更有价值……”

    尽管刘蔓冬的一些话显得高深莫测,可秦笑愚却觉得自己受到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觉得自己过去看问题过于简单了,一切都是从个人情感的角度出发,根本没有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

    就像自己和韵真的关系,总是一根筋,要么幸福的忘乎所以,要么就恨得咬牙切齿,从来没有考虑过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境界,这种循规蹈矩、爱钻牛角尖的毛病还真是在部队落下的。

    很显然,,这种性格必须改一改了,要不然在现世生活中会让自己处处碰壁,也许,在如何处理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韵真的问题上,正是自己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也是对自己今后能不能独当一面的实践检验,好在有刘蔓冬的资源以及言传身教,情况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就在秦笑愚一边琢磨着刘蔓冬话,一边重新鼓起勇气,准备和刘蔓冬详细讨论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几声汽车喇叭的声音。

    刘蔓冬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掀起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惊讶地说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秦笑愚一阵紧张,抬起手腕看看表,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凌晨时分,如果不是阴雨绵绵的话,东方应该已经露出第一缕曙光了。

    “你怎么知道是祁红……”秦笑愚问道。

    刘蔓冬过来拉着秦笑愚的手臂说道:“如果不是祁红,保镖早就出面阻拦了……来不及了,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祁红这个时候回来肯定要睡一阵,等她睡下了你再偷偷溜出去……”

    秦笑愚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韵真的卧室门开着,竟然鬼使神差地说道:“我就在韵真的卧室躲一下……”

    正说着,外面已经传来开大门的声音,刘蔓冬也来不及多想,只好听任秦笑愚钻进了韵真的卧室,而她自己赶忙跑进了自己的卧室装作睡着了。

    回来的并非祁红一个人,她的身后跟着孟桐,做为省委大员,这次大清早偷偷跟着相好离开别墅也算得上是一次微服私访了,由于事关机密,他没有带任何人。

    祁红一走进客厅就稍稍愣了一下,在她想来刘蔓冬这个时候肯定还在睡觉,但是却发现角柜上的台灯并没有熄灭,同时,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烟味,随即就注意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有好几个烟头。

    毫无疑问,昨天晚上家里面来过男人,自己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就算有人来拜访自己,刘蔓冬也不可能出面接待,这么看来,这个男人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趁着自己不在家的间隙专门来见刘蔓冬的呢。

    祁红只是稍稍一愣神,基本上就已经猜到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了,不过脸上并没有表漏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对孟桐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醒她……”

    孟桐一进门,一双眼睛就不时朝着以前刘定邦住的那个房间瞟上一眼,祁红话音刚落,他就朝着那扇门走过去,嘴里说道:“我在那个房间跟她谈……”

    祁红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低声道:“别去……那个屋子几乎没人进去过,里面全是灰尘……”

    孟桐笑道:“灰尘有什么可怕的……昨天晚上没睡好,等一会儿我还想睡一会儿呢……”

    祁红脸一红,一把推开了孟桐的手,嗔道:“别发神经了,我可经不起你的折腾了……你们两个慢慢谈,我可要睡一会儿……”

    祁红挣脱了孟桐的纠缠刚刚转过身来,嘴里忍不住一声惊呼,只见刘蔓冬身穿睡衣站在卧室的门口,正带着一副嘲弄的神情盯着他们呢。

    “啊……蔓冬,把你吵醒了……你瞧,我把他带来了……”祁红有点慌张地说道。

    孟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刘蔓冬了,女人突然穿着睡衣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他看看祁红,又看看刘蔓冬,仿佛弄不清楚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屋子里,虽然她们都是自己的相好,但却是两个格格不入的女人。

    “你让我等的时间太长了一点……我差不多就要失去耐心了……”刘蔓冬慢慢走过来,这句话听起来既像是对祁红说的,也像是对孟桐发泄着不满。

    孟桐呵呵一笑,一双眼睛在刘蔓冬的身上瞄来瞄去,一会儿又看看身边的祁红,仿佛是不想失去难得的机会,趁机把自己两个相好的身形体态做一番比较,遗憾的是祁红身上穿着外套呢。

    “蔓冬,别抱怨了……我今天来见你了,这就说明了一切……来来……我们好好聊聊……”孟桐走上前去,当着祁红的面拉起了刘蔓冬的手。

    刘蔓冬倒没有异样,祁红却胀红了脸,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对刘蔓冬说道:“我已经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你们今天见过面之后,你就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刘蔓冬怎么能看不出祁红的用意,很显然,孟桐的一个小动作让她吃醋了,所以马上就给自己下了逐客令。

    也许,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已经把孟桐当做了自己的丈夫了,已经不能容忍和别的女人分享了,尽管她是个聪明人,甚至也很清楚孟桐前两任老婆的教训,但是,做为一个强势女人,仍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占 有 欲。

    没想到刘蔓冬还没有表态,孟桐却抢先说道:“红……既然蔓冬眼下不方便抛头露面,干脆就让她住在你这里算了……你看你这么大的房子,韵真也不经常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她住在这里你们还可以做个伴呢……”

    孟桐的本意是想把刘蔓冬置于祁红的眼皮子底下,毕竟,今后自己和刘蔓冬之间的合作事关重大,就算再相信她,有个自己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面踏实点。

    可祁红此刻心里正酸溜溜的,哪能想到这一层,只觉得孟桐对刘蔓冬藕断丝连,不仅想着找机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她幽会,甚至可能还有让自己和刘蔓冬两女共事一夫的下 流念头呢。

    哼,刘蔓冬恬不知耻,自然不会有意见,可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我喜欢清静,不需要什么人来给我做伴,你们有话就赶紧说吧,说完了都可以走了……”祁红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一转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刘蔓冬看着祁红的背影,回头把嘴凑到孟桐的耳边低声道:“吃醋了……你给了她什么承诺?”

    祁红的态度让孟桐心里有点恼火,昨天晚上还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怎么一转眼马上就变得这么尖酸刻薄?怎么自己这辈子认识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有个性呢,究竟是自己缺乏霸气,无法将她们征服,还是命中注定要受到这些女人的折磨,要不然,为什么她们月刁钻,自己反而越离不开她们呢?

    孟桐也没有心思去刘定邦的房间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这才朝着刘蔓冬招招手说道:“过来呀……这么急迫地想见我,见了我之后怎么又痴痴呆呆的……”

    刘蔓冬再强势,可在孟桐面前却不敢放肆,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任由他的一只手揽着肩膀,一张脸也贴了过来蹭了几下,然后一双眼睛就从领口往里面看。

    “急着见你也未必,不过,现在想见你一面确实不容易了……”刘蔓冬毕竟早就习惯了孟桐的强势,嘴里怏怏说道,鼻息却在男人的目光中急促起来,一双眼睛忍不住朝着韵真的卧室看了一眼,一想到秦笑愚把两个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上就渐渐泛起了红晕。

    连忙低声说道:“去卧室吧……我不想让她听见……”

    孟桐不在意地说道:“让她听见怕什么?我们的事情难道还有必要瞒她?”

    刘蔓冬并没有退让,挣脱开孟桐放在肩膀上的手,低声道:“你的事情当然不必瞒着她,你们早晚都会成为一家人……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跟她还没有达到共享秘密的程度,何况,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情,恐怕你也不好当面对她讲吧……”

    孟桐这才意识到,刘蔓冬并不一定是故意想吸引自己,也许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她今天可能会和自己谈到一些非常具体的措施,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当然是有关刘幼霜的,这种事情自然是越机密越好,少一个人知道,将来就有可能少一点麻烦,再说,祁红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具体的细节。

    “好吧,不过,在卧室里……我们讨论的事情可能更加广泛,既然你不想让她知道,我希望等一会儿在谈到激动人心的时刻,你的叫声不要太大了……”孟桐不怀好意地盯着刘蔓冬调侃道。

    刘蔓冬白了男人一眼,看看刘蔓冬的卧室,低声道:“我住的这个卧室原来是她小女儿的……我听说她丈夫来家里的时候,他们就住在这间卧室里……所以,隔音应该没问题……不过,我们将要谈论的问题过于严肃,可能不容你三心二意呢……”

    “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中午之前,我必须要赶回别墅……”孟桐说着,搂着刘蔓冬走进了卧室,并且锁上了门。

    祁红表面上一副不管闲事的样子,可她大概知道刘蔓冬要和孟桐谈些什么,她很想知道刘蔓冬如何解决刘幼霜的问题,这件事可是跟她有切身利益。

    所以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隐忍了一阵之后,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把耳朵凑到门上偷听客厅里的动静,无奈上了岁数,耳朵已经不太灵了,再加上刘蔓冬声音很低,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什么名堂,倒是听出了孟桐那几声不怀好意的轻笑。

    等到听见两个人走进了卧室,心里就对刘蔓冬充满了愤怒,甚至有点后悔给她安排这次会面,她心里明白,刘蔓冬的姿色并不比自己差,加上善于魅惑男人,孟桐一旦和她建立新的联盟,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也会发生质的变化,这无疑会消弱她对孟桐的影响力。

    如果是在以前,做为孟桐的女人之一,祁红倒也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首先,韵真已经和孟桐相认,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而孟桐也已经对刘幼霜表现出了厌倦,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了巩固自己和孟桐的关系,甚至对他染指韵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能允许刘蔓冬趁机差一条腿呢?

    不过,祁红虽然心中不甘,可并不敢公开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是在心理失去平衡之后,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矜持,竟然产生了偷窥的念头。

    不过,她的卧室和韵冰的卧室隔着韵真的房间,刘蔓冬和孟桐说些什么根本听不见,如果直接在刘蔓冬房间的门上偷听,又担心被发现。

    正自焦急,忽然脑袋一转,马上就想起韵真有一次曾经红着脸抱怨,说是妹妹韵冰和李明熙晚上动静太大,搞得她无法入睡。

    后来她曾经去韵真的卧室检查过,发现床下面有一个废弃的通电缆的洞,通过那个洞,不但能够听见韵冰卧室的动静,还能看见床的一部分,当时她只是匆匆找了一块木头塞住了,并没有彻底堵死,现在岂不是正好用来满足自己的愿望。

    想到这里,祁红胀红着脸,咬着嘴唇犹豫了一阵,最终无法克制那间卧室的吸引力,悄悄打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一颗心砰砰乱跳地踮着脚步,慢慢穿过客厅,朝着韵真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面拉着窗帘,房间里光线暗淡,祁红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心慌意乱的同时脸上有点挂不住,以至于不敢开灯,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怎么也抵挡不住来自隔壁房间的吸引。

    她竖起耳朵站在黑暗中静静地呆了一阵,仿佛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的说话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慢慢掀起了垂下来的被单,低头朝着下面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她还记得那个洞在什么位置。

    就在祁红犹犹豫豫、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的同时,仿佛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女人的一声轻呼,一张脸顿时就胀得通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再也无所顾忌,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就往底下钻进去。

    话说秦笑愚躲进韵真的卧室之后,原本是藏在了门后面,打算一有机会就马上溜掉,可当他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并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很可能是韵真也一起回来了,只要她走进卧室,马上就会发现自己。

    不久前在别墅的时候,虽然自己救了她,不过,本质上还是属于偷窥,现在自己又藏在她的卧室,如果被她抓住,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搞不好,这一次可真要跟自己翻脸了。

    耳听着脚步声走进了客厅,秦笑愚看看卧室里也没有可躲藏的地方,心里一着急,竟然一弯腰钻进了床底下。

    心想,反正韵真在家里也不会待多久,等她上班去之后,自己再溜掉不迟。

    由于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客厅里的声音也听不太清楚,不过,秦笑愚还是分辨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禁吃了一惊,这么早,祁红的家里怎么会有男人呢?这个男人和韵真是什么关系?

    秦笑愚刚刚失恋,神经异常敏感,一听见男人的声音,忍不住就会往歪里想,怀疑是和韵真的有关系的男人来到了家里,这么早就带回家里,说不定关系还不一般呢。

    秦笑愚躲在黑暗的床底下,也搞不清楚客厅里究竟有几个人,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要不是担心韵真突然进来,真想爬出来偷偷看个明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笑愚好像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了刘蔓冬和孟桐清晰的说话声,那声音仿佛近在眼前。

    秦笑愚吓了一跳,还以为两个人来到了韵真的卧室,可声音的方向显然不对,随即就明白刘蔓冬和孟桐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间,他知道那是韵冰的卧室,只是不清楚声音听起来怎么会这么清楚。

    “要么先做,要么先谈?”

    刘蔓冬的这句话让秦笑愚疑惑了一阵,可紧接着传来的响动让他马上就明白了两个人跑到韵冰的卧室的目的,心里忍不住骂道:真他妈的荒唐,没想到孟桐这老东西大小通吃,竟然敢在祁红的家里和刘蔓冬乱搞,祁红和韵真去哪里了,难道她们已经出门了?要不然,孟桐为什么一点都不避嫌呢?

    尽管秦笑愚早就知道刘蔓冬和孟桐有一腿,可此刻的心情却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孟桐搞的是一个为了利益出卖身体的女人,可现在可是自己干妈,虽然做为干儿子无权阻止干妈找男人,但是他不希望这个男人是孟桐,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不过,秦笑愚毕竟是个男人,和刘蔓冬也没有血缘之亲,在他心目中,做为一个有魅力的半老徐娘的成分占据了大部分,一想到干妈和自己隔着一堵墙,在感到愤怒的同时浑身一阵燥热,心中原本固守的那点伦理道德竟然渐渐被冲淡了,甚至对自己痛恨的老男人起了羡慕之心。

    隔壁的刘蔓冬和孟桐已经不说话了,隐隐听见两个人的气息,还夹杂着异样的声音,秦笑愚忍不住嗓子眼直冒火,只恨自己生不逢时。

    忽然,秦笑愚屏住了呼吸,他隐约听见卧室的门轻微一响,根据光线的变换知道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并且是那种做贼似的行为。

    韵真?难道她和祁红都在家里?难道他们听任孟桐把刘蔓冬带到韵冰的卧室?真他妈的乱套了。

    看她这么偷偷模模的样子,也许是专门溜进来偷听隔壁的好事呢,这些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原来都有见不得人的一面啊。

    秦笑愚只觉得血直往脸上涌,心中的一团邪火烧得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韵真狠狠地干她一顿,反正也没什么希望了,干脆收点利息算了。

    就在秦笑愚狂想打发的时候,一丝微弱的亮光照了进来,没容他多想,一缕幽香首先被鼻子捕捉到了,这是一种熟悉的让他既伤感又绝望的味道,随着这股撩人的香气,一个模糊的黑影笨拙地钻了进来,很显然,这个黑影并没有发现床底下早就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