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沦陷,济南也撑不住,青岛的占领也只是时间问题......。”郭师长望着窗外心事重重的说道。......。
黄昏笼罩下来了。太阳在向西边的地平线下沉之前,还利用云层忽然开朗的机会射出它最后的光芒,染红了大地,那射出的金光照亮了莱阳城,使得这些建筑物的玻璃闪烁得如同一片燎原大火的反照......。
“一个首都的沦陷意味着一个朝代的灭亡,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尤参谋长走到郭师长的身后,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的说道。......。
【乞伏国仁】公元?—388年。东晋十六国时西秦国主,鲜卑族。受前秦封为南单于,驻勇士川(今甘肃榆中县东北)。后乘前秦苻坚败亡,收集余部,筑勇士城,自称大单于,建立政权,改元建义元年,旧史称为西秦。
......北边那遥远的艾山顶峰被夕阳的回光染成一片紫色。这仿佛是对人们行了一个匆匆的敬礼。......。
“那小子的守备团目前在金口的情况如何?”“很好!”这种急转直下的话语使得尤参谋长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就这些?”“就这些,别看年轻,却是可造之才。”尤参谋长明知郭师长心知肚明但还是流露出赞赏之语,同时他也发现郭师长他的脸上写滿了欣慰和滿足。......。
......。
自从姜山守备团占领了金口码头后,就把姜富贵和王五一干子人整日里忙碌的饮食无点腚不着地。管理码头是个新玩意,别说姜富贵他们不懂,就连郭师长和尤参谋长也不敢充当先生,只能从头学,一点点的摸索,从而理清头绪。
“王参谋长,......。”姜团长这一声称呼,王五虽感到意外,却也心头热乎了一下。兄弟终究是兄弟,沒到了生分那个程度,同时王五他也因此产生了大权还无旁落的感觉。
“你不觉得目前码头上有点混乱。”“不是有点,而是彻底瘫痪了。”王五倒也不避讳,一语中的。
守备团在强大的军事手段震慑下,尽管沒费一枪一弹成功的拿下了金口码头,但是,问题也因此接踵而来。人心是最不可揣测的,许多部门业务关键人员纷纷逃离了,据说有门路的都去了青岛和烟台的这些大码头了。这一走不打紧,一种茫然若失措手不及的感觉在人们的心头不免地油然而生。
“据还在留守的人员说,近来码头业务量提高了整整三成,由于沒人会管理,一些老板趁机浑水摸鱼,胡乱的交点银子就打发了。”
孟子告子上:“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
“这怎么行?打发叫花子!”“有些当兵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有银子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谁谁家死了爹和娘。”“有谁这么干的,查出来,枪毙!”姜福贵听到这里深知问题比他想象的更严重,觉得不用点非常手段是难以遏制这种势头的。
“咱们是兄弟,我也不想隐瞒什么。”王五这时的脸上写滿了真诚。“如果在过去我会以为这是揽钱的最好机会,可今天不行,因为咱们昨天付出了太多。”
可不是嘛。在最初形成攻打金口码头的方案之前,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不就是为了成功嘛。如今到手了却伤春悲秋无可奈何了,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或乐见的结果。
“王参谋长,你看咱们是不是在老警察中挑一些人出来?”王五是个精怪人,现在听到姜福贵说这样的话,其实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心中早有方略,只不过想瞧一下这个新上任的团长离开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可转眼又一想,此刻还需要这样吗?姜福贵的失败就等于是他王五的失败,这道理是再简单不过了,所以就忙答道:“这个办法可行!”
不是姜富贵糊涂了,也不是不开窍,而是他从根上就觉得军队就是军队,作为军事主官理应抓好军事,所以对这种五花八门的经济经营管理问题就懒得去过问甚至认为是多此一举。现在问题出来了,尽管还沒有受到长官的指责,但往深里想倒也惊出一身冷汗。“把团直属营陈营长,李付团长叫来,还有你我来聚一下,专门研究这件事!”
“是!”望着王五远去的背影,姜福贵心想:早就想到的,今天才出来表态,有点不够意思。关于李付团长的态度他心中有数,问题不大。原先那个金口警察署长手下二百二十五人加上他从二团带来的九十三个旧警察,也组建了直属营。尽管自己和陈营长接触时间不长,可他为人还算直爽的。但愿能商量出一个大概的好方法。......。
......。
乔道清又捏诀念咒,把手望北一招,喝声道:“疾!”只见北军寨后,五龙山凹里,忽的一片黑云飞起,云中现出一条黑龙,张鳞鼓鬛,飞向前来。公孙胜呵呵大笑,把手也望五龙山一招,只见五龙山凹里,如飞电般掣出一条黄龙,半云半雾,迎住黑龙,空中相斗。乔道清又叫:“青龙快来!”......。
“报告!”首先进入团部的是陈营长,之后鱼贯而入的是李付团长和王参谋长,见到他们,姜富贵脑海中瞬息间一闪念:强虫难斗地头龙。毫不夸张的,在此刻对于已经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的他来说,这种比喻一点也不过分。
“都到了,拿出你们的好办法吧。”姜福贵环视了他们一下,先声夺人了。
“......,”“......还是咱先来说吧!”见都不说话,李付团长紧绷着那张被风吹光照的黑脸说道:“咱们现在有两条五十吨,三条二十吨,五条十吨的船,咱们就按船的大小一次性收费。”李付团长他倒爽气,把细活粗化了。“有些人多装了怎么办?”“这咱也确实注意到了,装多会搁浅,缷下了多余的货物,船却也不见马上浮起。卸下的货全部充公,看他们下次谁还敢生出歹念!”
“我看行!”......。“就这么办吧。”姜团长说行,王参谋长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我还有个想法。”在一旁的陈营长开口了。“在丁字港口的停泊的船越来越多,是不是可以建一些临时仓库?......。”
“报告!”“进来。”众人一瞧,一个精明秀气的年青军官出现在门口。他是直属营的排长,名叫郑金。“什么事?”“咱有一个想法。”边说着就递给了姜团长一张纸。“......好!有想法。”“就是想扩建从王村出来的道路。利用旱路出货,从而减轻金口港压力!”“好!你先回去,我们再议一下。”......。
“陈营长,郑金的付连长咋还不上报?”“我们正在准备,快了。”“咱们对师部配给的军官是不附带任何条件的执行,你们营对团部指示有点拖拉了。”李付团长黑着脸说道。“又乱又忙实在顾不上......。”“好了,回去就办!还有,咱想把扩建道路的任务交给郑金督办!咱在这里强调一下,过去那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今后得按规矩来,还要各负其责!”“好!”......见李付团长同意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
只见山顶上才飞出一条青龙,随后又有白龙飞出,赶上前迎住。两军看得目瞪口呆。乔道清仗剑大叫:“赤龙快来帮助!”须臾,山凹里又腾出一条赤龙,飞舞前来。五条龙向空中乱舞,正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互生互克,搅成一团。......。
......。
郑金出生在平度一个裁缝的家庭,从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的对尺寸有一种特别的感受,但面对社会却有一种不可言表的憋屈,所以就这样当上了警察,从此家庭和个人就不会再被欺负了。他在二团就积极靠拢连长姜富贵,发誓要跟着他好好干。
至于劳工问题根本不用担心,码头上有的是乞讨的难民。说到货船量,疯了,整个金口都疯了,业务量跳跃式的上升。“以港养港还是可行的。”听了王五的话,姜富贵真不知如何应答。这使他想起尤参谋长的话:我和师长都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一切都靠你们自己了。现在听了王五的话,酸溜溜的,但还是觉得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
“怎么,板桥先生有请?”“是的!”“还被邀请到他的居所,有点隆重。不会有什么事吧?”“不很清楚,总觉得和金口码头有关系。”“能确定。”“应该是这样!”郭师长和尤参谋长的问答,道出了日本商人要与他们见面的急切心理。
既然有请,郭师长、尤参谋长、秀芳等一行人驱车前往五龙河边沐浴店的日侨区,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板桥先生说过,这是他请了大阪最好的设计师设计的建筑。郭师长可是在洛阳一带呆过的主儿,对这些屋舍怎么瞧都像似中国的。
这里秀丽、和谐、宁静,沒有大战前的那种纷乱和噪声污染。
“老朋友,请!”板桥先生和夫人在门口招呼,随后秀芳被板桥夫人迎进了内屋,郭师长和尤参谋长及板桥先生盘坐在外屋喝茶。
“郭师长,我想在丁字港的王村置块地建造仓库!”刚喝一盅茶,板桥就切入主题,所表达的意思是不由得使人产生一种幻觉。郭师长不认为这是坏事,反而处理得当将有益无害。所以他当时就阐明姜山守备团的基本方针是“以港养港”,所有的道路设施均有守备团无偿修建甚至包括仓库。板桥听后连说几个好。
宋曾慥类说三五引意林:“袁惟正书曰:岁在申酉,乞桨得酒。”......。
“还有件事顺便通报一下。”板桥倒也直言不讳。“你们把平度交给即将到来的日军第五师团,另外烟青道路沿线的即墨和北边寨里,臧格庄全部交与你们。还有,我将通过寺内寿一将军在日军第四师团抽调四个中队前来驻防。”
“日军?”“会和他们打起来吗?”“为日本天皇都不愿打起来!”板桥先生的话实在蹊跷,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日本大阪第四师团成立于一八八八年,士兵主要由大阪的菜贩走商组成,是日军中资格最老的师团之一。第一任师团长寺内寿一,下辖四个联队,一流的武器装备,堪称日军“精锐”。然而成立沒多久,“窩囊废”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日军。特点:大战前官兵集体装病,长官暴怒坐镇医务室。核心第八联队有“败不怕的八联队”之称,战后保留番号,直到今天,日本陆上自卫队中仍编有第四师团这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