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显然,他不能理解她冰凉瑟缩的身子,为什么那么抗拒他的亲热。
“我,我不要……”
她拼命地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认识第一天,他就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她怎么可能不怕?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眸子里,蓄满了柔情。
女孩子第一次,心里总会有些顾忌的。
眼底,涌上晶莹的泪水。
“求你了,我真的不想……”
眼泪,似乎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
她即使是哭的样子,也很美,我见犹怜。
心,慢慢软了下来。
他,很想要她,可也不想强迫她。
她现在,也只有十九岁,不能接受男女之事,也情有可原。
他可以等。
但是,不能等太久。
“我可以答应你。”
大手,轻拍她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哭声停止,清澈的大眼出现了一丝喜悦。
她心想,这个沈仲锐,还是有点人性的。
紧接着的话,却让她完全推翻了对他的好感。
“但是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明知听起来不会有好事,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
他的手,在她湿润的脸颊,轻轻摩挲。
“既然,你不能在那方面满足我,就必须至少满足我的口腹之欲。”
“啊?”
口腹之欲,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每天晚上的夜宵,由你来做。明天晚上,我要吃歌剧院蛋糕。”
他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耐性。
像她这种被老爸保护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丫头,会做蛋糕才怪。
所以,明晚,他是吃定她了!
歌剧院蛋糕,她倒是听说过一点,据说制作难度很大的。
这个沈仲锐,不是故意刁难她吗?
“能……换一样吗?”
没有骨气地问了句。
如果是中式糕点,她还可以向爸爸求教。
可西式点心,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不能!”
斩钉截铁地拒绝。
然后话锋一转,“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履行妻子的义务,至于蛋糕嘛,就不用做了。”
这个男人,真恶心!
专门挖了个坑给她跳,说来说去,不就是,还想把她吃干抹净吗?
太不要脸了!
她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的。
于是,一口应承下来。
“你确定?”
眯着眼睛,探寻她坚决的语气,是否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
“要是做出来的蛋糕,不好吃,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到那时,我可不会像今晚有耐性。”
“我知道。”
无助地闭上眼睛。
歌剧院蛋糕,该怎么做呢?
她一个从没下过厨的人,真的能一举做到令沈仲锐满意的程度吗?
轻声叹了口气,她没有选择。
至少放手一搏,还会有希望。
突然,啪的一声,灯全部熄灭。
偌大的房间,顿时黑暗下来。
房间里静得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准确无误地揽住她的腰身,抱着她躺到床上。
她仍旧瑟瑟缩缩的,他的怀抱,陌生而又温暖,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对于他的亲密,始终还是抗拒,便颤着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而他,也动了动身子,跟着往里挪,还紧紧地抱住她。
于是,她又挪了一下……
他的怀抱更紧,下巴,顶着她的头顶……
她不明白,明明是两米八宽的kingsize大床,他为什么要贴着自己睡?
她暗暗地挣脱着,趁他松手的功夫,一骨碌,翻滚到了角落里,飞快地从颈下抽出枕头,挡在身侧,如同一条无形的三八线,横亘在他们中间。
说好了今晚不动她的,还抱得那么紧,真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
枕头,被粗鲁地扔到地上。
他的温度,又包围了全身。
唉,也是,所谓界限,从来都是防君子,防不了小人的。
可是,他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导到她的肌肤,没一会儿,她就热得发汗了。
“沈仲锐,你……能不能……过去一点儿?”
“不能!”
话音未落,就被他严厉拒绝。
“可是……你真的好热。”
她松了松被子,觉得被子被汗濡得有点潮湿了。
“热?”
可他觉得很舒服啊!
反将一军,怪她道:“你不会脱衣服吗?”
“……”
这种无耻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
羞恼地把头埋在被子里,脸颊发烫。
她猜想,现在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被他调戏害的。
踢开被子,把脚伸出来,感觉凉快多了。
也许是今天数钱太累了,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身子,似乎感觉没那么热了,反而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压上肌肤……
她不知道,那是因为,他脱下了绵厚的浴巾,换上了丝滑的丝绸睡衣。
……
新婚第二天,依旧是被他吻醒的。
温热的吻,落在腮上、唇上,有点酥酥痒痒的……
侧着头,揉着朦胧的睡眼,身子忽然顿了一下。
她的头,枕着的,不是枕头,而是……他的手臂!
见她睁开眼睛,这才托起她的头,慢慢抽走自己的手臂。
他咝了一声,皱着眉,肱二头肌,已经完全麻木。
整条手臂,都僵住了。
该死,昨晚被她枕了一个晚上,现在动不了了。
“怪不得觉得头有点疼呢,原来是垫了你的手,硬硬的,一点儿也没有枕头舒服。”
她坐起身,扭了扭脖子,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突然的,他心里一梗。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居然敢说他的肌肉太硬。
要不是看着她没有枕头,他才不会任由她往自己手臂上蹭呢!
其实,如果不是他扔掉人家的枕头,肱二头肌也就不会遭殃了。
窝着一肚子火,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腾地起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漆黑的眸子,因为生气,显得有些凌厉。
“你弄麻了我的手,就要负责。”
“负责什么呀?过几分钟,就不麻了。”
她露出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眸子霸道的精光渐渐逼近。
“你要负责给我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