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怎么说也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出了糗事,丢的是他的面子。
想到这里,他就笑不出来了。
丁瓜瓜笑得是最含蓄的。
虽然刚开始有些同情她,可她跋扈的气焰被自己的一泡尿浇灭了,不免觉得又好笑又解气。
“丁瓜瓜,你还敢笑我!”
孙菲菲出糗了,羞恼着又张牙舞爪地扑向丁瓜瓜这个软柿子。
丁瓜瓜用手挡住她的进攻。
“那么大的人了还控制不了膀胱,上飞机前怎么也不带两片尿不湿?”
被羞辱到这种程度,孙菲菲又要大打出手。
“你这个贱人……”
“住手!”沈仲锐大喝,“孙菲菲,这里不是你家,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锐哥哥,她嘲笑我,你还帮她?”
孙菲菲被逼急了似的大吼。
“闭嘴!”
沈仲安也受不了她这副疯狗攀咬的丑相。
“咦,什么味儿,这么骚啊?”
丁瓜瓜若有所指地看向孙菲菲的身下。
这么一说,沈仲锐和沈仲安吸了吸鼻子,也闻到了一阵尿骚味。
孙菲菲不敢出声了,从包里拿出纸巾,一层一层拼命地盖在裙子上。
整整一包高级手帕纸,没有一张是不湿的。
沈仲安愠怒地扔了西装外套过去。
“盖住!”
沈仲锐嫌弃地皱着鼻子,也效仿着脱下夹克,扔过去,恰好盖在西服上。
“你们……”
受到丁瓜瓜的羞辱还不够,沈家两兄弟丢给她的外套,不亚于两块令她难堪的尿布。
沈仲锐叹息。
飞机刚开了十几分钟,机舱就充斥着刺鼻的尿骚味,未来十六个小时的飞行,不是活受罪吗?
……
飞机在巴哈马当地时间四点半降落。
除了孙菲菲,三人都迫不及待地从飞机下来。
第一次的飞行旅途,非常不愉快,丁瓜瓜恨不得立刻洗个澡,把身上的异味洗掉。
“两位沈先生,幸会幸会!”
一对西装革履的中年美国夫妇,后面跟着几个随从,从跑道远处向他们走过来。
“查尔斯先生,夫人,幸会。”
沈仲锐和沈仲安一一跟查尔斯夫妇两人握手,介绍自己身旁的妻子。
沈仲安尴尬地指着孙菲菲,“这是我的新婚妻子,菲菲。”
“啊呀,菲菲夫人,你的裙子怎么弄湿了?”查尔斯太太关心地拿开她挡在身前的外套。
孙菲菲连忙往后退。
“没事,喝水不小心洒到身上罢了。”
“哦,这样啊……”
恰好一阵风吹来,查尔斯太太鼻尖微翕,眼睛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丁瓜瓜偷笑,只怕那查尔斯太太以为她喝的是尿吧!
“锐先生,你的夫人简直是美若天仙啊!”
查尔斯对丁瓜瓜的容貌大为赞叹,认为她跟西方人心目中的古典女神缪斯有得一拼。
丁瓜瓜盯着查尔斯长了粉刺的草莓鼻,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笑得很高兴的样子。
她的英语水平,丁大厨是吐过槽的。
她只知道他在说英语,至于说话的内容,那是一句也没听懂。
沈仲锐犀利的目光烙在她脸上,贴着她耳朵,轻声咬牙道:“还不快跟人家说谢谢?”
“啊?”
她愣了一下,跟谁说谢谢啊?
沈仲锐大手暗暗扣住她后脑勺,用力一转,让她对上查尔斯的红鼻子,她才明白过来。看样子,这个查尔斯刚刚夸过她什么。
“Thankyou!”
她展露笑容,真诚地说了她最流利的一句英语。
查尔斯热烈地点头,又叽叽哇哇说了一大串,语速很快,她甚至连一个单词都没捕捉到。
她睁大眼睛,看向沈仲锐,一脸发懵。
沈仲锐这时才发现,这个小傻瓜的英语水平还停留在ABC阶段。
于是拍着查尔斯的肩头,替她把话都答了。
查尔斯夫妇是沈家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领着他们一行四人住进了海边的一幢摩洛哥风格的小别墅。
咸腥湿润的海风拂面而来,踏着粉红色的细腻海滩,沿着狭长的海岸线走个三五分钟,浪漫的少女心不由得悄悄绽放。
卧室三面环海,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似乎是要将蔚蓝的海水放进来,几乎感觉不到和海洋的阻隔。
“哇,好美啊!”
丁瓜瓜在三面海景中忘情流连,由衷赞叹。
沈仲锐的心情似乎很好,俊朗的眸子里含着点点笑意。
“可是……好困啊!”
沉重的瞌睡袭来,丁瓜瓜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转身扑到床上,头挨到枕头,觉得舒服极了。
“不许睡!”
沈仲锐捧起她的头,在她丰满的苹果肌上使劲掐了一把。
“嗯?”
她痛得睁开眼睛,小眼神写满了问号。
“巴哈马这边和中国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你要开始适应巴哈马时间,现在还是白天,不许睡觉。”
他怕小傻瓜一睡过去就黑白颠倒,很难倒回时差了。
她翻身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不愿意起来。
“可是我的脑子昏沉沉的,只想睡死过去。”
“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晚上查尔斯夫妇设了接风宴。”
沈仲锐边说边抱起她,走进了浴室。
“喂,我自己有脚!”
瞌睡虫被赶跑,意识到身子腾空的状态时,她已经被他放进浴缸里了。
浴室,是个极易产生暧昧的场所。
他们就是在浴室门口,上演过一段险些擦枪走火的戏码。
她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用下颌比了比门口的方向,示意他出去。
“没事,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他并没有出去,而是把中间的防水帘拉上,打开外面的花洒,邪魅的声音响起。
“管好你的眼睛,别偷看我哦!”
金属扣松开,皮带干净利落地抽出,高级定制的衬衫被潇洒丢在地上……
他打开花洒,撩了撩清爽的短发,转身正对着浴缸。
“啊——”
丁瓜瓜吓了一跳,连浴缸的水溢出来了都不知道。
隔着半透明的帘子,隐约能看见他发达的上身和健硕的腹肌,还想往下探寻的时候,正好被他突然的转身吓得一个激灵。
“我刚才说什么了?”
沈仲锐头上搓着丰富的泡泡,看到她的影子羞答答地钻进水里,严厉的语气过后,是忍俊不禁。
这个小傻瓜,叫她不要偷看,她偏要偷看。
冲干净头上的泡沫,他不羁地甩了甩头发,扯起唇角,扬声道:“如果你真的想看,我不介意给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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