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
丁瓜瓜恨不得钻进下水道去。
该死的沈仲锐!
跟她玩心理战,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
越说不要看,人家就越想看。
坏死了!
“刚才,你的眼睛恨不得长在我身上,明明就很想要嘛!怎么样,要不要为夫过去陪你洗白白啊?”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高大的身躯,他一边调戏羞赧到家的娇妻,一边迎着水花放声大笑。
“你给我滚!”
她一块香皂砸过来。
他看了那块紫色的精油皂一眼,但笑不语。
他可没有捡肥皂的癖好。
他很快洗完,披着浴巾出去了。
她急忙跑过去把门反锁,然后才安心地褪去湿漉漉的衣服,在按摩浴缸中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套上浴袍出去。
刚出了浴室,就被一只强劲的手拉到床上,迎面趴在某人精壮的胸膛上。
他的肌肉很结实,也很有弹性,她大叫一声,牙齿不小心磕在了上面。
“我的肌肉有那么诱人么?非要用舌头舔?”
某人对自己的身材自信爆棚。
她撑着手,从他身上起来。
“我哪里有舔了?你不要太自恋了!”
他长臂一搂,又把她按回自己胸前。
“好了,先眯半个小时吧,我累了,你陪我睡会儿。”
他是真的累了,连续开了十六个小时的飞机,喝了四杯意式浓缩咖啡,现在只想安静躺在床上休息。
虽然她从头到脚裹着浴袍,可他裸.露的上身体温炙热逼人,下身只隔着一层并不算太厚的的浴巾。
她像只无尾熊,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身上。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暧昧的姿势让她羞红了脸,身体像被蚂蚁啃咬一样不自在,慢慢地扭了起来,想翻滚到旁边。
“别动!”
他本身已经筋疲力竭,没有心思对她做什么。
可她在他身上扭动得那么欢实,无形中唤醒了沉睡中的老二,一股燥热感从小腹窜上来。
“我……我想躺着……睡。”
他放在她背后的双手如有千斤重,她想要动弹,是得使出点洪荒之力。
只听见某人沉吟一声,快速地把她翻了个面,让她的背贴在自己胸膛上。
无语凝噎……
这个男人把自己当煎饼了吗?
正面烤熟了,再烤背面?
“那个……我的意思是……”
“嘘——”
男人噤声的气息从头顶传来,吹动她微湿的发梢。
他只想好好眯一会,这个小傻瓜,暂时还是安全的。
好像躺在一堆尖利的石头上,她后背和臀部都硌得慌。
她瘦是瘦,可也不是轻飘飘的抱枕,她的血肉之躯还是有些分量的。
沈仲锐这么抱着她睡觉,胸口不觉得堵得慌么?
这个男人,某些行为奇怪得简直没法解释呢!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她也累了。
思想屈从于本能,很快也响应周公的召唤,进入了梦乡。
三十分钟后,闹钟欢快地震动起来。
沈仲锐亲了亲胸口一动不动的小美人,还揉了揉她的小肚子。
“嗯?”
她懵懂茫然地翻了个身,嘴唇就那么蓦然地落在了他的胸肌上,热乎乎的。
“啊——”
她几乎是跳着从他身上起来。
唇角弯起,他在她惊慌失措的脸蛋上啵了一下。
“怎么样,人肉垫子舒服吧?”
她垂下头,小脸如同火烧云一般。
一开始怪不舒服的,可他胸腔传来的有力心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身体,也很暖和……
该死!
她在想什么呢?
如果没有他碍事,她应该睡得更舒服吧?
他一边欣赏着她娇憨的小女儿情态,一边穿上半正式半休闲的酒红色套装,衣服赫然敞开,对她努了努嘴。
“过来帮我扣扣子。”
什么?!
她惊讶地望着他小麦色的有力胸膛,缓了缓,冒昧地问了一句:“你没有手吗?”
“过来!”
这个女人,真是欠调教!
他重又挺起胸膛,摆出一副等待的姿势。
她不得不从。
下床,走过来,低着头把一排暗灰色的纽扣从下至上细细扣上。
最上面的一个位于脖子位置的纽扣她也没放过。
他攥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你想让为夫窒息而死吗?”
“是你让我帮你扣扣子的,扣多少个又不说。”她小声嘟囔着。
“话这么多,是还没有饿吗?”
他双手插兜,眼神戏谑纨绔。
“饿了饿了。”
他不说,自己倒还忘了赴宴这一茬。
外国人设的贵宾接风宴,应该有好多好吃的吧?
美食是第一驱动力。
手脚麻利地换上一条同样是酒红色的庄重优雅的一字肩长裙,小雀跃地挽着他的手臂出去了。
他纤长的手指,撩起她耳边一缕凌乱的发丝,别到脑后。
一有好吃的,连形象都不管不顾了。
他沈仲锐的夫人,必须要以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好意并没有被领情。
她青葱玉指稍一拨弄,发丝恢复了原状。
“哎呀,这缕头发是故意放下来的,可以修饰脸型,你懂不懂?”
“我觉得放到后面好看!”
某人霸道地又把发丝撩到后面,还煞有介事地端着她的头检查了一下,才搂着她下了楼梯。
脸小得跟巴掌似的,还修饰什么脸型?
一辆闪亮的黑色limo送他们和沈仲安夫妇到了哈勃岛最豪华的西餐厅。
查尔斯夫妇在贵宾包厢里等候多时,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晚宴十分正式。
作为主人的查尔斯夫妇一人坐在长桌的一头,目的是可以同时照顾到宾客。
沈仲锐和沈仲安则携着自己的妻子,各自占据两边的位置。
开胃菜、主菜、甜点……按照严格的顺序,有条不紊地进行。
只不过查尔斯夫妇显然将接风宴的重心放在了寒暄闲聊上,半个小时才吃完青柠明虾这道前菜。
照这种进度看,这热情的晚宴,得持续到深夜了。
查尔斯夫人深邃的眼窝蓄满友善的关怀,目光在丁瓜瓜和孙菲菲之间流转。
“两位沈夫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可人儿,怪不得能俘获沈先生们的心呢!主菜我让厨师准备了芥末烤兔腿和羊排配阿根廷酱,两位沈夫人想吃哪个呢?”
孙菲菲对查尔斯夫人盈盈笑道:“我让瓜瓜先选吧。”
随即对丁瓜瓜做了个“请”的手势。
英语是丁瓜瓜的弱项,她等着丁瓜瓜出洋相呢!
查尔斯夫人又微笑地问:“瓜瓜夫人,请问你想吃兔腿还是羊排呢?”
丁瓜瓜求助的目光看向沈仲锐,却发现他们三个男人正讨论着什么问题,说得不亦乐乎,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她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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