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发作,她却委屈地摊开手掌。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一只花蚊子飞在你脸上,我就好心帮你打死了!”
靠海的地方,蚊虫特别多。
可能是窗户没关好,进了蚊子。
“你……”
看到眼前的小手掌上赫然黏着一只硕大的蚊子和鲜红的血迹,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拍死的蚊子带血,岂不是意味着有人被咬了?
从她身上下来,掀开她胸前的被子,拿开她阻挡的手,发现胸口上有两个大大的红点。
这只好色的蚊子!
拉开床头柜,拿了一瓶库拉索芦荟凝胶,挤出一大坨,放在红点上,用食指和中指轻柔地按摩起来。
她制止道:“喂,这是我的胸!”
“我知道。”
那么明显的两团肉肉,他能看不出来吗?
“我自己来!”
一不小心又被某人吃了豆腐,她急忙抢了芦荟凝胶,躲到一边,自己擦起来。
他扫兴地闷哼。
这个女人,也不想想昨晚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好心帮她擦药,还敢嫌弃。
床头的电话响起,是佣人打过来的叫醒服务。
天已经亮透了。
今天的行程是跟查尔斯夫妇坐快艇出海,同时洽谈有关的合作。
来巴哈马度蜜月的计划,是早就制定好的。
现在沈仲安那小子跟着来了,想必不会甘心看着他谈成生意。
不管生意能不能谈成,防住沈仲安这头狼,是最重要的。
擦好药,丁瓜瓜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bra和小裤裤。
“沈仲锐!”尖锐的海豚音飚出,“你昨晚又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行苟且之事。
简直无耻得令人发指!
他冷冷地转过身,看她一眼。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昨晚的事……
她轻蹙眉心,大眼睛眨巴着,想到被他强行接吻渡酒的羞臊一幕,又想到自己喝完了一整杯苹果马丁尼,接着……后面发生的事,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沈仲锐老大不高兴的臭脸,他好像对昨晚发生的事很不满意。
难道,他没有对她……
“我……喝醉了吗?”
她抬起眸子,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呢?”
他手指长长地伸过来,用拇指和食指卡住她下颌,然后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睡衣,露出几道鲜红的长长的抓痕。
她无辜地睁大双眸,委屈极了。
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难道,这些……是她挠的?
“怎,怎么会?”
她的指甲哪有那么锋利?
会不会是沈仲锐趁她喝醉的时候,跟别的女人亲热被爪子,啊不,手,抓成这样的?
他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偷腥的,所以就嫁祸给她。
下颌被重重捏了一下。
“想什么呢?”
她身子一颤,回过神来,猛地摇头。
“没,没有。”
他指了指那几条醒目的抓痕,沉着嗓子:“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可,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喝完酒之后,她就断片儿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眸光微缩。
“不是你,还能有谁?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接着一管芦荟凝胶强塞到她手上。
“礼尚往来,给我擦药,手脚麻利点!”
“……”
真不知道这个沈仲锐脑子里装着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手有脚的,自己能做的事,就没有必要麻烦别人了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是怎么混上总裁位置的?
小手挤满芦荟凝胶,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轻轻涂抹着。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肌肉很硬,手感有点像搁了几天发硬的馒头,不过比馊馒头有弹性。
隐隐的,还能感到他心脏微微跳动的频率。
他定定地盯着她人畜无害的小脸,眼皮稍微往下沉了沉。
比这更过分的事,她都做了。
如果他的老二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
楼下房间。
沈仲安把孙菲菲逼到墙角。
孙菲菲扯紧了睡衣的领口,惊恐地颤抖着声音。
“沈仲安,你保证过结婚后不会碰我的,我也不拦着你到外面寻花问柳。”
这是她在婚前跟沈仲安商议好的“互不侵犯”原则。
她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再次爬到自己身上。
“飞机起飞前,我爸我妈说什么,你也听到了。谁先生下孩子,谁就能拿到那25亿的股权。你不用紧张,只要你怀上孩子,我就不会碰你了。”
沈仲安步步逼近。
手,强行伸进她衣服里面。
“你别碰我!”孙菲菲厌恶地抗拒着,“你别忘了,我爸是市长!”
脖子,猛地被他的大手牢牢卡住。
“市长又怎么样?现在你让你爸飞过来救你啊!哦,不对。你是我名义上的太太,你觉得你爸有权利管吗?”
睡衣,被疯狂地撕扯开。
孙菲菲徒劳地用手臂捂着身体,眼泪急急地落了下来。
“沈仲安,你这是强女干!”
沈仲安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打肿她半边脸。
“给我老实点!”
用力把她紧紧按在墙上,毫不怜香惜玉地挺身进入……
“啊——”
身下传来的尖锐刺痛,让她险些昏死过去。
指甲,深深地掐进沈仲安的后背。
牙齿,发了狠似的咬着他肩膀。
“贱人!”
喉咙又被捏住,窒息得头脑空白。
手,被迫松开……
无力地闭上眼睛,只能忍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狂暴的撞击……
……
楼下大厅。
沈仲锐不耐烦地看着手表,让佣人去催促沈仲安。
“不必了。”沈仲安挽着孙菲菲下楼梯,“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沈仲锐冷哼一声,沈仲安巴不得拖延时间,连累他迟到,给查尔斯留下不守时的坏印象。
如果不用顾虑沈家的颜面,他才不会等沈仲安这个小人!
丁瓜瓜放下杯子里喝了大半的温羊奶,乖巧地站到沈仲锐身旁,准备出发。
孙菲菲眼神带刺,梗着脖子,满脸的戾气。
丁瓜瓜觉得她今天比往常可怕多了!
她的脸,好像有些发肿。
可以看得出,专门化妆遮盖了,可两边脸还是显得不太对称。
气色也很不好,阿玛尼红管也镇不住她脸上,如落花被风雨蹂躏后的残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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