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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丁瓜瓜,你必须死!
    孙菲菲刀刃般锋利的眼神,直直射向丁瓜瓜。

    她现在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丁瓜瓜的存在造成的!

    保养良好的蔻丹指甲,在极度嫉恨的抓挠中剥落。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丁瓜瓜消失在眼前,永远的!

    四人来到海边,上了查尔斯夫妇的私人豪华游艇。

    粉色的砂砾,被一波一波涌上岸的潮水打湿,在碧绿的海水中保持着亲和的颜色。

    连绵起伏的海浪,迎着朝阳,翻滚到望不到尽头的远方。

    梭形的艇身,在破浪航行中,激起乳白色绵密的浪花,如同轻盈的泡沫,追随着阳光洒下的点点碎金。

    查尔斯夫妇已经让后厨准备好了丰富的早餐。

    六个人坐在白色的长桌前,在刚出炉的法式面包上,优雅地用餐刀涂抹着鹅肝酱。

    “今天我们去的海域,是有粉色海豚出没的地方。前几天听人说,同时看到了十几只呢!”

    查尔斯夫人粉嫩的少女心砰砰直跳,脸颊染上了一层兴奋期待的红晕。

    丁瓜瓜的眸子变得明亮起来。

    小时候,她只在水族馆里看见过灰色的小海豚,粉色的还是闻所未闻呢!

    孙菲菲勉强挤出一丝喜悦的微笑。

    沈仲安伪装出来的相敬如宾,让她觉得恶心。

    喝了两口咖啡,就什么都不吃了。

    用完早餐,丁瓜瓜一个人到甲板上吹海风。

    船头的风很大,散落的垂肩长发飞扬起来,清爽飘逸。

    碧蓝的海面,不时跃起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鱼。

    远处的礁石和小岛在稀薄的水雾中若隐若现,经过时,能看到上面像千层糕一样的岩石纹理。

    好美啊!

    她闭上眼睛,呼吸着清润的空气,张开双臂,拥抱怡人的海风。

    孙菲菲悄悄观察着,恨不能一脚把她踢进海里喂鲨鱼。

    艇舱里,沈仲锐正坐在沙发上,跟查尔斯夫妇侃侃而谈。

    沈仲安突兀地坐在旁边,时不时地搭上一两句话。

    他们从天文地理聊到美食料理,又从迷人的海景聊到各自的妻子,可谓是无话不谈。

    沈仲锐从容应对着各类话题,期间给沈仲安使了几次眼色,警告他不要碍事。

    可他偏偏不依,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着,令沈仲锐非常恼火。

    只要沈仲安赖着不走,沈仲锐就不能开始生意的话题。

    “仲安,你可以帮我去看一下瓜瓜吗?她身子弱,吹不得风。”

    沈仲锐从沙发上拿起一块波西米亚风格的披肩,递到沈仲安手上。

    见查尔斯夫妇都殷切地看着他,沈仲安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帮这个小忙,只好走了出去。

    沈仲锐暗暗在心里嗤笑。

    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开中餐馆的也妄想插手西餐厅的生意?

    中餐和西餐的运营方式相差极大,隔行如隔山,他怎么可能抢得走自己的客户?

    丁瓜瓜转身,看到沈仲锐又和查尔斯夫妇谈笑风生起来。

    只见他端坐在沙发上,放松地翘着二郎腿,时不时露出潇洒迷人的俊朗笑容。

    他的侧脸十分立体,棱角分明。眼窝深邃地凹陷进去,鼻梁高高的,鼻子又长又直,让面部的线条更显坚毅和硬朗。

    那一刻,她的心跳漏了两拍。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长相。

    这个沈仲锐,好像长得还挺帅的嘛!

    谈生意的时候,更是一派浑身天成的贵族风范,鹤立鸡群,让其他人都逊色不已。

    肩上,落下了轻轻的重量。

    她回头一看,正好撞见沈仲安深情的眼睛。

    他把披肩拢紧,关心道:“海风太凉,小心吹感冒了。”

    “谢谢。”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觉得有点冷了。

    “前两天我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仲安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聊了起来。

    丁瓜瓜神色有些难看。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温婉羞辱她爸的刻薄嘴脸,在海风的吹拂下,让她的回忆变得清晰起来。

    沈仲安见她不高兴,又解释道:“我妈养尊处优惯了,说话欠考虑,希望你多担待担待。”

    “算了。”

    丁瓜瓜淡淡地脱下披肩,折好,放到沈仲安手上。

    想到沈仲锐说,投毒案的幕后黑手是沈仲安,她就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有这个功夫,干嘛不去关心他的新婚娇妻孙菲菲?

    “还是披着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沈仲安复又展开披肩披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对我的印象不好,可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到台面来说。你爸爸没有加入我的中餐团队,我表示很遗憾,但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我绝对不会为难他的。”

    “你把我爸当什么了?”

    呸,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分明就是把她爸爸当成商品了!

    虚伪!

    假惺惺地装得那么诚恳,可还不是被潜意识里说出的话出卖了?

    “对不起,我觉得有点恶心,很想吐。”

    她抖落披肩,披肩掉到地上,然后走到船尾去了。

    沈仲锐侧着眼睛瞄到了外面的一幕。

    怒气涌上来,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好意吗?

    晚上回去感冒了,他可不会管她。

    丁瓜瓜并没有真的吐,只是不想看沈仲安惺惺作态罢了。

    查尔斯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孙菲菲旁边,关切地拉起她的手,问她气色为什么那么差。

    孙菲菲推说是水土不服,可身下不时传来的痛楚,早上被沈仲安无情糟蹋的一幕,又放电影似的在脑中愈发清晰。

    身子,不由得微微战栗。

    仇恨,深深地翻滚着。

    刚才,她从沈仲安看丁瓜瓜的眼神中,发现了异样。

    原来,是她低估了丁瓜瓜勾引男人的本事。

    沈家兄弟,一个两个,魂儿都被丁瓜瓜勾了去。

    那她算什么?

    是沈仲安拿来生孩子的玩物,还是傍上她爸爸的工具?

    沈仲安不疼,沈仲锐不爱。

    她的一切,都被丁瓜瓜那个贱人抢了去!

    趁查尔斯夫人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一步一步走向船尾。

    丁瓜瓜,你必须死!

    只有你死了,属于我的一切,才会回来!

    斑驳的红色指甲,像极了老房子剥落的红油漆,颤抖的、带着恨意的双手悄然伸出去,慢慢地、轻轻地靠近丁瓜瓜的后背……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