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锐就任由她咬着,也不喊疼。
半个月没见她,他快要想死她了。
可是他又恨她,恨她无情无义,一颗心怎么也捂不热。
期间,每次小李想报告她的事,他都选择冷漠忽视。
她都提出要跟他离婚了,他还惦念着干什么?
他在赌气,他不想理她,不想关心她的事,可是他输了,最终还是屈服给了野草狂生的思念。
这个女人有毒!
他一进家门就问佣人她在哪里,连招呼也没跟苏灿打,就直奔厨房。
他看到了提拉米苏蛋糕,一看就知道是她亲手做的。
他以为他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可是她却无情地给他一击。
她还是想离婚。
半个月了,她一点儿也不记挂他,视他如仇敌。
她的贝齿,咬着他的肉,深深的,烙下牙印,可他不觉得疼。
“沈仲锐,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咬死你!”
她牙齿酸胀,拳头也没了力气。
他为什么要抱紧她?
她咬他,难道他不痛吗?
他为什么不动?
为什么不把她推开?
“锐少爷,锐少夫人,开饭了!”
厨房的佣人端着托盘,从他们身边经过,叫了一声。
沈仲锐松开丁瓜瓜,想给她擦眼泪,可她避开了,用手背随便抹了抹。
沈仲锐扣好崩掉的纽扣,拉起她的手,去大厅吃饭。
孙菲菲面色惨淡地下楼,瞧见沈仲锐的背影,来了精神。
“锐哥哥,你回来啦?”
沈仲锐这一走,她总觉得过了一年半载似的。
苏灿和沈大发很高兴。
“成家的人了,两口子再怎么闹,也是要回家的。”
看见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又喜悦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以后,你们两个都要学会忍让一点。”
约翰落座,听着像是他们之前大吵了一架,然后沈仲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他学着中国人的客套,礼貌性地插了一句。
“锐和瓜瓜是很恩爱的,在巴哈马度蜜月的时候,那叫一个羡煞旁人啊!”
沈大发开怀大笑,举着筷子热情招呼约翰快吃饭,不用客气。
约翰再次对沈仲安表示了感谢,温婉脸上才稍微有些悦色。
她儿媳妇孙菲菲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面如菜色,无精打采,也不去上学。
她以为肚子有动静了,要带孙菲菲去看医生,可孙菲菲躲躲闪闪的,不肯跟她去医院,说只是气血不足,医生让在家多休息。
她很担心。
女人气血不足,很难怀上的。
叫佣人给孙菲菲炖了阿胶,也不知吃了没有。
现在沈仲锐忽然跑回来,还跟丁瓜瓜那么恩爱,只怕他们两个会早一步生孩子。
在这个家,仲安和仲锐谁先生下孩子,谁的孩子就是长孙。
沈大发的家业,以后可都是要传给长孙的啊!
她变得忧心忡忡,平日里不免多说了几句,怨恨孙菲菲不保养身体,难以受孕。
沈仲锐和丁瓜瓜和好,她心里不舒服,成心挑刺。
“仲锐啊,这半个月你都去哪里了?瓜瓜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出事了也没人照顾。”
沈仲锐皱眉,觉得她话里有话。
“瓜瓜出什么事了?”
苏灿清咳两声。
沈大发的脸色沉了沉。
温婉复又笑道:“我是说,你这当丈夫的,不要只顾着在外面风流快活,也要适当关心家里的妻子。”
沈仲锐面若寒霜。
“我的家事,不劳烦你操心。”
温婉讨了个没趣。
然而心里还是高兴的,她就是喜欢膈应苏灿。
丁瓜瓜的新头发还没长出来,今晚沈仲锐肯定会发现的。
孙菲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瓜瓜的头。
“瓜瓜,你怎么每天都换发带呀?太张扬了吧?”
沈仲锐和约翰下意识去看丁瓜瓜的发带。
发带很宽大,几乎把整个头都包起来,只露出鬓角和额头的一点头发。
苏灿严厉地瞟了孙菲菲一眼,立刻帮丁瓜瓜说话。
“现在时兴这个,天天换发带怎么了?”
沈仲锐惊讶,他母亲居然维护丁瓜瓜?
这太罕见了,也太诡异了。
他不在家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
沈大发鼻子喷着粗气。
“菲菲,食不言寝不语,你爸没教过你吗?”
一句话,把孙菲菲连带孙市长都骂了,孙菲菲脸色灰败,忍着怒气,埋下头扒饭。
约翰是第一次来沈家做客。
沈家几个女人说话都绕着弯,云里雾里的,暗藏刀光剑影。
他是不是选错日子来登门了?
沈大发是个人精,看穿了约翰的尴尬,忙笑眯眯道:“约翰先生,我家这几个太太儿媳妇,喜欢开玩笑,你不要见怪。来,快尝尝这个芝麻脆皮鸡!”
约翰啃着一个鸡翅,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沈仲安没想到沈仲锐今天会回来,所以心情不大好。
他很怀念沈仲锐不在的清静日子。
郁闷归郁闷,他没忘记跟沈大发说留约翰住一段时间的事,沈大发很痛快地答应了。
吃完饭,沈仲锐想跟丁瓜瓜回房说话,可丁瓜瓜抱着一本英语书去找强森管家了。
“我要补英语,没空。”
沈仲锐只好先洗澡,在房间等了一个小时。
他觉得无聊,翻了翻丁瓜瓜的东西。
经常穿的衣服,还是她以前那些地摊货。
佣人准备的高端化妆品,也没动过。
背包里塞着好几条五颜六色的发带,他拿起一条,想着丁瓜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发,陷入了沉思。
她以前从来不在头上包这种乱七八糟的布,而且她贪漂亮,发型基本是一天一变。
如果真像孙菲菲所说,两个星期都戴着发带,那是有些反常的。
他母亲从来没正眼瞧过丁瓜瓜,今天帮她说话,更是反常。
他马上打电话给小李,可小李报告的都是学校的事。
也是,小李进不了沈家,怎么会知道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终于等到丁瓜瓜上来,他板着脸说了句,“给我倒杯水。”
丁瓜瓜放好书本,虽然不想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菊花茶。
“给。”
她伸直手臂,把水晶杯送到他面前,身体跟他疏离地隔着一臂的距离。
沈仲锐接了杯子,然后大手一捞,她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圈住她的腰,不给她乱动。
“我不在的日子,家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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