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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们和好吧!
    丁瓜瓜的异常,只引起了沈仲锐的注意。

    他带她去洗手间冲洗烫伤处,然后回餐厅继续吃饭。

    苏灿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个两个怎么都闹着离婚?

    沈家近期是无法安宁了。

    她又庆幸压下了丁瓜瓜提出离婚的事,没有传到沈大发耳中。

    沈大发气得不轻,摔了好几个碗。

    “妈的,老子这口气咽不下去!我这就叫人准备离婚协议,休了孙家不知好歹的女儿!”

    温婉也拍筷子。

    “那个小贱人,伪造假病历,诬赖我仲安,我第一个容不下她!今晚就跟她离了,让狗屁市长颜面扫地!”

    沈仲安心平气和地吃菜。

    “爸,妈,你们先别冲动,孙家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过段时间再离也不迟。”

    丁瓜瓜一口饭噎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沈仲安的无耻,展露无遗。

    他连半点遮掩都没有,就公然讲出来。

    至此,她完全相信,孙菲菲的病历没有造假,千真万确是沈仲安禽兽不如。

    同情心略微萌芽,她马上强迫自己扼断了。

    恶人还须恶人磨。

    孙菲菲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可怜的。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她搁下碗筷,回房洗澡。

    出来时,沈仲锐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敲了敲旁边的茶几。

    “过来。”

    丁瓜瓜觉得准没好事,装作没听见,走到窗边吹头发。

    沈仲锐摇摇头,只得起身,抱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在她挣扎的片刻,他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瓶进口药膏。

    “别动,我帮你搽药。”

    “别跟我假惺惺的!”

    丁瓜瓜每次看到红秃秃的头皮,怨气就上来。

    “乖,别闹。”沈仲锐的声音多了几丝温度,如温润的玉石。“我替我妈给你道歉,有我护着你,她以后不敢了。”

    “她还想有以后吗?”

    丁瓜瓜贝齿陷进樱红下唇,恨恨的。

    沈仲锐脸上过意不去,又软下声音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应该出去的。”

    他的道歉很有诚意,可丁瓜瓜不耐烦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苏灿伤害她是既成事实,她至少三个月不能露出头发见人,天气渐热,到了盛夏,就该捂出痱子了。

    沈仲锐手不由一松,她便从他腿上下来,拉开抽屉,拿出沈仲安送她的药膏。

    沈仲锐抽走药膏,蹙眉质问:“这是沈仲安送的?”

    沈家人多口杂,随便问个下人,就能知晓他离开半个月发生的情况。

    “是。”丁瓜瓜没有否认,“这支药膏药效很好,多亏了沈仲安,我的头皮才没有溃烂……”

    嗖的一声,药膏落进垃圾桶中,发出清脆的回响。

    丁瓜瓜:“……”

    “你只能用我的药膏,我的药膏比他的好一万倍!”

    沈仲锐像个幼稚的孩子,极力排除其他男人的痕迹,十分小心眼儿,又盲目自信。

    丁瓜瓜宁愿用别人的,也不愿意用他的。

    她赌着一口气,打开背包,拿了鲁一森中午买给她的药膏出来。

    沈仲锐又打落药膏,怒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别的男人送的都是好东西,我送的就是毒药?”

    有了小李这个强有力的耳目,他自然也知道这瓶药膏的来源。

    “我受不起你的好意。”

    丁瓜瓜很冷静,从垃圾桶捡起药膏,旋开瓶盖。

    “不许搽!”

    疯狂的占有欲,令沈仲锐变得面红耳赤。

    他把丁瓜瓜按在椅子上,挤出自己买的药膏,不由分说搽在她头皮上。

    他下手不太轻,丁瓜瓜痛得嗷嗷叫。

    他又心急又心疼,呼呼往她头上吹气。

    清凉的微风盘旋在头顶,她痛楚稍减。

    他动作轻柔了很多,不知不觉就搽完药了。

    他好事做到底,按着她的肩膀,用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

    虽然蒙受了他的好意,丁瓜瓜实在生不出感激之情,裹紧睡衣,抱了一床被子,钻进柔软的沙发里。

    被迫和如狼似虎的沈仲锐共处一室,两人新仇旧恨算不清,现在的关系又极其敏感,她不介意睡沙发,避开与他的接触。

    沈仲锐摇头苦笑。

    他的小傻瓜,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倔脾气?

    “沙发是用来坐的,不是睡的。”

    他以此为由,把蜷缩在被子里的她“搬运”到床上。

    “我就爱睡沙发!”

    丁瓜瓜以为他又居心不良,翻身滚到床边。

    沈仲锐眼疾手快地围追堵截,圈住了她。

    每次将她禁锢在怀里,都要费一番波折,像是驯服草原上的烈马。

    “瓜瓜,我们和好吧!”

    他紧紧贴着她温凉的身子,享受着久违的怀抱,那是他离家出走后日夜渴念的。

    “不可能!”

    丁瓜瓜很清醒,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是走不到一起的。

    在这方面,一向精明的沈仲锐总是比她天真。

    她手肘往外狠狠顶去,他夸张地嚎了一声。

    “啊,我的伤口……痛死了……”

    她一个白眼翻过去。

    “受伤的是另一边。”

    沈仲锐后知后觉。

    “啊,是吗?是不是被传染了,我这边也好痛哦!”

    丁瓜瓜唇角忍不住弯起,轻声失笑。

    沈仲锐顺着杆子往上爬,见她被逗笑,揪了揪她脸上的软肉。

    “想跟我和好了,是不是?昨晚那刀不够解气的话,今晚要不要再来一刀?”

    他用的是哄小孩的腔调,抓着她的手肘,往自己腰间戳了一下。

    丁瓜瓜心里翻滚着复杂的情愫。

    他被她捅了一刀,还能嘻嘻哈哈开玩笑。

    她翻身凝视他,很认真地问:“沈仲锐,我捅了你一刀,你不恨我吗?”

    旁观他和沈仲安的多次争斗,一看就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不记恨她,还主动哄她和好,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怎么会?”沈仲锐眉眼的甜宠浓得化不开,“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恨的。”

    她轻盈的睫毛微微盖下来,阴影投射在饱满的卧蚕上,看不到她眸里的情感。

    她一骨碌坐起来。

    “我不是你老婆。”

    一大堆烦心事堵在腹中。

    首先是爸爸突发心绞痛,然后是沈家的豪门狗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对孙菲菲的复仇计划。

    还有,她尚未查清投毒案的幕后黑手,即使沈仲锐今晚的大度让她心头泛起波澜,可他还没有洗去嫌疑。

    她愤懑。

    为什么这些无妄之灾都降临她头上?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