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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风林,血光闪闪(上)
    清风林,又称翠竹林,坐落于混元大陆东西部交界处。

    炎炎夏日,一阵凉风扫过,几片腊黄竹叶落下,紧接着又翻滚而上,似小孩般嬉戏追耍,抬头望远,只见绿茫茫一片,真犹碧波海浪,甚是迷人。

    远方,可见一黑影连番飞跳,在竹叶摇摆间上下跳动,一次便能跳开十几丈,显是轻功极佳之人,不然,怎么可能竹林上如此飞奔,视竹林犹平地。那黑影的行动速度很快,转眼便已来到了竹林小溪旁,只见他生得一米六五,脸色苍白,刚一着地便欲摔倒,亏得他手中的剑,他才没有摔倒,更引人眼球关注的是他蓝色衣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未死,真当可算奇迹,他的伤口不断地流出红而透黑的血,突然,‘哧’的一声,他脚下的一片枯叶居然燃烧了起来,原来他的血液有着强烈的毒性,血液自伤口流出后碰到枯叶,就使枯叶燃烧了起来,难道这男子的身体一直燃烧着?

    那男子一看到旁边小溪,眼神立即发亮,便不管小溪深浅,用力一跳,跳进了水里,顿时‘哧、哧’之声响起,原来他的伤口遇到事便犹同炸开了一样,一股热气自水中浮起,那男子闷哼一声,便不省人事了,随着小溪漂了下去。

    这条小溪叫着‘渡人溪’,整片竹林只有这一条主溪,中间有过百上千条分流,其中一条水流最急的则是流向离竹林不远的大元村,大元村口便有一条小溪,最深可达十米,溪宽五米常有村中妇女在溪旁洗衣,更有许多孩童在如此炎热天里下溪游泳。

    哗啦啦……

    几个孩童自高处一个小坡跳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水花打着溪面,便犹下雨了一般;还有几个孩童大着胆子,游到深处,放起了‘天鹅’,甚是享受那游泳所带来的快乐;更有几个孩童潜入水中,追逐着水中金色的小鱼……

    而在溪在另一旁,有一个赤身青年正坐在石头上,双肩坚实,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泛着点点金光似的,让人目眩,一双大眼,清明透亮,时不时瞥一眼溪里的小孩,似一个监工一样,监督着这些好玩的孩童,嘴角露着微笑,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孩童可爱的动作。

    “小牛,给我翻一个。”粗犷的哟喝声自那健壮青年嘴中传出,声音不是很优美,但却让人有种信服的味道。

    “好咧,义哥看着了。”原来那健壮青年叫张义,于是那被叫做小牛的孩童往空中一跃,在空中旋转一圈,又快速地窜入了水里,动作极是熟练,显然之前经常做这样的动作,弹起的少量水花飞到旁边地地外孩童脸上,被水花溅到的有点不服气,也来了一个空中转圉,而且一连转了两个圈,甚是得意,但却溅起了更多的水花,溅到众孩童的脸上,众孩童装出一脸鄙夷之色;紧接着,小牛走上了溪旁一个稍高的小坡处,纵身一跃,跳入空中,犹燕子翻身,转了两圈,快接近水面时,又来了一个‘海豚穿跃’,仆的一声,轻松自由地窜入了水中,仍然是在水面上溅起少量水花,大家都喝彩一声。小牛也为自己此次的表演感到满意,于是急欲从水面窜出,想再来两个翻身空转,怎知他刚跳到半空,双腿都还没离水面,甚至小牛都还没来得及惊呼,他的整个身体便快速都沉了下去。

    众孩童都惊呆了,以前都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虽然也有听过妈妈说过一些故事,但此刻这些怪事真的发生,一进都傻愣在那里了。

    “大家快上岸,快。”溪旁的张义大呼一声,那些惊呆了的孩童都似找到了魂似的,从惊呆中清醒了过来,连忙窜到崖上去,看来,那张义在这些孩童眼中还是蛮有威望的。

    随即,张义自溪旁用力一跳,‘扑通’一声,窜入了溪底,速度之快,犹同飞箭,距小牛沉水前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张义便抓住了小牛的小手,同时,他在水底,作力一抛,哗啦啦几声,小牛的身体向岸上飞去,碰碰两声,小牛跌在了地上,但出来的却不只小牛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小牛的脚。紧接着,张义也自水中跳了出来,身子灵活似是一只灵猴,看到小牛没事,心中登时放下心来。众孩童看到这一变故,都紧紧地挨在一起并躲在张义的后面,眼睛有着惊恐也有些好奇,都紧紧地盯着小牛和那莫名奇妙的人。

    只见小牛与抓住小牛的脚的人都昏睡了过去,张义走了过去,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这才大起胆子,用手拨开了抓在小牛脚上的手,但见那手皙白,不像是什么怪兽之类,张义的心又放下了一大半,那抓住小牛的脚的手本来是很紧的,但张义何等神力,轻松地便拨开了那人的白皙的手,将小牛抱开的同时,又用脚将那人给翻转了过来,只见那人长发披盖了他的脸,但仍可以看出那人是一个青年小伙子,更引人注目的是其腰畔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犹同被猛兽咬了一口一样,丝丝黑色血丝流出,更有一种被腐蚀的臭味传了开来,原来这人正是伤得极重之人,只不过张义不知道这人,其它孩童更不知道,众孩童都惊叫了一声,因为他们还是小孩子,哪里见过生人带着这样的伤的。

    张义用手指摸了摸了青年小伙子的心脏处,发现他的心脏居然还有一点小小的跳动,这真当犹奇迹来形象,但为什么如此重伤之人还能抓住小牛的脚呢?

    张义想了想,心想道:“小牛自是因为在水中急速下降而被呛到水而晕过去了,至于抓着小牛的脚的这受伤青年,可能是因为本能的求生,在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便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放手。不过,这人能伤成这样,恐怕又是被什么仇家追杀了,但他那仇家也真够狠毒的,居然在兵刃上放毒。”

    张义平时最看不惯见死不救,他自己更是非常乐于助人,但他也非常小心,若是坏人,那是坚决不救的,于是张义就多注意了一眼这眼下昏迷重伤之人,眼看这身打扮,倒有点眼熟,他抽出了那青年腰间悬挂的剑,只见剑刃锋利,剑刃刚出鞘,张义便注意到了此剑四周居然生出了淡淡的水波,张义心想:“如此兵器,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看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是否要救他,还得细细考量一下他是否为好人。”

    紧接着,张义又仔细打量了这剑,发现剑柄上居然刻着几个小子:朱华六。张义心中又是一阵熟悉的感觉,心道:“朱华六,怎么名字那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又看了看这重伤的青年,知道再不加紧时间救治,那么此人绝对会一命呜呼了,于是想道:“既然听说过,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人,因为坏人我都记在心里面了。”

    张义说做就做,将那重伤青年抱起,对着众孩童道:“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大家赶紧回去,回去之后要听爸妈的话,大哥我有事先走。”

    张义本想将将他带回家医治的,但想到这绝非普通人,万一被仇家找到,岂不害了全村的人,但是如果不回家,想救此人的话,那么便只有去另外一个人的家了,最多自己再多打几斤的洒给他。张立义想越对,喃喃道:“对了,只有他那里才是最隐秘的地方了。”

    于是,张义拨开了腿便跑,他虽然没学过水上飘树上飘之类的,但他这人天生就体力好,所以跑起来也像一阵风,一阵狂风,奔向他心中认定的目的地。

    大概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张义左拐右拐便跑进了竹林深处,只见竹林深处内突然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间竹屋,竹屋不大,一百平方米左右。张立他人还未到竹屋处,声音便已响了起来,呼道:“风大叔,快出来,救人命了。”

    很快,那竹屋里便闪出了一个老人,老人须发皆白,穿着一有十几个补丁的麻布衣,若是他的衣服脏点,一定会被认为一个乞丐,不过,现在看起来也好不了多少,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干净的乞丐,但张义对他却是敬重得很。

    张义笑道:“风大叔,这次要给你添麻烦了。”若是让人知道张立叫这一位老人大叔,那一定会有人说这老人装年轻。但偏偏这老人却是要张义叫他大叔,而这样叫着叫着,张义也习惯了。

    那被叫为风大叔的老人白了一眼张义,道:“嗯嗯,这人伤势也不怎么样,怎么就救命,这不存心欺你大叔嘛。”

    张义干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将如何遇到这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只见风大叔一边听着一边在他的伤口洒一些药粉,只见那伤口处开始冒起黑烟,那些腐烂的肉居然开始生长,一柱香过后,他身体的伤口便没了,当真神奇至极,张义虽然也见过此神药的厉害,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被深深地震撼。

    风大叔对那昏迷了的青年道:“喂,小伙子,别在装睡了,现在不醒来,以后也就不要再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