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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仗义结友(上)
    对于真气的积累,张义这十年来也还真纳闷,因为无论他怎么练,身上的真力一积累便很快消失,根本藏不住,就因为这样,他才没能被选上剑盟的入山弟子,而只成为外门弟子。如今听风大叔这么一说,好像其中还有其它原因,连忙摇头,道:“义儿不知,望大叔解惑。”

    风大叔道:“这十年来,你每天修炼心法,自是积累不少的真气,但武神可是一位大地武士,要练此法,身子自然不能弱,于是这十年来,你修炼的每一分真气都可谓是用来锤炼你的身体,当他锤炼到一定程度时,真气自然就会积累。”

    张义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天生有如此神力,而是通过修练天心大同术才锤炼出如此身躯的。

    风大接又道:“十年来的修练,你对我教你的心法有何体会?”

    张义想了想,道:“我刚开始修练这心法,只道它能强身锻体,于是很勤快地练,接着我发现,这功法还能增强我的耳目敏锐度,最后我发现这功法能让我心神宁静,心神一静,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百零八穴位的变化,自前天学了一剑决之后,太阳穴中好像亮了一盏明灯,一直指引着我该如何修练。”

    风大叔满意地一笑,道:“很好,能领悟到这种程度,真不枉老夫看中之人。这功法的确如你所说这样,刚开始会感觉到没什么作用,只是锤炼躯体,慢慢会力大无穷,到后来就会凝神静气,直至万幻不侵,更重要还是你身上一百零八穴位都可以让你融合一部秘笈,所修功法能够自动融合成一种新的更强的功法,当你融合了一百零八种功法的时候,万法归一,任何武技武术在你面前都使不出来,这便是天地大同术的厉害之处。”

    张义心中暗暗吃惊,想道这武神的心法果然惊人,其实这心法又何止惊人,张义此刻未体验到,心中所想未免就浅了。

    接着,风大叔又道:“你天资聪慧,有时候却是太过相信你的伙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福是祸,但从今往后,却决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我会拿回我给你的一切。”

    随后,风大叔便凌空而飞,居然飞向了远方,空中只回荡着这么一句话:“无论多么可怕人,妖始不胜德,千古不变,忘徒儿谨记,谨记。”

    张义大呼:“大叔,你去哪??”

    接着,张义便觉天晕地暗,似是来到深空混沌,突然,张义听到有人呼唤,他从梦中挣扎着,眼缝突然睁开,东方微微泛白,张义定了定神才醒转过来,只见朱华六正轻拍他的肩膀,不断叫着他的名子,此刻,已是即将天亮。

    张义摇了摇头,定了定神,道:“师兄,怎么了?”

    朱华六‘嘘’了一声,示意道:“别出声。”

    张义立即警惕起来,欲寻风大叔,却发现风大叔不知道去哪里了,张义心头一震,心道:“难道刚才做的梦真的风大叔留给我的?”

    突然,张义敏锐的听觉听出了一些声响,那是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速度不是很快,但所朝的方向却正是他们这里。张义本来还纳闷风大叔的事,但他本来就是豁达之人,对于想不通的事更不愿多想,况且他还知道风大叔是一位奇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他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问题上,凝神静心,则听觉更加灵敏,只听他们的布伐整齐,节奏缓慢而有规律。

    惭惭地,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万缕阳光洒下,刺破黑夜,穿过丛林,将树枝绿叶的影子都投射了下来,清新的空气伴随着的鸟的呼唤、花的清香,阵风吹过,淡淡清香,让人顿感舒服与自然,炎炎夏天中,恐怕只有这一刻是一天中最好的。此刻,张义与朱华六都呆了一下,都为这大自然的杰作所赞叹。

    但就是这么一愣的瞬间,那前方走动的声音便消失了,张义与朱华六相望一眼,都用手向前指了一指,两人都一会意,明白是要向前去探查一番之意。

    很快,两人便穿过树林,小心翼翼地向前方走去,慢慢地,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四辆大轿,排成一线,停在树林中,每一辆轿子前都挂有两颗红色灯笼,红色灯笼中间挂有一颗大大的铃铛,微风一吹,铃铛便叮叮叮地响起来,但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些铃铛好像是有专门控制一样,发出的叮铃之声甚有规律,而且带有一种哭丧的味道。

    张义与朱华心中都是一惊,心道这四辆大轿车绝对不平凡,而且处处透着诡异。突然,一阵风吹来,甚是阴凉,两人心里一发毛,都想到了一种人——赶尸人,赶尸人号称是森林猎杀者,专在森林中杀人性命,但一般却是在晚上行动。张义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如果这真的赶尸人的话,虽然他们不好惹,但如果他们有害人的话,他绝对会插上一脚。

    这一天张义的心神总是有些不安,感觉这一路上都太平安了,以那魔宗的追踪能力,一天肯定是能追到的,但此刻却没追到,其中必有隐情,但即管想不通,他心里还是警惕了起来。

    朱华六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再过两天,就能恢复两成的功力了。”言下之意即叫张义不用担心。

    张义可是聪明之人,哪不明白他话中话,也是嘿嘿一笑,心里淡定下来,问道:“你知道风大叔去哪里了吗?”

    朱华六从怀中拿出了一封黄色的信,信上写着‘张义收’,字体缭草,但却力劲十足,道:“他说他有事要忙,所以就先走了。”

    张义接过信,拆开一看,只见信中只写着两个字:谨记。张义心中明白,暗道他刚才所做的梦有九成是真的,风大叔写这两个字给我,倒是不想我走入歧道。此刻,张义想到了很多,这十年来,两人亲如父子,现在风大叔的不辞而别倒让他心里甚是难过,但本就豁达的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将这信收好,放在胸间,闭着双眼,心中暗暗道:“风大叔,你我虽非父子,但却亲如父子,你十年的教诲,我一定谨记,以前我一直装傻,装作什么事都不明白不知道,也许这些你都非常清楚吧,现在,你终于是要让我清醒了,而我也应该清醒了,未来的路,靠自己走下去,或许这就是你我的爱,我一定谨记你对我的教诲。”

    黄昏很快便到,淡黄色的阳光自远方奔回,黑夜竞逐而来,落日的余辉照射到张义健壮的身体上,古铜色的皮肤似是泛着金光,让人有一股朝拜的感觉。

    一旁朱华六心中一惊,知道这是张义在打坐练功,但却万万想不到他却能与大自然共鸣,心道这张义学的到底是什么功法,居然如此厉害。余辉散去,黑夜便扑而而过,但明亮的月光仍然是他们最好的伙伴,路面依稀可以看得清楚,张义从打坐中停下,古朴的眼神看向朱华六,问道:“我怎么了吗?”

    朱华六心中一惊,暗道这眼神已经练到返璞归真了吗?怎么可能?但他毕竟不是一位凡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道:“没事,知道你此刻的境界吗?”

    张义点了点头,道:“嗯,风大叔说过,此刻我的境界只是星斗士之境。”

    两人边走边谈论着境界的事,当真是让得张义受益不浅,以前风大叔并不跟他详说境界的事,风大叔只对他说武功并没有增界之分,而张义所知道的大陆人士将修真者的境界可分为四阶,星斗士、月斗师、阳斗君以及无极天王四阶,也只是听其它人说的,真正并不了解为什么这么分,此刻听了朱华六的讲解,明白星斗士重力,月斗师重法,阳斗君力法双修,无极天王重悟,他此刻便是处于那重力修力的过程,所以是一位星斗士。

    两人夜间赶了一程,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叮铃之音,那种规律得让人恐慌的声音,在夜间更让人觉得可怕,两人都觉有一股阴风吹过,让人心里毛毛的甚是不安。

    铃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张义与朱华六赶紧地跳入树上,躲藏了起来,很快,便是见到那之前的四辆大轿使来,只是每辆大轿都有四个年青力壮的青年抬着,他们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似不是活人,而是活死人,但步调却是整齐得让人惊叹,每一步都是同时抬起同时落下,行动虽有点机械,但走得还是蛮快的,同时这也让张义想到一个词,行尸走肉。

    突然,一阵婴哭声自四辆大轿内传来,张义与朱华六心头一震,都明白这些赶尸人打算用婴儿之血来练功或用于其它,朱华六心中隐隐不安,暗道:“遇到赶尸人,便如遇到诅咒一般,后面的魔宗都还未摆脱,此刻却又碰上赶尸人,此路可真当难走了。那些将死的婴儿,不是我不救你们,实是无能为力,罪过罪过。”

    张义天生就侠义心肠,此刻看到赶尸人行恶,更是早打定主意要趟这浑水,一直没动手是因为他想看看朱华六师兄是何打算,此刻看朱华六已然闭上眼睛,张义便明白了,只是他紧握着树叶的手一扬,四片树叶犹同利箭般,带着劲风之势,打入了每辆轿车的最左边的靠后一个人的大腿上。朱华六中一惊,没有想到张义会出手,此刻看到张义已经跳了出去,明白张义是想让他自己走,但他本也有仁人之心,怎么可能走,朱华六没有鲁莽,仍在原处,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