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国、白保国兄弟两个到陈观家大门外的时候,隔着院墙,就已经听到了那缕时长时短、时弱时强的猫叫~春一样的呻yín声。
白爱国、白保国都是孩子他爹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而且,他们和白爱月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父母不在后又养着她,对她的声音熟的不能再熟,一听就知道那声音是自己的亲妹子白爱月发出的。
白爱国的脸登时就绿了,双手抱头,一屁~股蹲在了墙根,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天神啊,丢死先人了,爱月真的和姓陈的王八蛋好上了啊!”
白保国年轻气盛,又心恨陈观踢掉了他的电工饭碗,一见自己的妹子白爱月真的是在和陈观私会偷qíng,登时就火冒三丈,直接就要上去踹陈观家的院门。
白爱国一把拉住了自己兄弟,说是不能冒失,得好好想想咋办!
白保国低声闷吼到:“想个球!直接进去按住他的屁~股,看他还能再蹦跶不能?”
白爱国低声说到:“兄弟,咱俩人进去占不到光。陈观是派出所长,说不定身上带着枪呢,万一他恼羞成怒之下开枪,咱俩不是白送死么?”
陈观回五龙峪不是执行任务,根本没有带枪,可惜白爱国弟兄两个不知道派出所枪支管理规定,误以为陈观身上带枪,吓得不敢进去捉奸。
白保国一听也吓住了,万一陈观身上带枪,情急之下开枪的话,他弟兄两个还真的是很难预知生死!
白保国急慌慌地问:“那咋办?按不住屁~股,一会儿他们弄完了,陈观会提起裤子不认账的!”
白保国想着陈观和他一样,床~上功夫也是几分钟结束战斗的货,生怕错过了捉奸的机会。
白爱国心里也犹豫,生怕白爱月完事后马上就走,再想进去捉奸的话,就落空了。
这弟兄两个,平时待自己的妹子亲的很,没想到让仇恨迷了眼,彻底不顾惜自己妹子的名声了,一门心思想抓陈观的现行。
这事儿本来很简单,只要白爱国兄弟两个现在大声喊叫,很可能能把睡眠中的村民们和在白家大院住宿的参加学习班的干部们、游客们喊过来,人多势众,别说陈观身上没有枪,就算陈观身上带着枪,他也不敢开枪!
白爱国脑子管用,但这一会儿也发懵了,生怕他一大声喊叫,会惊动陈观和白爱月两个,等其他人赶到,白爱月走了,就没有对证了,陈观必然会提起裤子不认账的。
还有个问题,那就是白爱国自知道自己兄弟这段时间在村子里名声臭,他们就算大声喊叫,也未必能喊来人。
白爱国一时间竟然彷徨无计!
好在陈观沉迷于爱河中,根本没有发现白爱国兄弟两个就在院门外急着捉奸呢,依旧爬在白爱月身上耕云播雨、奋斗不止!
白爱国怕的是陈观和白爱月云收雨散的过早,让他错失捉奸良机,没想到院子里那缕飘飘渺渺的荡神蚀骨的声音绵绵延延,似乎就没有停止的迹象。
白保国着急的不行,不停地低声催促大哥快想办法,自己妹子不能让陈观白睡!
白爱国脑子转来转去,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却听了满脑子的蚀骨之音,蹲在地上低声呢喃到:“陈观这王八蛋不是人呢,这么能折腾,爬上去就不下来!别说是大姑娘了,就是头发~情的母牛,也被他日死了啊!天神啊,可怜我妹子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竟然让陈观这么糟蹋啊!”
白保国就说:“哥,这陈观是头大叫驴呢,弄的时间真长!要是让别的女人知道他这么能弄,恐怕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来找他了。咱这些大老爷们都要戴绿帽子了!”
这都啥时候了,白保国还说这种混账话!
白爱国没心思听白保国啰嗦,他满脑子都是那种猫叫~春的声音,似乎看见了自己美丽的妹子赤luǒ着身子在陈观身下呻yín的情景。
时间就在白爱国的犹豫中消失,院子里传来的那种蚀骨的声音竟然在白爱国兄弟的犹疑不决中停止了。白保国拉了拉白爱国,焦急地说:“哥,咱赶紧喊人吧,爱月马上就要出来走了,再不喊来不及了!”
白爱国也急了,站起来正要张嘴大喊呢,就听到那种声音又响起来了。白爱国又一屁~股蹲到了地上,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声音也低的几乎听不见:“天神啊,陈观这王八蛋咋又上去了啊,还有完没完?我妹子可是黄花大闺女啊,要被陈观那叫驴日死了啊!谁来救救我妹子啊!”
这一刻,白保国忽然有点看不起自己一直依为靠山的大哥了,觉得他脑子进水,忘记了是来干什么的了,真的成了听墙根的了!
没想到白爱国只是低声嘟囔了一阵儿,就不再啰嗦了,站起来低声对白保国说:“兄弟,陈观真的是大叫驴托生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咱有时间了!这样,咱要弄就把事情弄大,你回去骑上摩托车,去后沟村叫老徐家的人,让他们来和咱一起捉奸。就算陈观有枪咱也不怕!”
白保国这个时候反而犹豫了,小声说到:“哥,这招太狠了。老徐家要是来人了,抓陈观的现行自然是没说的,但是咱把妹子也彻底坑死了。恐怕老徐家当场就会提出退婚,咱妹子彻底没脸见人了!”
白爱国的脑子好像又变得很灵光了:“你知道啥?咱一会儿捉奸成功后,不外两种结果。一种是咱妹子和陈观翻脸,当场指证陈观强jiān,咱彻底把陈观送进监狱,治他个强jiān妇女罪!另一种结果是咱妹子护着陈观,说是两厢情愿,老徐家丢人不下,当场退婚,咱既能收拾陈观,又能把妹子硬塞给陈观,让他娶咱妹子。不管哪种结果,咱都是赢家!”
白保国这才收起了轻视哥哥之心,拔腿就走,回去骑上摩托车,朝村支书徐忠厚家所在的后沟村而去。
陈观和白爱月两个蒙在鼓里,还在屋里尽情地欢~爱呢!
后沟村就在五龙峪的西北面,距离五龙峪村不过几里地,白保国年轻腿快,跑回家里没有耽搁,骑上摩托车就走,先后也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就跑到了后沟村。
徐忠厚上年龄了,从白家大院回来后,就已经睡下了。
白保国咣咣一敲门,院子里的狗就叫起来了,把徐忠厚老两口从睡梦中惊醒了。只不过深更半夜的,徐忠厚又长期当村支书,平时难免不得罪人,警惕性高,听到敲门声没有吱声。
白保国急于报仇,徐忠厚不回声,白保国就一直敲,直到徐忠厚老婆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呀?深更半夜的,敲什么门啊?”
白保国站在院门外大声喊到:“婶子,我是白保国。开开门,我有急事找徐支书!”
一听是白保国,徐忠厚老婆就催徐忠厚快点起床,说是儿媳妇的哥来了,不能慢待,赶紧起来开门!
徐忠厚的儿子没有在家,去龙湾镇两个姐姐家玩了,偌大的院子只剩下老两口了,徐忠厚老伴不得不催他起床开门。
徐忠厚却不急,躺在床~上不愿动弹。
白保国在门外心急火燎的,徐忠厚却慢腾腾地没有动静,情急之下,又咣咣咣敲门了。
徐忠厚老伴一遍催促他快点起床,一边对院门外喊:“别敲了,听到了,你叔正在穿衣服呢!”
白保国只好等了。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的时间长了,徐忠厚根本就没起床,隔着窗户对外吆喝,问白保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白保国不能站在院子外面吆喝要让徐支书去陈观家捉奸,更不能说是去捉自己妹子的现行,只能回答说是有急事找徐支书。
徐忠厚听了,越发的不着急了,心里想着白保国八成没有啥好事儿,搞不好又和白爱国两个鼓捣什么幺蛾子了,挖坑让自己跳呢!
等到徐忠厚穿好衣服、慢悠悠地开门出来,白保国在院子外面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一见徐忠厚出来,白保国就让上自己的摩托车,说是五龙峪陈观家有急事儿,务必请徐支书去一趟。
听说是去陈观家,徐忠厚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根本就不上摩托车,非要白保国说清楚到底是啥事儿!
白保国请不动徐忠厚,只好实话实说,说是陈观霸占了白爱月,现在两个人正在狗链蛋呢,请徐支书去做个见证,他和哥哥要捉奸!
白爱国兄弟真是疯了,竟然敢对徐忠厚说这种事儿!
白爱月可是徐忠厚未过门的儿媳妇,也是徐忠厚拉起来的村妇联主任,对徐忠厚说这种话,那等于是羞辱他!
徐忠厚那么沉稳,一听,气得差点摔倒!
白保国扶住了徐忠厚,在一旁加油添醋、煽风点火:“徐支书,你是不知道,那陈观好不要脸,爬上去都不下来,弄的爱月象发~情的猫一样乱喊乱叫,满村子都是那种丢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