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保国脸上就挨了徐忠厚一巴掌!
白保国怎么都想不到,徐忠厚听了陈观和白爱月偷qíng的消息后,会煽他一巴掌!
一只手指着徐忠厚,白保国的眼神里满是想不通:“你,你,姓徐的,你竟敢打我?”
徐忠厚恨声说到:“我打的就是你这吃人饭不说人话的东西!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哥哥,往亲妹子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人不是?”
白保国可没有白爱国的心眼多,听了徐忠厚的话,以为自己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没好报,气的不行,当下就破口大骂:“好你个姓徐的,老子好心来给你报信,你不但不承情,还敢打我,你这乌龟算是当到家了。我可告诉你,爱月虽然是我妹子,但却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不管是吧?那好,咱走着瞧,小心爱月给你儿子戴绿帽子,让你没娶儿媳妇就当爷!”
白保国太嫩了,哪里能洞悉徐忠厚的心思?
徐忠厚最近听了不少风言风语,都是关于白爱月和陈观的。那些传说风言风语的人实际上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只是说徐支书未过门的儿媳妇、五龙山最漂亮的姑娘白爱月看陈观的眼睛带钩呢,两个人怕是偷偷的好上了之类的。
这些话也传到了徐忠厚的家人耳朵里。
徐忠厚的儿子徐波气的不行,几次去找白爱月,想问明白。可惜现在的白爱月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白爱月了,心里已经没有了对徐忠厚的畏惧心,见了徐忠厚的儿子,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总是借口自己忙,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更别说什么背着人拉拉手、亲~亲口之类的亲热举动了,那是想都别想!
特别是白家大院开业这几天,徐波每天都去五龙峪,满心想着能多看白爱月几眼,帮帮她。没想到白爱月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儿的,根本就没有时间见他。
眼见着自己的未婚妻白爱月打扮得如同电视上的城市丽人一般,却又对自己不睬不理,跟在陈观、李福来和那些领导们的身后忙碌,徐波的心里就象打翻了醋瓶一般,酸的不能再酸。但是,白爱月忙的是正事儿,不见他的理由都冠冕堂皇的,徐波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波没有办法,只好在家里撂勺子摔碗,给徐忠厚脸色看,并说都是陈观回来惹的祸,要找几个人修理陈观。
儿子的举动和想法全都落在了徐忠厚的眼里,可他毕竟是村支书,也在五龙峪忙活,得识大体顾大局,不能让儿子这个时候出来和陈观打架,那太丢人!再说,那都是风言风语,当不得真,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白家大院忙活,虽然确实觉得白爱月和陈观说话时眉眼间有点那个,并没有发现二人有特别过分的举动。而且,徐忠厚心里有数,陈观是国家干部、派出所长,不会娶白爱月这样一个农村姑娘的。只是白爱月长的太好了,太招人,又不知轻重,千万别和陈观搞出点什么名堂来,那可就丢人不下了!
说真的,徐忠厚心里还真的是恨白爱月忘恩负义、不识好歹,和陈观走的太近,让村里人看笑话,让老徐家蒙羞!
徐忠厚没办法,只好让儿子去五龙湾镇两个姐姐家串亲戚,帮着姐姐姐夫打理生意。同时想着得快点让儿子结婚,只要把白爱月娶过了门,就不用再操这个心了。
陈观毕业回来时,徐忠厚虽然觉得陈观长大了,象个五龙山汉子了,但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笑话,自己在五龙峪当了多年的村支书,说一不二,满五龙山区不管大人小孩,谁不知道他徐忠厚?陈观一个年轻娃子,如何能憾动他在五龙峪村的地位?
徐忠厚原来想啊,陈观家穷的蛋精光,就剩陈观那张嘴和那颗装了点书本知识的头了,就算陈观是大学生,当干部了,凭那点死工资,熬个十年八年都熬不出来,想出头难着呢!
一个白家大院开业,让徐忠厚的想法发生了根本变化,他明白自己过去小看陈观了,这不是五龙河里翻不起浪花的小虾小鱼,是一条跃龙门的龙呢!不说别的,单看看他能一下子就给五龙峪旅游景区注入那么多资金,就让徐忠厚震惊不已。他明白,陈观一定是在短时间内发了大财,不然的话,弄不来这么多钱的!
思想发生了变化的徐忠厚,觉得自己老了,落后了,看不透人了。
白家大院开业如此红火,让徐忠厚怦然心动,他才发现自己在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里的股份太少了,分红肯定也少。眼见着市县两级领导那么重视,五龙峪旅游景区二期工程很快就要上马,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将来必定越办越红火,徐忠厚肠子都悔青了,只恨自己没有长前后眼,料不准世事变化了。早知道这样,当初陈观同意入股时,就应该把自家的所有积蓄都投进去,顺路动员两个女儿、女婿入股。那样的话,既能多分红,还能多占股份,在董事会里有发言权、决策权!
徐忠厚也看的很清楚,知道陈观志不在此,不可能一直抓着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大权不松手。郑玉莲毕竟是个女人,又一直没有当过干部、搞过管理,名义上顶着个董事长的头衔,实际上是个摆设。将来这乌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由谁说了算,还真的不好说。
徐忠厚盘算,陈观最信任的也就是李福来、白爱月和白爱晓三个人了。白爱月不用说,那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只要一结婚,有了孩子,心就彻底属于老徐家了。陈观对她再好都是白搭,越好给老徐家送钱越多,她绝对得听自己的话。白爱晓呢,只是个孀居在家的寡fù,扶不起来的。再说,白爱晓是白爱月的嫡亲堂姐,感情深,将来一定会听白爱月的话,也就是听自己的话的!只有一个李福来,就算他再能干,陈观指点的再及时,但他毕竟是个小年轻人,自己伸出个小拇指头就能把他打翻在地。退一步讲,就算有陈观在背后支持,拿不掉李福来也无所谓,让李福来当先锋,出力干活,自己在后面掌控,大家一起发财也就是了。
因为盘算的太清楚了,徐忠厚就起了利用股东大会、现行控制公司监事会的想法。
本来,徐忠厚想的是要控制董事会呢,只不过他年龄大、见识广,知道人都不傻,想控制董事会的话,就没法说服名义上的大股东陈学智、郑玉莲两口子。那两口子这些年虽然过的惨了点,但都是过去的初中毕业生,心思精明,绝对不会傻不拉几的把儿子发起创办的公司决策权拱手让人的!因此,比较来比较去,徐忠厚选择了控制公司监事会!
今天上午从白家大院出来后,徐忠厚去了陈观家,和陈学智、郑玉莲两口子促膝长谈,先说了两家的情谊,然后又说了市县镇村四级领导对五龙峪的支持,拐弯抹角转到了正题,让陈学智两口子明白,没有了镇里和村两委的支持,不说别的,光是五龙峪旅游景区占地一项就办不成。村里不同意,陈观再能干,上级领导再重视,那也不能把五龙峪村的耕地变成旅游开发用地!说一千道一万,必须得把镇村干部选进监事会,帮着咱观子搞旅游景区开发。
徐忠厚说的很明白,对公司来说,董事会才是决策机构,监事会就是个摆设。让几个镇、村干部进入监事会,不过是名声上听着好听,还能多领一份工资,让他们心里高兴,减少搞二期工程的阻力!说白了,咱这是花钱雇他们替咱干活。相反,因为他们的股份少而不让进入监事会的话,这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会得罪人的!可不能由着观子的性子来,把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选进董事会、监事会,全村人可都看着呢,这俩丫头想攀高枝儿呢!咱可不能让观子大好前途毁在女人肚皮上,那可是对不起吃了白家大亏的老陈家上几辈先人!
陈学智和郑玉莲两口子,都是地道的村民,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和村支书这样亲切的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加上徐忠厚说的确实在理,这才有了股东大会上第一次选举出现的诡异场面。
白保国骂完,转身就上了摩托车,手转动油门,脚用力一蹬,车就发动了。
徐忠厚这时才恨恨地说了句:“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徐忠厚刚才一听白保国说陈观和白爱月两个滚到了一起,让他去捉奸,羞怒攻心之下,抬手摔了白保国一个耳刮子,又开口教训了白保国几句,没想到白保国气盛,桀骜不驯,反口辱骂。他这一骂,把徐忠厚的血性也骂出来了!
徐忠厚心里明白的很,白保国说的一定是事实,只不过他恨白保国不要脸面,这种事儿能说出来么?而且还想拉着他一起去捉奸,捉住了怎么样?捉不住又怎么样?反正是老徐家的脸面彻底被白爱月撕烂完了,横竖都是两个字:“丢人!”
这事儿啊,原本就不能让徐忠厚出面,除非他不想要白爱月当他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