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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激怒了不丹王,因为牧场是属于不丹王的领地。
如果不是受人挑唆,加上青年喇嘛恶意地喧嚷此事,或许他并不会发布这样的布告。
第二次事件,仍旧与牧场有关。不同的是,牧场是属于沙巴在塔落的领地。瑟乌拉喇嘛家族中的尼普要求吉姆.旺楚克王允许他们使用浦那克哈的亚北撒牧场。
明知牧场是属于沙巴的,但不丹王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以上事件,直接起到了恶化不丹王室与沙巴权势之间的关系的作用。
第三件事,则是有关沙巴的叔叔高拉普.多浦的意外死亡。
事情发生在多破蜡刚刚就任特阿什岗地区的地方官之时。
根据不丹王的命令,多破蜡在萨木鲁浦.江蛤卡追击残匪途中与匪徒交火时不幸误伤了高拉普.多浦。
这个时候,阿碧.央和我父母亲正在从拉萨朝圣归来的归途中。
朝圣的队伍到达布姆唐(不丹中部城市)时,停下来休整了一个星期。
不丹王特意派出了一队人马,骑着西藏矮马赶到莫腊.卡卡冲十分热诚地接待了他们一行。
当不丹王接见他们一行时,父亲主动向不丹王提出高拉普.多浦的死亡纯属意外,是他本人的天命如此。
听了这话,不丹王释怀大笑,总算是放下了这块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大石。
事实上,不丹王一直渴望恢复在鞑噶纳德茽的王权,当然还有那块土地上的稻田。
尽管它的继承权长期以来一直是属于沙巴的智慧化身。目前归属于吉姆.赵亚卡.沙巴(1862~1904)第五世化身,他死后,财产被政府接管。
为了使其归还沙巴,王室派员与鞑噶纳德茽地方官员合作,对所有财产和赝品进行登记造册。
事与愿违,这一良好愿望不但没有得到贯彻执行,而且朝着错误的方向,越滑越远。
在此期间,阿碧.央收到一封来自塔落的信札,当时她仍居住在布坦戈。
信封上虽贴着沙巴打得封条,却留下了明显的被人篡改过的痕迹。
信封里装着一封禅贝卡莱.索那木.瑟琳亲笔写的书信,询问该如何操办高拉普.多浦的后事及相关补偿问题。
父亲再三恳求阿碧.央不要接受对方提出的过于苛求的补偿要求。并建议利用这封被人破坏了封铅的信封,作为证据与对方交涉。
阿碧.央虽拒绝了他的提议,但她后来还是利用拜见不丹王的机会,当面提出了有关她的亲戚死亡的赔偿要求。
尽管不丹王完全可以不负责这种赔偿,但他还是答应了阿碧.央的请求,并同意支付相应数额的银元。
在他的王国里,为他的臣民的死亡支付丧葬费,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阿碧.央和我父亲一起带着不多的银元离开了不丹。
父亲为这次的令人遗憾的拜见感到十分的沮丧,他对阿碧.央说道:
“无论我们怎么说你,可你为了得到不丹王的赞助和保护,你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本来我们可以像老虎一样高高地昂起头来走路,现在却只能像小猫一样地灰溜溜地夹起尾巴走人。”
到达塔落时,剩下的银元已寥寥无几,或许全都花在路上了。
不管怎样,索那木.瑟琳仍旧冒失地带着他们回到了不丹。并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这些银元又不是我铸造的,是藏银。他们花不出去,所以给我们了。”
尽管银元上留有不丹王室的标记。
使王室与沙巴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地恶化的第四件事,是1931年索那木.瑟琳管家派了一个秘密使团去会见玛哈特马.干喜。
担任使团领队的是阿什.诺姆的儿子仇克伊.格卡特陈和她的丈夫瑟藤拉。
尽管他是沙巴的堂兄,却是个出了名的反复无常的小人,喜欢随时改变自己的主意。
使团的另外两名成员分别是冈特.林自恩和杜车乌。杜车乌担任队里的翻译。他们原本打算在咔库塔与玛哈特马.干喜碰头的,可是当他们赶到咔库塔时,人家早已过去多时了。最后,他们在一个名叫波塞德的地方,才追赶上对方。为的是替索那木.瑟琳带一个口信过去。
仇克伊.格卡特陈向玛哈特马说明过去一直是由沙巴统治不丹的,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希望玛哈特马能与他们携手,帮助沙巴恢复往日的统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