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痕回到帝都,没有急着回去,他漫步在长街,慢慢地踩着步子。秦裴那两句话深深地印入脑海。
“只知她第一个爱的人是!”
“你们相爱过!”
这是真的吗?苏墨痕拼命地想,可是脑海里总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他和夙儿的过往,也没有那场风花雪梦中的故事!
夜幕渐渐地黑下,被墨汁一点点地染成黑色。他仍然在长街游荡,街旁摆放着摊子,帝都夜里很热闹,这是夜市。
夜市上,悬挂着一些花灯,挂出来买也使得长街朦朦胧胧极是美丽。雪下过,路旁堆着未融化的雪,风一吹,很冷。
再看树枝上,水落下结了冰,在光的反照下,路面更亮。
喧闹的街头,人来人往,苏墨痕一个人走着,风吹过,冰冷的双手却没有缩进袖子,反而伸出抓住旁边人的手。
“夙儿,我握着你就不冷了?”他扭过头,轻柔地笑着。
好似看见她亦是朝他呵呵地笑着,小手乖乖地在他的大手中,他们的笑是那般地美!
“变态,抓老子的手做什么?”突来的男声响起,回过神,手心的手溜走,他竟是抓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手!
男人愤愤地看着他,厌恶地擦了手,离去。
雪花很小,轻轻地落下,苏墨痕苦涩地一笑,他这是怎么了?摊开手,看着雪花轻落在手心,然后融化了,嘴角的笑意越发美,仍然回过头,好似看见她就在身后,“夙儿,真美!”
他笑着,一直僵着笑,而人群中过来过往,哪有一个叫夙儿的女子?
红尘滚滚,他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再记起,又怎样?那时候的夙儿被关在帝宫,而他无助站在宫墙外看着火焰升天,红了半天的夜。
苏墨痕不仅没有说服秦裴,反而病倒在床榻,一病就是昏迷不醒。
御医说,王爷受了寒,加上心病复发!
只听过旧病复发,而他是心病!
苏墨玉命人好好照顾苏墨痕,没有心思亲自去探望。秦裴不肯撤兵,朝堂上见风使舵的人越来越多,他现在就是彻查出慕容敬的凶手,秦裴也不可能撤离。
也猜出秦裴叛变的缘故,他若是没有猜测错,夙儿应该在德馨太后手中,而太后用夙儿威逼秦裴。
知道秦夙在德馨太后手中,苏墨玉派出的暗人潜入凤栖宫,回来都说没有一丁点消息。
外有秦裴,内是德馨太后。没有十足的把握,苏墨玉不会动德馨太后!
今夜的天很明,繁密的星星悬挂在当空,照亮整个帝都,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静谧的夜,可不知道明天是怎样的?
洛烨轩坐在屋檐上,仰头看着天,这一夜很漫长!
“侯爷,你爬这么高干嘛?”底下传来声音,筱筱仰着头,大声地问道。
静谧的气氛被破坏,那种感觉也瞬间被打破,洛烨轩狠狠地瞪她一眼,不想理她,还是想明天的事,方才从帝宫回来苏墨玉召见了陈兆,宫里的巡逻更发紧密,不出意料,明日会发生大事?
“侯爷!”随着一道欢喜的声音,衣裳猛地被人拽住,洛烨轩惊吓得“啊”地一声大叫,身子往下差点坠落。
“死丫头,你找死?”洛烨轩扭头,第一次爬上屋檐的筱筱揪着洛烨轩的衣裳,说道:“侯爷,好高啊!”
接着,双手抱住洛烨轩,死死不放。
这么高,要是摔下去一定断胳膊少腿的。
“再抱着,本侯爷将你扔下去!”洛烨轩伸手抓住筱筱的手,怒道。
作势要将她的人往下推,筱筱吓得眼泪直冒,大哭出来,早知道她不要爬上来。
“侯爷,不要啊,我不敢了!”
她哭着求道,一脸的泪珠,洛烨轩见她可怜兮兮,想起老夫人说筱筱亦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也不愿再难为她。
“坐好,别乱动!”松开她的手,让她坐在屋檐处,自己亦是躺下。
月色很美好,筱筱亦是第一次这般躺在屋檐上看天。她爬上来,是想问问侯爷,沈苏芩去了哪里?沈苏芩消失的事情传遍了帝都。
“侯爷!”筱筱唤了声,在朦胧的月色下,洛烨轩合着双目,安静的摸样让人看得痴迷。
“干嘛?”洛烨轩没好气地问道,睁开眼瞥过去,那丫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长得俊美,不知道博得多少美人的欢心,可是被个黄毛丫头盯着看,倒有些不习惯,故意地轻咳了几声。
“说!”
“哦!”筱筱应了下,仍然看着洛烨轩好看的面容,“有没有找到夫人?”
提起沈苏芩,洛烨轩心烦起,德馨太后竟然这么狠心地利用自己的女儿,真的为沈苏芩心痛。
“没!”
淡淡地回了一个字,筱筱低下头,没有再问。
夫人是好人,可别出事!
“筱筱,这封信明天帮我给我娘!”洛烨轩想起什么,坐起身,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筱筱。
筱筱接过去,好奇地看着信,听到洛烨轩又说:“不许偷看!明日我走了,再给!”
“哦!”筱筱应道,还是好奇这里面写着什么,就是认识的字太少了。
洛烨轩满意地听到筱筱的话,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走吧!”
然后飞跃下屋檐,只留下一个琢磨着信中内容的筱筱。
等筱筱反应过来,看看身边无人,慌得连连朝着还未走远的洛烨轩喊道:“侯爷,我没下!”
洛烨轩不理会,有本事爬上去,就会自己下来。
爬上屋檐的时候容易些,可一看极高,吓得双脚发软,还怎么爬下来。
“侯爷,你不带我下去,我就看信了!”筱筱扬着手中的信,喊道,虽然不认识什么字,可总能吓唬吓唬侯爷。
果然,洛烨轩转身,飞跃上屋檐,一把揽住筱筱的身子,她的人很小,窝在洛烨轩的怀里如只温顺的猫。
或许是第一次呆在男人的怀里,筱筱的面容异常地发红,连着耳根都灼烫地热着,一下地,她就飞快地跑走。
洛烨轩看着她急速离去,勾嘴笑了笑,然后往自己的屋子去。
筱筱太过匆忙,原在怀中的信掉落在地,在黑夜中静静地躺在角落中。
关于那封信的内容,洛烨轩是以死之心写的,明日,他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就算回来了,老夫人会不会原谅他为了一个女人做了一回叛臣?
帝宫的今夜异常地安静,让人极其地不安。
夙儿在德馨太后手中,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明日,不管如何,他要亲自去凤栖宫找人。
而不敢贸然,是怕秦裴真的与德馨太后串通好,一旦攻入帝宫,无法抵挡。
他依靠的人除了洛烨轩,只有陈兆。
陈兆赶在他面前,说要去东平呆上一阵子。
在这紧要关头,陈兆偏偏不给他面子,而苏墨玉此时又不能办他。
“帝君,陈家不是不愿帮你,只是东平不愿涉入帝后之争中。”陈兆恭顺地回道。
苏墨玉冷笑,看着陈兆,说道:“不过是秦裴要朕给秦家和慕容家一个公道,怎成了帝后之争,陈兆,你莫不是知道什么?”
陈兆一怔,不敢抬头。
他是知道什么,是什么都清楚。
“臣说错罢了!”陈兆淡淡地说道。
“陈家要是与秦家、慕容家对抗,怕是损失极大,对不住陈家兵力。”陈兆回道。
“若是朕补偿陈家,如何?”苏墨玉眼底划过阴冷的寒光,瞬间消失,露出笑意,敲着桌案,问道。
事情已经不是他救不救得出夙儿,而是天下将易主。
“陈兆听不懂帝君在说什么?”陈兆淡道,他现在不急,要的东西就快到手。
“怎么?陈家从十年前就传出凤身之说,难道对皇后之位不再在乎了吗?”苏墨玉讥嘲道。
很多事情,他不说明,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们有利用的价值。
“姐姐清心寡欲,如今出家只愿伴佛灯,这皇后之位帝君还是留给洛妃娘娘吧!”陈兆拒绝道,但是先前面容露出淡淡的喜悦。
她又走近了一步,是吗?
既然她要装糊涂,苏墨玉也就奉陪了,他走下台阶,说道:“陈平荒淫,府中数多侍妾,生下不少的孩子,但是那些孩子命运凄惨,在自己的娘亲被陈平折磨死后,就被扔至一旁不闻不顾,活下来的孩子也就甚少,而都是女婴,。”
“陈平有个侍妾很聪明,在产下一个女婴时,知道自己若是死了,这孩子一定会很难活下去,可若是男孩便是长公子,再不受喜欢所受的待遇必定不同。所以,那侍妾就买通稳婆谎称是男孩。”
“也幸好,陈平只爱女色,对子嗣不太在意,没有多加注意。”
苏墨玉说着,陈兆抬起头,露出惊异的表情。
他知道?
“而陈平知道真相的那日,死了!”苏墨玉冷笑着看着惊慌的陈兆,一步步走过去,陈兆被那满身的寒气迫得向后退去。
“陈平无意间发现陈长公子是女子,那天,陈长公子应该是想为自己妆扮妆扮,衣裳未换,只弄了发髻,而这幕恰好被陈平看见,他恼怒成羞,他恨自己被个女人所骗,而且陈平那个人好女色,不管女子是他的何人,只要是美人,他都要。所以,他对自己的女儿起了色心。”苏墨玉停住脚步,声音越发冷厉。
“洛烨轩是恰好赶到陈府,其实杀陈平的人不是他,而是陈长公子!”
抬高声音冷声说道,瞪得陈兆双腿发软,几乎摔地。
“你是几时发现的?”声音跟着变了,是轻柔的女子声。
“很早。”苏墨玉淡淡道,“很早就知你是女子,但是将你当作挚友,也就不点破。而陈平被杀,也就随了你。”
陈平被杀,洛烨轩顶罪甚合他意,他不愿查下去。
“你知道陈平是我杀的,而故意用洛烨轩,将她赶出洛府,然后再将她迎入宫里。”陈兆慢慢地出声。
“是!”苏墨玉说道,“若是朕要治你个欺君之罪,整个陈家也脱不了罪!”
陈兆面色一慌,愣了愣,突地平静下来,抿出笑意,说道:“帝君,除了陈家可没有人能保住你的天下!”
陈兆算计了这么久,怎么会让事情功亏一篑。
“帝君,陈家可以帮你,但是我要帝后之位,而且,整个后宫,只许我一个嫔妃!”她笑着说道,身世不是秘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还不如放手一搏,“怎样?虽然陈家兵力不足秦慕容两家,但是足以抵抗,不至于输了。”
秦家和慕容家造反,是在她的算计之中,她布好所有的局,等着别人来跳,就是要天下之主身旁的位子,而且只可她一人。
“帝君,后宫只可一人,而多余的人要不就送出帝宫,永不再回帝都,要不就赐一死罪?这条件如何?”陈兆笑笑,她不惧怕苏墨玉此时满身的怒气与寒气。
“你敢威逼朕?”苏墨玉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他是知道陈兆的身份,也知道陈兆杀了陈平,可是没有将她看做对手,更是不知道她要的这么多。
其实陈兆要的不多,只是一个人的身心罢了!
说着,苏墨玉伸手扼住陈兆的脖子,怒道:“威逼朕的下场都只有一个字:死。”
“那就请帝君杀了陈兆!”陈兆扼得面色通红,嘴角处仍溢出淡淡的笑意,说道。“陈兆是陈侯爷!”
这话一说,苏墨玉稍稍地松开些。
“只是陈兆一死,陈家和秦家、慕容家会一起谋反,到时三家大军入了帝宫,帝君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陈兆接着说道,她不信苏墨玉会为了秦夙放弃帝权。
是的,苏墨玉都要,而在帝位与心爱的人面前,他选择帝位。
可能是潜意识中,觉得帝位失去了便不再是苏家的,而秦夙怎么逃都是他的女人,这一世不论是生是死,是在哪里,都是!
苏墨玉负着双手,冷冷地看着陈兆,过了许久,出声道:“陈家的兵力在哪?”
苏墨玉负着双手,冷冷地看着陈兆,过了许久,出声道:“陈家的兵力在哪?”
这话就是说苏墨玉做出了选择,陈兆扯嘴一笑,躬身说道:“今夜就可到帝都。”
她很早就做了准备,整个局都是她设的,这些东西就等着苏墨玉开口要。
“那帝君会履行承诺吗?“
苏墨玉瞥见她嘴角边得逞的笑意,暗暗地捏紧手,冷声又道:“大事成后,朕会安排你新的身份入宫,但是陈家的权力归朕。”
“若是帝君能废六宫,要她永远别出现在帝宫,陈兆会照办!”陈兆继续说道,“然后,帝君在世一天都不许纳妃!”
这一来,就是陈家权力给了苏墨玉,整个帝宫是她的天下,苏墨玉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男人,这东西,能禁得住一辈子欲吗?日久天长,她就不信,他忘记不了秦夙!
陈兆算得很好,从很久前就在谋划怎么嫁给苏墨玉,做帝后!
“还有什么要朕答应的?”苏墨玉目露厌恨,冷声再问。他是大意了,小看了陈兆,更不曾知道她对自己有这般深的心思!
这样的女人,他敢要吗?
“没有!”陈兆面容变得柔和,轻轻地加下发带,青丝散落,露出女子娇媚的神态,贴近苏墨玉。
“玉,今夜让我侍候你吧!”已经摊牌,她笑着一件件脱了衣裳。
苏墨玉不出声阻止,也不看她。
“陈兆,慕容敬是你杀的吗?”又出声问道。
陈兆的外裳一一落地,露着双肩,胸部是用白布包裹着,她低头正解着,听到苏
墨玉的话,手指停住,抬起头。
“是与不是?”苏墨玉厉声再问,双目不曾再看她。
“是!”陈兆一口应道,“怎么帝君这么快要将我治罪了?”她笑着解下最后的束缚,伸手手指摸向苏墨玉。
那是梦里百般念着的男子,偷摸过,可是不曾这般真切地摸着,所以手指微微在颤抖,开心地眼角出了泪。
苏墨玉退旁一步,心底极其地厌恶。
陈兆看着空空的手,勾嘴苦笑,她要的东西不曾没有得到过。
“是我做的,秦幕也是我向帝君告的密。这些不是随了帝君的意吗?一下子除了二个侯爷,连着将德馨太后的势力除了。”
“就算现在德馨太后不逼秦裴谋反,你也会让秦家和慕容家与朕反目!”苏墨玉冷声道,之前以为是德馨太后搞的鬼,倒是自己一向珍惜的朋友,真是可笑了!
“是!”陈兆承认,“我会让帝君你求我!”
她设下一切就是要苏墨玉最后走投无路,求她,然后她趁机得到帝后之位,得到他的人,甚至是心!
苏墨玉寒了眸色,露出真面目的陈兆让他只想除之而后快!可是,又不能杀她!
“很好!”苏墨玉咬牙说了二个字,他恨得紧,陈兆,你知道威逼朕的下场吗?
正努力地压制心中的怒火,脱得一丝不挂的陈兆钻入苏墨玉的怀里,手指轻柔地游走在他胸前,娇柔地唤道:“玉!”
可曾知道,她梦里无数次在他怀里,不知道多少次偷偷地唤他的名字!再偷偷地看着内室隔着纱帐的床榻,今夜,她已是迫不及待地想做他的女人!
苏墨玉负着双手,冷冷地看着陈兆,过了许久,出声道:“陈家的兵力在哪?”
这话就是说苏墨玉做出了选择,陈兆扯嘴一笑,躬身说道:“今夜就可到帝都。”
她很早就做了准备,整个局都是她设的,这些东西就等着苏墨玉开口要。
“那帝君会履行承诺吗?“
苏墨玉瞥见她嘴角边得逞的笑意,暗暗地捏紧手,冷声又道:“大事成后,朕会安排你新的身份入宫,但是陈家的权力归朕。”
“若是帝君能废六宫,要她永远别出现在帝宫,陈兆会照办!”陈兆继续说道,“然后,帝君在世一天都不许纳妃!”
这一来,就是陈家权力给了苏墨玉,整个帝宫是她的天下,苏墨玉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男人,这东西,能禁得住一辈子欲吗?日久天长,她就不信,他忘记不了秦夙!
陈兆算得很好,从很久前就在谋划怎么嫁给苏墨玉,做帝后!
“还有什么要朕答应的?”苏墨玉目露厌恨,冷声再问。他是大意了,小看了陈兆,更不曾知道她对自己有这般深的心思!
这样的女人,他敢要吗?
“没有!”陈兆面容变得柔和,轻轻地加下发带,青丝散落,露出女子娇媚的神态,贴近苏墨玉。
“玉,今夜让我侍候你吧!”已经摊牌,她笑着一件件脱了衣裳。
苏墨玉不出声阻止,也不看她。
“陈兆,慕容敬是你杀的吗?”又出声问道。
陈兆的外裳一一落地,露着双肩,胸部是用白布包裹着,她低头正解着,听到苏
墨玉的话,手指停住,抬起头。
“是与不是?”苏墨玉厉声再问,双目不曾再看她。
“是!”陈兆一口应道,“怎么帝君这么快要将我治罪了?”她笑着解下最后的束缚,伸手手指摸向苏墨玉。
那是梦里百般念着的男子,偷摸过,可是不曾这般真切地摸着,所以手指微微在颤抖,开心地眼角出了泪。
苏墨玉退旁一步,心底极其地厌恶。
陈兆看着空空的手,勾嘴苦笑,她要的东西不曾没有得到过。
“是我做的,秦幕也是我向帝君告的密。这些不是随了帝君的意吗?一下子除了二个侯爷,连着将德馨太后的势力除了。”
“就算现在德馨太后不逼秦裴谋反,你也会让秦家和慕容家与朕反目!”苏墨玉冷声道,之前以为是德馨太后搞的鬼,倒是自己一向珍惜的朋友,真是可笑了!
“是!”陈兆承认,“我会让帝君你求我!”
她设下一切就是要苏墨玉最后走投无路,求她,然后她趁机得到帝后之位,得到他的人,甚至是心!
苏墨玉寒了眸色,露出真面目的陈兆让他只想除之而后快!
可是,又不能杀她!
“很好!”苏墨玉咬牙说了二个字,他恨得紧,陈兆,你知道威逼朕的下场吗?
正努力地压制心中的怒火,脱得一丝不挂的陈兆钻入苏墨玉的怀里,手指轻柔地游走在他胸前,娇柔地唤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