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设想过他是否移情别恋,但被我很快就否定掉,记得有次,鲁岳在QQ里问我:郁儿,如果你本来可以留在高校,过一份悠闲的生活,因为我,你却来了北京,如果发现这种生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你会不会后悔?
那时,他是在什么心情下说的这种话,我当时根本没有体谅,就随口回应:如果不好,我就跟着你到乡下过田园生活去------
这难道是他犹豫徘徊的征兆?只是我当时却浑然未觉。
我如此自信于自己的判断,完全是自信于鲁岳对我的爱,分开这两年,每天在QQ里见面,虽不是形影不离,但也是神魂相随。
我不想轻易放弃鲁岳,我们一直那么相爱,我不相信一份邮件就可以轻松结束一切,不见证真实情况,我无法那么容易转身,我没有那么潇洒,我从来都是一根筋的人。
我甚至以为是鲁岳跟我开了个玩笑,从牵手以来,他从来没有说过分手的话,我们的未来,就该天经地义地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的可能,不可能。
我也没有那么想过,在我们这样一个时代,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不是问题,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不需要急着赚钱供养弟妹,父母身体健康,还没有到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相反,在职业之初还能得到父母的一些经济援助。
可是鲁岳发过那个邮件后,却真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手机停机了,QQ头像不再亮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他生病了吗?
不、不可能,最后那次见面,他绝无病容。
好几次,我都想给他家里打电话问问,但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因之前,我不想双方家里知道分手的情况。
总之,北京,我来了。
鲁岳,我来了。
7月的北京,骄阳似火,我拖着行李走出火车站。
拖着行李箱走在人流中,大地像炙烤在旺火上的蒸笼,又热又闷,我知道,当务之急是解决住宿和工作问题。而我根本就不知道投宿哪里?心里涌上无限委屈:如果不是鲁岳节外生枝,此时他应该是接站的人-----
除了鲁岳,在北京我没有其他同学和朋友,刘婕茹有个高中同学在北京工作,临来时,她说可以托付她的同学照顾我,可是我谢绝了,只是在刘婕茹关切之下,才把她同学的联系号码存进了手机里。
也许是虚荣心作祟,我并没有联系她的同学,我不想以最不好的状态出现在别人面前,我向来以最坏的打算,向最好的方向努力。
此时,我想,不到非要寻求帮助的时候,我还是要依靠自己,如果我能行,我就可以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还可以找回我的爱情。
幸好走出车站是早晨,我不至于一走出车站就有露宿街头的风险,装作很熟练的样子,我站在公交车站牌前,仔细看站牌上的标志。
本能地认为学校附近的招待所或者宾馆要相对安全些吧?彼时,正好有一辆公交经过一所学校,相对于其他大学或中学,到这个学校的站次最少距离最近,所以我选择了这路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