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坐在这种怀旧的氛围里让人格外心疼。
她对我说“江郁儿是吧?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刚毕业的,只是不明白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只身来北京呢?”
看我不说话,她又说:“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努力,北京这个城市还是会给你舞台的,千万别依赖爱情这类虚无飘渺的东西。以后在北京不想混了,就来上海。”
她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笑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房子有感情吗?因为我和他刚工作时就住在这里,租的就是这个房间,那时,周末总有同学来玩,如果来了女同学,他就睡地铺。”
她再喝一口啤酒,说“那时,工资不高,却虽苦犹乐,我们规划未来,要买什么样的房子啊,要买什么样的车子,甚至还设想要一对精怪的双胞胎。”
她呵呵一笑,语气变得忧伤无比,“一直以为,他会回来,所以我不敢搬家,等,等到四年后的现在,你看我等来了什么?把我自己都等到上海去了,他还能回来吗?真是笑话,在这个提前消费青春的年代,四年算短吗?”
“呵呵,上海,很浪漫很温柔的城市,你们说是吧?我想通了,到了上海,找个有房有车的男人,把自己嫁掉算了。”我看莎莎已经有了醉意。
“想想那时,也真傻的可以,如果没有爱情,我就追求物质好了,我要出色的工作,我要过富足的生活,有一天让他看到,我离开他一样过得幸福,对,很幸福-----很幸福的那种生活。”
我清清楚楚看到莎莎虽然含笑的眼睛里,却分明有液体在闪动,听着她的故事,我更是无语:感情真的这么莫测吗?是感情善变还是现实太残酷?
如此漂亮能干的女子,如果她被爱情抛弃,那要多么狠心的人才会舍得?难道他们爱的不够深?如果不深,莎莎眼里的泪到底为谁?
谁不曾青春年少过?谁不曾遇到过挚爱的人?莎莎可谓职场得意吧?可谁曾想,这份得意的面纱后,是内心的情殇呢?
可见,相爱是一回事,相守又是另一回事情。
那自己呢?如果说,莎莎的那个他,连说分手的勇气都没有就做了逃兵,可是鲁岳,他是明明白白说了分手的。
可是,我却还要来找寻他,可能吗?
陈笑也不打断莎莎的絮叨,也许压抑得太久,在临走之前,一吐为快吧?
后来莎莎爬在桌子上哭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和陈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莎莎弄到陈笑的房间,服侍她睡好。
环顾这个房间,发现摆放的东西虽然很多,但却收拾得很整洁,一张双人床占据了主要空间,靠近窗口放着一张书桌,书桌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架靠墙而立,虽然没有占据多少空间,但却能容纳很多书籍、小摆设、零星饰品之类的。
说这是一个女孩的温馨闺房,是因为门上挂着一个布娃娃,显示着主人的女孩儿心性。靠墙放着一只皮箱,估计是莎莎的行李,我注意到箱子上有个相框还没有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