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在气头上,想到苏一的妈,心里就有一肚子的火,当年她拍拍屁股走了,却把尚在襁褓的孩子丢给他。可怜他一个年轻男人,哪里懂得带孩子,东家问,西家求教的一阵乱忙活,好几次苏一夜里发烧,险些就小命不保。可现在,苏一居然也喜欢上豪门男子。那样的人家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敢高攀的么。
苏正接过电话:“大哥,苏一去端木家的事儿,你一早就知道吧?告诉你,我不同意,不同意!绿都市苏一就不来了。”
苏一听苏正提到自己的名字,赤足下床,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
电话那头,传来端木竞的声音:“叔叔,我是端木竞,一一……”
“告诉你,别打我家一一主意。我不同意她和你交往,明天她就要去法国了。往后,别再来找她!”
苏正叭嗒一声,搁下电话。
“苏一,你听好了,我说到做到,回头就让你出国,就是砸锅买铁,也要让你回学校读硕。你就死了心,别再想什么端木竞。”
苏一气得坐在地上,以前她觉得爸爸很伟大,将她拉扯大不容易,可现在又霸道又不讲理。居然不许她和端木竞来往,早都婚恋自由了,可到了她这儿,她的事儿还得由爸爸做主。
她感觉自己被爸爸关到了牢笼里,除了自己这小小的房间,哪儿都不能去,不能给朋友打电话,也不能和端木竞见面。
好,他不让她出门,那她就继续绝食。
第二天晚上,吴萍继续捧走了未动分毫的食物。
“阿正,她今天又都没吃,这样下去,不是法子的呀。”
看她以前听话又乖巧,认识端木竞才几日,就敢和他绝食了。
苏正跳了起来,大声吼叫:“苏一,你不吃,不吃好!就算你饿死了,老子也不会放你出去。你在这儿不吃饭,端木那小子指不定这会儿多快活呢,人家才不管你是死是活。你以为除了你,他身边就没人了,他身边那些秘书、下属,不比你长得差,你跟这种人能落好吗?老子不会让你跳入火坑……”
苏正早没了儒雅风度,站在苏一门外叫骂。这是吴萍第一次听他自称“老子”,用起来丝毫没有迟疑,就像是一个发威的猛虎。
苏一听到这儿,早已按捺不住,呜呜嘤嘤地哭起来。
苏正听她在哭,越发生气:“哭死你,老子也不放你出来。把你能了,老子养了你二十二年,不是送你去给人糟贱的,那种人家,除了有几个臭钱,还会什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被钱蒙住眼了,老子教了你二十二年,艺术家的清高没有,世俗女子的劣性,全都有了!”
从来就没听人骂过人,尤其是她尊敬的爸爸,从来都不会骂她,这会儿冲着她的门大呼小叫的骂着。
第一次打了她,而且还扯着嗓子在外面骂着。满心都是委屈,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要哭就哭,等出国的手续办好了,立马滚回法国。成不了舞蹈家,这辈子别回国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