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院有那么多的学生,能真正成“家”的屈指可数,而这些人都拥有着超凡的毅力。就如朱莉曾经说的那样,因为苏正这辈子没能成“家”,他就把这成“家”的希冀全都寄托在苏一身上。仿佛苏一成不了,这一辈他就真的是个名符其实的失败。
苏正喜欢钢琴,他就逼着年幼的苏一学钢琴,可苏一偏偏喜欢舞蹈,跟在吴萍后面学,那时候他就整天板个脸。后来还是吴萍劝服了苏正,即便同意苏一学舞蹈,可苏正却要苏一钢琴、舞蹈一起学。
那阵子,幼年的苏一每天很忙,除了上学读书就是弹钢琴、学舞蹈。若不是因为太累,她发烧进了医院,苏正被医院里的医生骂了一顿,就连苏刚也打电话来劝说苏正:“阿正,一一才多大的孩子,你整天让她学这学那,不行的,你得慢慢来,别剥夺了孩子的童年。”
自此,苏正才罢了手,不再固执地逼苏一学钢琴。而苏一也有了自己少许的休息时间。
苏一哭得累了,躺在床上就睡过去。
不知是太难过,还是两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苏刚再打电话过来,苏正不接,他恼怒地把电话线拔了,连自己的手机也关了。
这几天,苏一没回电影艺术学院,也没在绿都市,先是苏刚夫妇发现她没在。以为在端木家,打了电话去找端木竞,才知那天晚上聚会一结束,端木竞就把苏一送回家了。再打到苏正家,可那电话很难通,好不容易通了,苏正在电话那头不是责问,就是怪罪,像吃了火药一样。
端木竞不敢贸然去苏家,从电话里苏正的声音、语调来判断,他的火气很大。可见不到苏一,又听到苏一的声音,很有些担心。索性找到苏刚家,和苏刚夫妇俩说了苏一被她父亲关起来的事。
苏刚听后,不停地来回踱步。
文芳说:“不会出啥事吧?”
苏刚看了一眼一边坐立难安的端木竞:“就我这弟弟,他脑子里想什么,我还不明白。他是绝不会同意苏一嫁给端木那样的豪门。”
文芳说:“阿正真是奇怪,难道他仇富不成?”
苏刚瞪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就是仇富,尤其是见不得亿万富翁。”
虽说仇富的人很多,但更多的是仇视富而不仁的。端木家是有钱,可他们每年也做些慈善事业。譬如哪里发了水灾,捐献一些钱物;譬如在哪儿建上一座希望小学……诸如此类。也是算是富有善,与富而不仁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端木竞站起身:“我……这就回花城。”
“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人一起离了绿都市。
到花城市如意园时,已经凌晨时分。
端木竞犹豫着这时候去打扰是否合适,在他第一次见到吴萍与苏正时,他就知道他们对自己没有好感。因为他喜欢苏一,也没有多加深想。没想到在苏一去过端木家后,苏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居然把人给锁在家里,不许苏一出门,还扬言说要把苏一送到法国。
苏刚下了车:“你惧他,我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