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见过可数的两次,一次是少年时要照身份证,需要出国念书办户照等用;还有一次是更小的时候,之后户口簿好像都锁在保险柜里。
究竟是端木嘉龄阻止他和苏一结婚,还是端木夫人在从中设阻。慕超拿不准是谁在背后使乱,就像朋友小罗所说的,在以往是不需要户口簿。
苏一回到端木家时,正赶上午饭时间。
端木竞因为昨儿醉酒,近中午时分才醒过来。端木嘉龄今儿一早就离开了花城市,整个集团公司由徐美兰主持大局。端木嘉龄一走,徐美兰就会很忙。中午没有回来,就苏一、端木竞、慕珍妮三个人。
慕超说是与朋友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待苏一下车就又走了。
小梁给苏一添了副碗筷,正要吃饭,慕珍妮就吵嚷起来。
“不要自己吃啦,要你喂我。”
苏一愣了一会儿。
小梁说:“本来护士小姐会一直陪着,可护士小姐不久前结婚了,先前就说要辞职。但因家里一时半会儿寻不到更好的接替护士,这事就一直拖着。”
前面的想要辞职,后面的又没有寻好。此不搁了下来,让慕珍妮一时又没有人相伴,就像是一个没人照顾的孩子。
慕珍妮说疯不疯,说傻不傻,有时候使起性子,又比孩子还难缠。
苏一早就饿了,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还要挨饿。
“苏苏,你喂我,你喂我……”
苏一笑了笑,放下碗筷,捧了慕珍妮的碗,给她喂饭。慕珍妮时不时指指桌上的饭菜:“我要吃那个。”苏一就挑上一点,和着饭喂到她的嘴里。
慕珍妮望着苏一:她的脸上始终溢着笑。喜欢看人笑,更喜欢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苏一稍为喂得慢了,她就张着大嘴发出“啊啊”的声音,像是在接受医生检查喉咙。
“苏苏,你长得真好看。”
她的笑,如雪后绽放的红梅,娇妍而明朗,漂亮的酒窝里蓄满了甜美。
有妈妈总比没有的好,哪怕是一个疯癫过的妈妈。
慕珍妮吃得满嘴都是油,苏一取了手巾,像一个大人爱惜孩子般地为她拭去油渍。
“我不吃了,不吃了!我想吃鸡蛋饼,我要吃鸡蛋饼……”
苏一看着手里还剩下几口:“乖,把这几口吃了。一会儿再给你做鸡蛋饼。”
慕珍妮摇摆着脑袋,嘟着嘴巴:“不吃,我就要吃鸡蛋饼。”
苏一正要起身,小梁说:“苏小姐,你不用惯着她。如果总裁和大公子在,她每次都乖乖的。”
听小梁提到他们,慕珍妮像个委屈的孩子:“我怕怕,不要告诉他们哦。”
“我不告诉他们。不过,你得乖乖的。刚吃了其他的东西,暂时还不能吃鸡蛋饼,回头我给你做。”
慕珍妮笑,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苏一坐回来,正要吃饭,却看见对面的端木竞一直这样直直的望着自己。
慕珍妮好奇地看着苏一:“苏苏脸上没花。”
苏一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捧着碗,不再看端木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