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N次失败
下飞机后,高森会到机场接她,然后她又会和崔学伦在一起谈笑风生,哪里还有他能插上嘴的。在佩皮尼昂学院时,他们三个就是“三人党”,就算南宫浚有心追她,可也被划分在这“三人党”之外。
南宫浚像跟自己过意不去地坐在位置上,两年半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明明气她,却还是围着她转。什么样的追女法子都使了,在别人身上一试百灵,到了她这儿,百试不灵。
明明是个千娇百媚的佳人,偏偏整天冷着面孔,不笑就算了,又这样一次一次地打击他,给他无情地泼上一盆一盆的冷水。
与其说南宫浚在生Susie的气,不说他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见到她,一颗心就失去平稳的乱跳;气自己每次见到她,说话不利索;气自己,爱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说出耿,可他就是说出来。
“各位旅客朋友,飞机就要起飞了,为了飞行途中的安全,请您关闭手提电脑、手机等电子信息产品……”
他,闻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香水,属于她的香味,算不得什么名牌,是一种私人小厂生产的香水,可这味道就像山间的野百合。
“阿浚,你旁边有人吗?”
南宫浚没注意到自己的旁边有没有人,他只记得上飞机不久就发现了Susie,能和她同乘一班飞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他想也没想,拼命地摇头:“没人,没人。”
“哦,是这样的。在我旁边坐的那位男士太吵,所以……我想和你换个位置,你知道的,我喜欢安静。”
他怎么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想她,还以为是她要坐到这边,兜了一圈,却是要和他换位置。
苏一优雅的点头,冲南宫浚露出歉意的表情。
南宫浚想和她一起坐:“你坐我旁边。”
苏一反客为主,说:“我……晕机,每次一晕机总会弄脏身边人的衣服,所以……”她想着,扮出作呕的样子,
南宫浚皱了皱眉,她总是这样的冷静而优雅,如果让她吐到自己身上,好像也不错。“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可不想弄得很狼狈。”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会同意他们坐在一起。
南宫浚站起了身,心有些微微的酸楚,这是多少次无情的拒绝,哪怕是他有意或无意的安排,她总是拒绝,拒绝,再拒绝……
面对优雅的她,而且这样总是这样的有礼高贵,将他想再争取的信也打消得全无。
“好!好,我去那边!”
她心里暗自得意,一屁股坐下,将一本杂志放在空置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会以为这位置上有人。最讨厌被人色迷迷地看着了,她喜欢在正常的氛围里享受安静。
不是她不懂,是她要不了南宫浚的感情。他是南宫杰的小儿子,是章曼玲的继子,这几年苏一总是将他抗绝在心门之外。高森和崔学伦还能做她的朋友,可对她最好的南宫浚却连朋友都不是。
最初拒绝,冷漠而无情的一次对南宫浚,苏一还会心里暗自觉得不忍,可拒绝的次数多了,她也觉得无所谓。任由高森和崔学伦骂她:是冷美人,她听而不闻。
苏一跟空间取了耳麦,听了一会儿音乐,正好,里面播放着崔学伦的曲子《琴心剑胆》,这是一首时下正红的电视剧《神雕》的主题曲,是她谱写的曲子;另一首《风华》,也是一首古典中国风的流行曲,眼下很是盛行。
收音机里传出音乐调频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本年度金曲榜排行榜第一名的《送别》,由旅法留学的著名作曲人苏茜所谱。苏茜这个名字对大家还比较陌生,她的艺名叫苏氏,很传统的名字。崔学伦曾说,苏茜是他留法期间最好的朋友,是一个极富才情的女子。她的音乐元素里,融汇了中国古典风和中国民乐风,又与流行乐曲巧妙的融合,这就有大家喜爱的《风华》、《琴心剑胆》,在他的曲子里,有着男人空旷的胸怀,又有着江南水乡的轻灵温柔……”
“崔学伦去年三月推出以《风华》为名的首张单曲,曾获得极佳的成绩,在浪漫的巴黎拍摄的MV更让万千歌迷为之倾狂,尤其是曲子里,那个窈窕古韵跳舞的女子,更成为《风华》的灵魂,就如这首歌的名字风华绝代。排行榜第一名的《送别》MV,故事背景选在日本东京樱花烂漫的时节,如雪纷飞的樱花,给人一种离愁的伤感,一对苦恋的恋人终于到离别的时候……”
“下面,请大家欣赏歌曲《送别》。”
苏一静静的聆听着,虽然高森早就把这些曲子邮寄给了她,可从音乐频道听到自己的曲子,还是倍感骄傲与高兴。她用了五年的时间拼命学习音乐和作曲,用了五年的时间来读懂父亲留下的曲谱,更用世界最流行的乐子来延伸父亲曲子的灵魂,当她把父亲的中国风和自己学习到的流行乐融为一体时,居然独成一派。
最初,她没有信心,不知道这样的音乐会不会被国内人所接受。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好,不但成功了,更被亚洲,乃至欧美人所接受。
如果没有父亲的曲谱,她很难成功;如果没有她五年的潜心攻读与用心感受音乐,父亲留下的曲子也很难被亿万听众所接受。
悠扬而带着伤感的曲子传出,箫与笛的和乐,为整首曲子增添了离愁的空灵,让人仿佛置身于烂漫樱花纷飞的画面之中。
飞机已经起飞,因为冬季气流的原因,苏一的头有些痛,好在有音乐可以缓解她的痛苦。她依在座位上,一面静静的缅怀着父亲,一面陶醉在音乐的世界里。
机内平稳之后,南宫浚离开了位置,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微闭双眸的苏一:“Susie,你难受吗?”
苏一睁开双眼,却见南宫浚手里捧着一个纸袋子,这是用来装呕吐物和垃圾的专用袋:“想吐吗?”
他就知道,她是在拒绝他,拒绝和他太近,拒绝和他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才编了这样一个理由,说她晕机,她从巴黎飞回花城,这路上的时间可不少,为什么他从她的神色看不到半点的憔悴。如果真是晕机,现在早已经面色蜡黄。
“你到了花城,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家就在花城,难道就不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阿浚……”
苏一面带愧色,她答应过端木嘉龄,不会和端木家有任何交集。她不想与南宫、李两家过往甚密,因为这两家和端木家的关系匪浅。
快三年了,我追了三年,难道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思。
“阿浚,在你离开法国的时候,我不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真的很抱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为你变成你喜欢的那类型。”
怎么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在法国时,他就整天缠着她,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可她和南宫浚是根本没有可能,岂不说南宫浚的身份,单说南宫浚的单纯,她就无法接受他。
喜欢的类型,她曾经那样刻骨地被人爱过,也曾那样的爱过别人,三个人交织的爱情仿佛抽干了她一生的情感与力气。现在,她再也没有精力去喜欢任何一个男人,更不想去爱。
爱一个人太痛,也太累了……
如果以爱的名义,换来的是伤害,她不要爱,这样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自己。
“总之不是你这样类型的,我们不适合,真的,但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我是一个喜欢自在的人,不想因为感情受到束缚。”
就在他要离开法国的时候,他风风火火地去找她表白,就像现在这样被她婉转又无情的拒绝。他一气之下,就先回到了国内,也生气地接受了嫂嫂卢璐介绍的几个女孩,或是名门闺秀,或是高官千金,亦或是封面模特、女星……可她们没有一个是Susie,越想重新开始,就越难将Susie忘掉。
闭上眼,是Susie;睡梦里,是Susie……
就算是睡着了,他也梦见,Susie接受了自己,他牵着她的走入婚姻的殿堂。一觉醒来,发现一切是空。
他是南宫家的二公子,自小就被父母、哥哥、姐姐捧在手心里,没有人会给他半分委屈,可就是面前的Susie,总是一次次地拒绝,让他难过,却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当第一次示好被拒,他就很严肃的告诉她:“知道我是谁吗?”
崔学伦和高森都知道,没道理Susie不知道。
“你就是南宫浚呀!”
他有些气馁,以往当他讨不到女孩欢心,他都会非常得意报出自己的家门:“我可是中国南海省南宫家的南宫浚。”
“那你还是南宫浚!”
他气,他家很有钱,而且是国内最大的影视文化公司,旗下有当红的影视明星,还有三位最优秀的导演。如果南宫家要捧红一个人,最多只需要半年时间,可以让他(她)大红大紫;如果南宫家要一个巨星歇菜,却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的家势,这样的豪门,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还是南宫浚,对,这点很特别,从来没有人因为他是南宫家的南宫浚而无动于衷,而且还一再地拒绝他的求爱。
在她的身边空位置上拾起杂志,若无其事地坐下:“我……想追你。”
“哦——”她淡淡地说,就像听人说:我要逛街,好像与她没关系。
“如果法国式的绅式追不到你,那我会用南宫家的霸道。”
管他什么霸道、绅士,与她没关,她现在就是一个爱情绝缘体。
苏一依旧应了一声:“哦!”
对于她一惯的冷静与淡漠,南宫浚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女人会逼他疯了,油盐不进,什么招式她都不接收,现在他不妨再用上威胁。
“所以,我想请你在下飞机之前再好好地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一次我送的礼物。”
苏一面无表情,像个木头娃娃,只有她的眼睛最是生动,就像会说话一样。眼里没有疑惑,没有波澜,只有平静的审视:“你说完了?如果说完了,赶紧回到你的位置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过去的几年,他太尊重她,所以才被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现在用的可是南宫家的霸道。
南宫家的男人,永远不会迁就女人,要,就是要,我要你,你就得陪我。就这么简单,这是父兄教给他的。就像南宫澈说的:“为情自杀?南宫家的男人居然会为情自杀,真是笑死人了!你干吗要问她,直接弄上床,同不同意变成你的女人再说……”
南宫浚那时骂了一句:“粗鲁!流氓!”
可现在,他再无计可施,不得不承认南宫澈说的是最后剩下的法子。何必管她接不接受,重要的是,她惹火了他。人都火了,还管什么绅士风度,拖回家再说。
见她没有反应,南宫浚有些落漠:“你以为我不会?”
“南宫家的霸道?是什么?是给我下药,把我迷晕,还是逼我签卖身契?老天,什么年代,当是恶霸抢亲?”
南宫浚笑,无论他笑得多灿烂、阳光,可每次都是她的冷脸:“你觉得这样好吗?”
如果不好,她就识趣的同意。
“没有感情就做这种事?你当自己是禽兽?”
“你……”
苏一一副幼儿园老师要教训小朋友的姿态:“我说阿浚,你回国才多长时间,脑子里怎么就装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宫浚厚着脸皮往她身上蹭了蹭:“所以,Susie最好别再拒绝,否则我就用这方式对你。”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和你家签合约,我是自由作曲人。”
看着面前性感的红唇,还有这张魂牵梦饶冰艳的脸,南宫浚伸手就捧住了苏一的脸颊,还没吻下,直接被人一拳击了过来,牙齿咯碰,他惊叫一声,咬破了舌头,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
苏一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不停地吐出血沫:“搞什么呀?还真要做霸王了?”
他只是想亲她一下,还没亲上,直接被他回击了一拳,她这动作也太快了些。
他怎么忘了,她可是跟高森学过跆拳道,似乎这工夫还不错。
“你喜欢坐这里,我让你坐好了。”苏一回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拒绝,又被她打了一拳,南宫浚快要疯了,一边吐着血,一边愤愤地盯着离去的她,低声说:“Susie,这一回可是被你逼的!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一定会饶过你。”
再有风度的人,遇到这样冷情的女人,都会被搞得神经。美人当前近不得,狂爱如毒,却被人拒绝。真该找个人好好的教教她,怎么做女人,怎么做一个会谈恋爱的女人。
苏一从空姐手里接过一杯柠檬水,优雅地浅饮了起来。
南宫浚被她一拳打过来,如果力道再大些,恐怕他的牙齿就把舌头咬掉了。
干吗呀,在飞机上他又不能拿她怎样,为嘛用这么大的劲。取了一杯温开水,漱了口,舌头的刺痛才减轻了许多。
“各位旅客朋友,还有五分钟就抵达上海国际机场,飞机在下降的过程中会有巅坡,请您系好安全带。飞机着落后请不要慌张,请按序出舱,离开的时候请不要忘了你的随身物品……”
苏一系好安全带,旁边的中年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她看。
男人用生硬的英文问:“你是韩国人吧?”
“NO,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不是韩国人才喜欢人造美女吗?你怎么?”
“我是天生的。”
“天生的?”中年男人笑了笑,“小姐,我可是整容医生,你是不是生成这样,我一看就知道。你的鼻子、下巴、嘴唇都做过吧?从你脸形来看,没整容前容貌应该不错……但是现在你的脸整得也不错,很自然,很漂亮,应该不是在国内做的,很惊艳的整容手术,是在美国还是日本做的?”
被人当成揭穿她整过容,苏一的心情很糟糕。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说她整过容就算了,最开始坐在他旁边,这中年男人就使劲地瞧,还以为是色狼一枚,原来是整容医生。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飞机颤了一两下,停驻在机场。
男人看了苏一的脸,目光又移到她的脖子、胸脯和其他部位。
“通常整容的,都会整其他地方,可是你……”
她的身材很标准,无论是胸脯还是腰身,都看不出做过隆胸和抽脂术的。男人趁势用手按了一下她的大腿。
苏一倏然起身,因为系着安全带,坐了回去,扬手就是一巴掌:“流、氓!”
这计耳光很响亮,跑来一个漂亮女人,冲着苏一喊:“你怎么乱打人呢?”
男人近乎自语:“腿上没做过抽脂术,难道是我弄错了?”
女人抓起男人的耳朵:“我说你能不能不犯毛病,见到漂亮女人就怀疑人家是人造美女。我已经成了你的试验品了,你能不能给我老实一点。”
男人还不甘心,见苏一解开安全带取头上的行李包,大声说:“小姐,你真的没有做过整容术?”
南宫浚本来还想生气,见有人缠着苏一,移了过来,扮出恶狠狠的样子:“不许缠着她!”
“先生,她真的不是人造美女?”
“不是,不是!中国哪有这么多的人造美女。”
男人望着苏一的背影,摇头叹息着:“比人造的还漂亮,唉……”扔头晃脑地说:“沉鱼落雁……”
“落雁个鬼?你不要再这样好不好?整天都将人造美女挂在嘴边,人家是自然美女。”
苏一提着小行李包,南宫浚快速地追了过来,走得近了,握住她的行李包:“我来吧!”
“这点东西,我还拿得动,就不劳驾你了。”推开南宫浚的手,随着人流出了通道,很快就进入出机口。
南宫浚放缓了脚步,打开手机,拨通端木竞的手机:“阿竞哥,我马上就出来了,礼物备好没有,你再不过来,人都走了!”
“到了,到了,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十分钟?最多两分钟,再晚就误我大事了。”
端木竞忍不住笑出声来:“阿浚,我可不敢误你大事,好了,放心!我已经到了,就在机场出口,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布置好了。”
苏一取了托运的大行李箱,回头时就看到接机口处站满了人群,一身银灰色悠闲服的高森站在人群里,怀里抱着一大束的鲜花,冲他挥舞着手臂,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大肚便便的年轻女人。
高森出国那年就在国内结婚了,这几年他老婆总是担心高森不会回来,可他还是选择了回国。这期间,高森老婆陆静也去法国看望过他一次,与苏一有过几面之缘,那阵子高森正在准备毕业论文,是苏一带着她在佩皮尼昂游玩。佩皮尼昂城市不大,只是一个小镇,但是一个极有文化和艺术氛围的城市。
南宫浚走向苏一,高森惊呼一声:“她怎么和阿浚在一起。”
陆静看了一眼:“如果我是Susie早就被俘虏了,也只有她才能扛那么久。”
苏一取了行李箱,正要拖着走,南宫浚抢先一步夺过大箱子,还真是沉,不知道这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南宫浚硬是强撑着把箱子提了出来,经过安检人员的对照托运号,南宫浚才离了出口,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端木竞,也是一身悠闲服,款式与高森的有几分相似,只是一身白。
“Susie,欢迎回国!”
“哇,陆静,恭喜你要当妈妈了。高森真坏,他都没有告诉你怀孕的事儿,早知道你们有宝宝了,我就应该给宝宝备份礼物。”
“你太客气了,车就在那边……”
随着陆静手指的方向,苏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端木竞,只要和南宫浚走得近,她就很难从过去的人和事里抽身出来。
南宫浚直接把她的行李提到了端木竞的车前,打开后车盖,满满都是百合花,一股浓烈百合花香弥漫开来,仿佛置身在法国的香水铺子。
陆静惊呼一声,捂住嘴巴:“南宫浚真是太浪漫了!”
苏一毫无所动,将手中的小行李箱塞到高森手里,大踏步走向南宫浚。
南宫浚挥舞着双臂:“Susie,你不感动么?这一回还不接受吗?送给你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百合花,Susie,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美丽的……”
苏一抢过大行李箱,面无表情,瞪了一眼端木竞,又冷冷地看着南宫浚:“一对活宝!我又不开花店,送什么花。”
原来还在张臂欢舞的南宫浚面容苍白,连端木竞也倍感意外:“这……”不接受花就算了,还骂他们是一对活宝,“阿浚,这还是女人?你做这么多,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落漠、愤怒,情理之中的反应,一同包裹着南宫浚,他倒吸一口寒气,奔了过去,拽住她的手臂。苏一回头,冷漠得没有一点反应,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疑惑而辜地望着南宫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