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咬朕!”赵冽终于出声,烛光不明,但也看得清,手上的血色斑斑。
喜梅儿在他松开手后,急忙拽起刚刚被赵冽撕开的外裙,套到身上去,她很害怕,她头一次这样的对他,而怕的,不是他的怒气,而是他刚刚对她所做的事。
她坐在梳妆台上,而他让她下不来,她知道已经惹怒了他,就不惜再出狠言,想将他激走。
“是的,奴婢唐突了皇上,但皇上请别忘记了,今天是您的大婚之夜呢,您不是应该守在您的皇后身边吗?”喜梅儿说,她试图越过赵冽而跳下去。
有几次,他这样的贴近过她,被她推得开,说出狰狞的话来,断情断义,可是,这一次,他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的狠话惊退。
正因为是大婚之夜,他才会来这里,心上很痛,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已经伤了另一个女子的心,那个女子,他甚至连看清她样子的心都没有。
一为,那则婚姻实是逼迫,他恼她的父皇,所以,连她也恼起来。
二为,他心里,只想把这新婚夜,赠与另一个女子。
可是,这个女子,现在,如临大敌的一副样子,坐在这里,正试图摆况他的钳制呢。
唇上还微微的疼,她还是敢伤了他的第一个女人,其实,也唯有她,是伤得了他的吧,再抹下嘴唇,血少了,不再流了,他恼怒的伸出手去,压住那试图跳下去的喜梅儿。
她长长的头发,铺在梳妆台上,他在镜子中,见到自己的冷静的一张脸。
挑唇笑下,他这一次,不会被她几句话打退的。
喜梅儿看到赵冽再次凑近过来,他竟再次吻上她的唇,而为了防止她再一次咬破他的嘴唇,他的吻更为用力霸道,让她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腰间,头向后仰,尽力的想僻开他缠绵的唇。
可是,他高高的个子,整个压她在梳妆台上般,封了她一切的退路。
他的手,再不留情面,直接把她刚刚虚掩上的裙子剥掉,而再一用力,他如抱个婴孩儿般,抱起她来。
她陷在他的怀中,他单薄的衣衫上,全是龙涎香的味道,他把她扔到她的床心中。
摔得她很疼,她还不及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欺身按住她在身下。
他并不起身,单手一挑,那床账的勾链便滑下去,印着樱花的床账,把花纹亦印到他们的身上。
石榴红的床塌间,她的脸色惨白,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束缚,再回身过来,精壮的身子欺身而上。
轻轻的吻她的唇,再吻上她的眼睛,涩涩的苦意,喜梅儿惊悚之间,已经流了一脸的泪,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也逃不开,又怕又恨,但又恨得不甚明了。
“冽——”她轻声的叫他,那拖长尾音的打颤,让他心疼,他的吻顿了顿。
“冽——,你怎么好,从她的床上下来,再来我这里,你,把我当做了什么?”她哭着,这许久之来,又委屈,又自责,还有说不清的莫名的诸多情绪,都涌上了心头。
“朕!”赵冽犹豫了下,似在踌躇要不要告诉她一般,但他终是说下去:“朕并不曾碰她!”
只这一句,他便再不说话。
而她则惊怔在他的这句话里,
肌肤上,全是他密实的吻,有种香,叫龙涎,将她罩到了里面,他怀里,是不是她想要,且能留得住的暖呢,她不知道,不知道啊!
可是,他说,他并没有碰那个六公主,是的,他刚刚亲口的说,她的委屈竟少了一些,但泪却更多了,流不尽般,一一的被他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