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不要!”喜梅儿无力,感觉到他的吻越来越炽热,而自己,也变得心烦意乱。
只有开口这样叫他,因为,这样叫着他的时候,他总是很温柔,会答应她的所求。
可是,明月寂寂,她睁着眼看着床账上的一片樱花灿烂,但,他却并不曾因为她的求饶而停下他的所为。
这一瞬,喜梅儿的心跳得缓慢但强劲,有一瞬,她认为自己要死掉了,上不来气般,她才晓得去呼吸。
可是,她怕的终于来了,她疼得要缩起身子,可是,他不许,他的唇极尽缠绵的吻住她的,连她想喊出的声音,都封得住了。
不似第一次的那般疼得撕心裂肺,可也让她绷紧了,她的手被他死死的抵在身侧,他一动不动,像是在隐忍。
唇纠缠着,听得到彼此喉间,那浓浊的吞咽之声。
她感觉到自己微微的生起的,陌生的期盼来。
直到,她的心间火起,无意识的扭了下,他才暗哑的低吼了一声,得了她的允许般,汗意沉沉,两个的眼都被汗水浸迷掉,看不清彼此。
石榴红的锦缛上,他们的头发,纠缠到一起,黑黑密密的,如铺满了半床般。
灯尽处,方见缠绵尽——
她还颤抖着,执意的,不睁了眼睛看他。
她有些恨他,但更恨的是自己,因为,到后来,她竟有些去迎合他,她的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感觉到触手之下,他的心跳,那样的强劲,她耳根红了半晌,只更闭紧了眼睛。
他拥着她在怀里,他的手轻柔的扶过她汗湿的额间,直到,她闭着的双眼,眼皮不见微颤,而头,则在他的怀中,左右的寻觅,最后,终停下来,似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般,她的唇边,带了抹满足的微笑,深深的睡去了。
而烛光之下,他望到她那抹笑意,便也裂唇笑了,手臂上,火烧火燎般的疼,刚刚,她的指甲深陷到那里,而肩膀上,亦是微微的疼,不想她情动之际,如个小兽,张牙舞爪的,让他即爱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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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阳的光,唤醒了床上的喜梅儿,她发现锦被下的自己光着身子,昨夜里的一场缠绵,并不是梦,可是,龙涎香犹在,身边却已是空。
披着薄衣下床,身子酸乏间,看得到桌上,一枝笔下,压着的薛涛笺。上面,写着———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