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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风起沙扬
    落凰决的网络直播实在一个专属网站进行。

    这里是一个不对公众开放的网络暗世界。没有足够的身价与地位,就不会知道进入这个网站的方法。就算有人无意间闯入,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白界面。

    没有特定的识别码,不要想见识到这里提供的一切服务。顶级的网络会所,只对有资格的人群开放它的真容。

    例如张况隐隐听说过这样的网站存在,他甚至知道落凰决的事情。

    但是张况无论身家还是家族势力都没达到入线门槛,因此他只能是听说而已。

    溪萌萌就不同,她是溪山集团的幕后老板。她的身价足够挤入圣域富豪榜的前五十名。

    她父亲溪烈曜也有资格,皇帝有意让他成为下一任南儋州的州牧。这已经是一条腿迈进了护国公的行列。

    若非溪烈曜年龄超限,没准还能进入选帝侯之列。

    整个圣域帝国疆域被划分为四个大州:南儋、北俱、西贺、东胜。

    各州设有军督、州牧两职,分管域内军民。

    以行政级别而论,州往下就是市,市往下是县、镇。可以这么说,圣域所设州牧其官职权利之大,直追前朝的七省巡抚。

    以溪烈曜今时今日的前途来看,他看不上钟纬也是理所当然。钟纬也表示跟溪萌萌在一起的压力很大,就差养一只哈士奇来排遣内心的压力。

    等钟纬清早起床打算出门晨跑之际,他看见千秋雪真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睡觉,而电视还开着的时候。

    再看看那一地的零食垃圾袋,钟纬真有种哔了哈士奇的感觉。

    假如让千秋雪和哈士奇比二,那一定是哈士奇被经验丰富的千秋雪击败。

    “千户大人,钟纬加入游戏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观众对这个消息没有任何兴趣。”秘书站在苏子烨身前汇报工作,苏千户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侧耳倾听秘书的汇报。

    他昨夜的耗费太多的体力在眼前的女人身上。结果秘书是容光焕发,一大早就来汇报工作。但是苏子烨只觉体力不如前,还在心中暗叹韶华易逝青春难留。

    “哦,他们的意见都集中在哪里?按理说有圣域人加入游戏应该挑起大家的好奇才对?”苏子烨闭目沉思,他吩咐道:“可以说说你的看法。”

    “我个人认为,造成目前状况的原因有三点。第一是参赛选手选择了当兔子。按游戏规则他的资料必须隐藏,这使得观众对参赛者兴趣大减。”

    “第二是游戏开始后就没有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角逐,就是看到一群人在街上闲逛,这让众人的兴致进一步降低。”

    “第三是对于猎狗没有足够的介绍,赌局热不起来。观众总是被动接受信息,那些文字文档不如图像声音更加刺激情绪。与其让观众自己寻找热门人选,不如我们提供几个目标给他们。”

    “很好,就照你说的去办。”苏子烨睁开眼睛,他眼神中的倦意全然消退:“接下来就看钟纬的表现。”

    陈斌今年四十七岁,圣域企业排行榜前十位里能找到他的公司。但是他和溪萌萌一样,在圣域的富豪排行榜上找不到名字。同时他也是落凰决最热心的观众之一。

    自从七天前游戏开始,他就在等待看出好戏。然而被锦衣卫夸上天的惨烈比斗,至今未曾出现一场。这让陈斌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今天再看不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陈斌不介意带人打上门去逼锦衣卫退钱。别人或许会怕苏子烨,但是陈斌并未将他放在眼内。

    正当陈斌思考着该如何消磨新的一天,一则有趣的消息发到他的手机里。发件人就是落凰决的主办方。

    “落凰决最强猎狗评选正式开始,锦衣卫有在搞什么名堂?”陈斌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随手将手机里的邮件在全息投影墙壁上打开。

    “今日为您推荐的最强猎狗候选人是风扬沙,年龄二十一岁血凰界猎人出身。擅长精神伪装术,精通器械为短刀、弓箭。”伴随着女声的解说,一段监控的画面被播放出来。

    画面上的男人在街上快步行进,不管人流多么密集,他始终能在人群中随意穿梭。哪怕是撞到别人,被撞跌倒的人也毫无怒意,反而是一脸茫然根本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周围的人也是一脸诧异望着跌倒的人,根本无人理会扬长而去的风扬沙

    风扬沙在他们眼中就好像是隐身人,明明就在眼前可偏就能让人就视而不见。

    看完资料后的陈斌突然笑起来:“有趣的能力,给我接通聊天室。”

    待聊天室接通后,他大声说到:“我压一百万赌风扬沙活不到落凰决的后期,有人敢跟吗?”

    他的声音通过网络传回网站,聊天室里顿时热闹起来:“要么是陈总的眼光比以前差,要么是陈总的消息不如以前灵通。风扬沙是这群人里最有机会闯到后期的猎狗。”

    “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猜,你不是南儋部州的人。”陈斌淡淡道:“在西覃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他活不到后期他就一定活不到。”

    “原来锦衣卫是您家开得?幸会幸会,那我跟你赌两百万,风扬沙一定能活到后期。”对方全程使用变音器,故意不让陈斌听出自己的真实声音。

    “赌就赌”陈斌冷哼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老子就坐在这看你怎么赢我这两百万。”

    “不得不说,您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陈斌刚刚关闭全息通讯,他就听见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说话的声音很近,几乎就在他的耳边。

    陈斌坐直身体快速环视一圈,当发觉办公室内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之后。他绷紧的肌肉又松弛下来:“你是谁?居然敢黑进我的系统。哼哼,每一年总有那么几个蠢货想用各种黑客技术吸引我的注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如果你想要一份好工作,我可以给你。如果你想敲诈我,我敢保证你现在从自家窗户里跳出去还来得及。”

    “我喜欢黑客这个称呼,不过我不喜欢黑别人的电脑。”那个声音仿佛又凑到陈斌的耳朵边上,陈斌几乎都能感觉到森森寒意:“我黑的是别人的大脑。”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陈斌猛地从左侧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他向前一个翻滚跃出办公桌,随后转身就对身后连连扣动扳机。

    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陈斌不禁大为疑惑:他的枪就放在左手抽屉里,一直是上膛状态而且从不关保险。按理说扣下扳机枪就该响,为何在关键时刻枪却死火了?

    “陈总如此喜爱香蕉又是为何?”那人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的在陈斌耳边响起。直到对方出言提醒,陈斌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的根本不是枪,而是一只香蕉。

    陈斌把视线转向茶几位置,他发现自己心爱的武器已被拆成零件,整整齐齐摆放在原本装香蕉的果盘里。

    “你到底是谁?”陈斌忽然放下戒备,坦然发问。敌人拥有陈斌无法比拟的力量,再多的戒备都无济于事。倒不如静下心来听听对方的来意。

    “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刚才不还在看我的资料吗?”那人的“好意”提醒道。

    陈斌猛然一惊:“你是风扬沙!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