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端年一放手,景虞立刻冲进了洗手间,狠狠地关上了门。
听着洗手间传来的哗啦哗啦的水声,项端年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外套并领带摘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衣帽架上还有一条景虞的连衣裙,白色的连衣裙挂在深色西装旁边,有一种异样的美感,好似天生契合。
景虞换上了自己的家居服,憋着一口气找出一件衬衫,那是在一个服装展上买的,改版之后肥肥大大的,长度快到景虞的膝盖。
“去洗澡,穿这个。”
景虞将衣服扔给项端年,项端年顺从的起身,接过衣服,眸色一沉,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景虞不配合的转身,见状,他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
景虞稍稍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客房,回到自己房间,眼皮就开始打架。
还不能睡,要等项端年出来,告诉他,只能睡在客房……
这样想着,神智却控制不住的涣散开来,太困了。
洗手间的水声停住,项端年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很别扭,堪堪盖住重点部位。他一手拿着毛巾擦头,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滑落,手臂伸展间,腿部紧实的肌肉暴露无疑。
屋里静悄悄的,项端年踩着不合脚的拖鞋到处看了一下,推开一扇虚掩着的门,就看见景虞靠在床头,床铺整齐,她坐得不舒服,无意识地皱着眉头,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自找苦吃。
项端年将毛巾扔到椅子上搭着,走近她,动作轻柔的抱起景虞,放到床里,随后也翻身上了床。
他刚冲了澡,身上还有些凉,两人的皮肤一接触,景虞便皱了皱眉头有些推拒,一翻身就背对了他。
娇气的女人。
项端年环住她,怕她醒来,动作放的很轻,手指摩擦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些爱不释手。
景虞嘴中溢出含糊的呜咽,动了动,睡的很沉。
还像猫。
房间内有昏暗的地灯,她裸在外面的皮肤看起来很暖,曲线玲珑随着呼吸起伏,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他抱在怀中,项端年有些热,手不由自主地搭上被子的边,只需要掀开,做自己一早就想做的事情,就能解决自己心里的火。
可是她睡的那么沉。
项端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环住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鼻端嗅到她发间的茉莉清香,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景虞这一觉睡的并不舒服,做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梦,梦到海中巨大的软体生物,梦到腰间捆着绳子从万丈大楼跃下,然后…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的面目看不清楚,但是他的怀抱炙热的快要讲她融化。
她动了动,睁开眼睛。
厚厚的窗帘遮不住透射而来的秋日阳光,一只小鸟的剪影掠过,风声隐隐传进屋内。
景虞伸手一模手机,十点,静音模式带来了十几个各色人物打来的未接来电。
上班迟到了。
景虞哀叹一声,起身下床,愣在半途中。
项端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