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你心中,西楚更重要,不是么。”
她静静地看着他,项端年突然说不出话来。他这些年经历过无数谈判,将西楚从一个仅仅十几人的小公司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哪怕是在美国的谈判桌上处于最不利的地位,他也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一般,连一句表明立场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能像富豪手中的金丝雀一样,他就可以用豪宅豪车或者一切一切一切,把她想要的一切东西送到她眼前,可是她不是。
所以他两相为难。
他眸色深沉如风暴,执着的困着她。
景虞静静地等了片刻。
“端年,如果什么都能如你的意愿,未免也太不公平了,我们分……”
仿佛预料到她想说什么,项端年硬生生的阻止了她的话音。
“不会很长时间,一年......半年之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威胁我们。”
景虞他喉咙有一些痒,她咽了一下,打断他的话。
“不不,没有我们,只有你,什么叫不会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清楚呢,不就是想让我当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么,项端年,你打的好算盘。”
被她恶意的语气刺激到,项端年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逼到车厢的角落里。
“你明明知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蓦然大了起来,精致的五官上布满厌弃。
“你想怎么样。”
他压抑了半晌,话中有显而易见的妥协,他想,只要她能说出来,他就会满足。
“我不想怎么样,我能靠近你,我就能离开你。”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项端年眼中划过一丝惊痛,短暂的叫人觉察不到,很快被狠厉取代。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景虞,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卸下仅有的冷静,凶恶地撕咬上她的唇,景虞拼命的挣扎,手握成拳推搡着他的肩膀。
如同蚍蜉撼树,项端年失了理智,抓住她的双手就按上了玻璃,发出咚的一声,疼痛不及她眼底拒意,景虞狠狠地咬了下去,项端年唇上血迹立现。
饶是如此,他依然追逐着她的唇舌,一手捏上她的下巴,直到景虞再没有力气抵抗。
眼泪上涌,项端年终于放开她,低低地喘了几口气,逐渐恢复漠然。
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司机回到了车上。
“项总,现在去哪里。”
“青山别墅。”
项端年正正经经的别墅。
“我不去,啊——”
手腕传来巨痛,项端年抓着她,没有松手,脸上的表情冷硬。
他下了决心,做了决定,她便不能反抗。
车飞快的行驶在路上,两边树影掠过,她的侧影倒影在车窗上。
项端年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她时隐时现的车窗上的影子,在心底对自己说。
就这样也好,最起码她在身边。
深秋的最后一片枯叶,从枝头上坠落,一如人间情事,哪有枝头常新,强行留住的,不知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一片,浓荫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