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人听闻的标题。
西楚总裁项端年一月大婚,JYSJ股票看涨。
“那又怎么样。”
景虞头一偏,从他身侧走出去,白银立在原地,粗粗地喘了口气,双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嘲讽和愤怒。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这屋子里又剩下景虞自己,项端年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偌大的房间里,她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半晌,她走到客厅将电视打开,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档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卖力的表演,围观群众哈哈大笑,她逐渐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白天,项端年的电话不通。
晚上,电话不通。
等到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一点的时候,景虞自昏睡中被电话铃声唤醒,身上搭着的毛毯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地下,手脚冰凉。
“现在能不能出来,我在你家楼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
她清醒过来,草草地披了一件外套,抓着钥匙包就下了楼。
这是一个阴天,暗夜里,月亮和星星全都不见,天幕黑的就像是罩上了一块布。
司机在前面,他坐在后面,身上穿的很正式,像是刚从什么场合出来一样,车里有一种很浓重的烟草气息,仔细的闻,还能闻见夹杂在烟草下的酒气。
“出什么事了?”
项端年一言不发,熄灭手中未吸完的半截香烟,猛然侧过身,一只手扳过她的脸,另一只大手揽上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两人的身形契合无比,她的柔软抵在他的坚硬上。
他的手从她细滑白皙的颈后,逐渐滑进她柔顺浓密的深黑色发间,她的头发被挑弄的很痒,发丝末梢有一搭没一搭地散落在项端年手上。
景虞有些心慌意乱,她能感受到自己发间,传来的微痒酥麻,直达心扉。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想你。”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大提琴最粗的那根琴弦,注意力在她周身,手穿梭在她的发间,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更加焦渴,用力,肆无忌惮,仿佛这样就能讲她的影像牢牢携刻在心上。
他的眼神也更加灼热强烈,他指尖撩起火焰般,在她发间蔓延开如火的温度,景虞不由得紊乱了呼吸。
车里的空间显得更狭小和拥挤了,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挑起她的下颌,箍住她迷蒙半,疑惑半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可是这个火热滚烫的吻里,竟然有些克制和禁欲的意味。
项端年起先的动作很粗暴,可是在她不经意间痛呼一声之后,他便只是在她的唇上辗转吮舐,厮磨出淡淡的温软和怨慕。
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娇嫩的唇舌上慢条斯理,用尽温柔地描摹,嬉戏,撩弄,烙印上他淡淡微湿,染着香烟味道的痕迹。
还有司机在呢……景虞有些脸红。
他离开她的唇,对着司机喊了声:“把车找个角落停下,然后你先下车,等会要走的时候给你电话。”
司机深谙此道一般,不出几分钟就开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靠边儿停,然后他好整以暇,不动声色地熄火下车,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咣当”一声,司机在关上车门的瞬间,项端年侧着身子拥紧了景虞,揉拨她的头发手沿着她纤细白皙的后背,滑到她的腰间。
“项端年……你要干嘛……”
景虞刚冒出两句嘤咛,他就重新伸手扳过她的后脑勺,用滚烫的气息将把她的话给尽数咽了下去。
也不是偷…情…为什么非要在车里。
“喂…你犯什么病。”
如果刚刚那个吻充满了压抑和克制,此刻他的吻就骤然多了一丝男人的侵略和强势霸占的意味。
她是他的。
这是两个人达成的共识。
湿滑的舌尖席卷着浅淡的烟草味道,强硬地长驱直入,他焦渴的呼吸和她的紊乱的呼吸缠缚成毫无罅隙的一脉。
他的手自然不会规矩,宽松的衣衫给了他最大的方便,上下其手。
一束车灯晃了过来,虽然只是路过,却将景虞吓得半死,一下子推开他。
项端年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和颤抖,看到景虞眼睛里浮起的羞怯,仿佛在此时才回归正常。
“想不想让我上楼?”
他挑着眼睛,在景虞发红的耳廓边吹了口气问道。
代替回答的是景虞轻轻锤了他的胸膛。
项端年的呼吸逐渐平稳,神色有些复杂难舍的留恋在景虞身上。
“我得回去了。”
景虞微怔,继而点了点头。
项端年顿了顿,才说道,“有一个朋友开了家射击场,明天周末开业,要不要一起去?”
景虞眼睛突然明亮,笑靥如花。
“好呀,在哪?”
“郊区十八盘那,明天我来接你。”
景虞点头,倒不是对射击多么有兴趣,而是想和他在一起。
直到两人分开也没有问他关于报道上的消息。
司机回到了车上,看到景虞的屋子亮起灯来,他才吩咐开车。
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
“妈。”
“你在哪?为什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去见她了。”
林楚音的语气波动的厉害,“端年,你不记得妈跟你说过什么了么?你如果不记得,我就去找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妈。”
项端年打断她,叹了口气,良久,闭了闭眼睛。
“我知道。”
景虞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早就起了床,在衣柜里倒腾,又细致的上了妆,直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勉强收拾完,给项端年去了电话。
只是里面传来他抱歉的声音。
“那个射击场出了点问题,今天不能对外开放了。”
“我准备好了…端…”
他那边有女人的声音,被制止住话没说完,景虞敛下眸子。
“嗯,没关系,下次去吧。”
她倒在沙发上,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白银的电话正巧打来,似乎昨天摔门而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有个射击场今天开业,你想不想去?就当给我送别,一起去啊?”
生怕景虞不同意般,急急又道,“我还叫了刘子科和梁萤他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隔了半晌,没听到景虞的回答,他不由得拿下了手机看看,又重新贴到耳边。
“喂?”
“好啊,你来接我吧。”
心中总有不安的揣测,景虞一边唾弃这样的自己,一边怀着隐隐地不安想要求证。
白银开了一辆吉普,让景虞坐在副驾驶,后面坐了五六个人,一路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怎么不说话?”
白银偏头看她。
景虞摇了摇头,忽然问道,“今天只有这一家射击馆开业么?”
白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回答道。
“不是只有这一家开业,而是整个a市,就只有这一家射击馆…这跟找个地方弄一把玩具枪,打打彩弹可不一样,这些枪都是真枪改装的,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但是也不是一般的玩具枪能比的,要不是这个老板有些后台,根本弄不到这样一批货。”
“嗯。”
她不再说话,看向窗外,白银看出她兴致不高,也沉默下来。
十八盘是个地名,这个地方山势连绵,地势复杂,吸引了很多极限运动的爱好者,而新开的这家射击俱乐部就在十八盘的腹地,大门口有厚重的铁门,颇有几分军事营地的样子。
几人都换好了防护服,白银熟门熟路的给大家挑了几支枪。
刘子科摇头晃脑的感慨道。
“不愧是要进军队的人了,看看这架势。”
“去你的。”
白银踹他一脚。
器械外面就是一众距离不一的靶子,白银冲景虞扬扬头。
“试试?”
景虞摇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们玩吧,我看着就好。”
身后有几人走路的声音响起,她不经意地向后一看,心中猜测成真,她却意外的没有过于愤怒。
项端年穿着防护服,身侧跟着穿着便装的应羽斯,剩下的三人,两男一女,都是不认识的面孔。
项端年也看见了她,步子逐渐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