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正在这时,那让安乐王妃挣扎半晌几欲奔溃的帘子却被人从内里掀了开来,并伴随着一声慵懒的的声音:
“瑜郎,你的王妃很胆小呐。本宫可是等了半天,等着她掀开帘子指着本宫骂‘狐狸精,勾引王爷的小贱人呢!’”
“你别吓她,她身体不好,会被你吓坏的!”安乐王好似蛮有闲情逸致道。
“你——你们?”安乐王妃在床帐掀开看到床上的那人的时侯,便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听着这二人在自己面前仍旧有心思打情骂俏,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们是疯了?”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
安乐王有些嗔怪,宠溺的对着床上的女子道:“我的王妃都要放弃了,你干嘛要自己出来?眼下这般倒是很难办呐!”他似有些为难!
“好办啊,让她再也不能开口不就得了!”床上的女子轻描淡写道,涂的艳红的指甲轻轻的刮察着细腻的绸缎。
安乐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是见过刘嫔的,宫里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命妇觐见请安的时候,更何况她是安乐王妃,皇家的媳妇,进宫的次数更多了些,在皇后宫里,她就见过好几次刘嫔。
在她的印象中,刘嫔一直都只是宫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嫔位本身就是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存在,而刘嫔本人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都是:濯清涟而不妖,亭亭玉立,如开在水中的清荷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而眼前这个妖娆的像花丛中走出来的妖精般的女子是谁?
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刘嫔可是皇上的女人,王爷是皇上的儿子,父子两和同一个女人?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惊世骇俗的事情搞得她几乎奔溃!
耳听的刘嫔张嘴就要让她死的话,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逼迫王爷的!你这个**!”
“对呢!”刘嫔施施然道:“本宫就是个**,王妃你待要如何?”
“我……我…”
安乐王妃想要说将她们的丑事公之于众,可是想到这事的另一个主角正是自家痴恋爱慕多年的王爷夫君,竟一时张口结舌了起来!
她颓然的扶着紫檀木的雕花窗棱,顺着墙根滑倒在地,无所适从的样子让人见之生怜!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真不怕死,要让人知道吗?”刘嫔终于失了从始至终的镇静!
安乐王看着地上苍白憔悴的女子皱了皱眉,他想起显帝六年,她批着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鲜艳娇嫩的像是水蜜桃般嫁给他时的情景。
自从嫁给她后,她对他柔情似水,她任劳任怨为他打理王府。
那是个清晨,荷叶上的露珠还晶莹的闪闪发光,他从后院不知哪个姬妾那里醒来,路过正院时,他看到外院的丫鬟们不当差却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有些生气,抬步就往她那里去责问她是怎么管教下人打理王府的。
她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身边惯常服侍的几个丫头个个噤若寒蝉的站在外面。
他有些好奇,对着这些下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静静的站在了门外。
屋内传来细细的抽泣声,这声音因为极力压制而有些怪异的难听!
“王妃,您就想开些吧,那个公子王孙不是如此,王爷还是爱重您的,后院的那些不过是些解闷取乐的玩意儿罢了!”奶娘轻声慢语的劝慰声传了出来!
他站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她从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只是压抑着发出细微的抽噎声!
那时他才明白,为何会有‘女儿是水做的骨’这样的话,她的眼泪多的他的心不自觉的抽了抽。
“王爷!您能不能多陪陪王妃,每回知道您要来,王妃都高兴的不得了,每次您去后院留宿多日不来正院,王妃总是会枯坐哭泣!奴婢们都劝不了!”他身边一直安静的厉害的侍女突然大着胆子道。
他听了,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这份情,他承受不起!
……
此刻,这个女子脆弱的倒在地上,只要他轻轻一抬手,她就再也不用哭泣,再也不用痛苦了!
安乐王缓缓的向着自己的王妃走去,安乐王妃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突然,安乐王顿住了脚!
不过是一瞬,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他回过神!
继而他干脆利落的跨步走到安乐王妃身边,一把横抱起颤抖着的安乐王妃走向床边,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继而他邪魅一笑,道:“她可以不用死,还有一个办法!”
刘嫔咬了咬唇,洁白的贝齿在红艳的唇上留下一排印记,只见她眼中光芒流转,片刻后放松下来,伸手接过了安乐王妃!
已经活在罪孽的深渊,就不会再害怕沉沦到地狱的最底层!
安乐王妃看着自己的夫君轻轻解开衣衫,宝蓝色的袍子被他甩出优美的弧度,他的身体缓缓的沉了下来!
她的耳根与此同时一阵发痒,不同于男子舌头的粗栗,女子特有的香气萦绕在她的耳旁鼻息!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