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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场谩骂
    黑衣男子闻言,眼神凌厉,狠狠的瞪向白衣人身后的少女。

    “贱人,你找死!”

    他掌如刀,剑如风,一双眸子仿佛被怒火燃烧殆尽,怒骂间便跻身冲了过来。

    “贱人你骂谁?”

    郑茹俏脸寒霜,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藏着白衣人的身后,只露出一张俏脸,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黑衣男子气的七窍生烟,几乎生吃了郑茹。

    “月挽歌,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正在这时,郑茹身前的白衣男子开口了。

    眼看长剑就要刺在白衣男子的身上,黑衣男子身形微顿急急收手,银色的剑光一闪而没,而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沉得能滴出水来。

    “月行云,你不是我哥哥,你是静王那狗杂种养的一条狗,我真是耻于与你一母同胞!”

    黑衣月挽歌咬牙切齿的看着与自己模样、身材一般无二的白衣月行云。

    月行云见他终于停手,手中折扇“咔”的一声展开,然后扬起眉眼,郑芊这才看清,他与这方才要动手杀了自己的黑衣男子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双胞胎。

    只是同样的两张脸上,此刻却有截然不同的神情,一个怒气腾腾杀气逼人,一个温文尔雅好整以暇。

    月行云听了自己弟弟的话,俊眉微敛,沉声道:“你究竟是听了何人挑唆,誓要与静王殿下为仇,连我这个哥哥都不认了?”

    月挽歌黑衣墨发、英姿勃勃的站在他的不远处,英俊的面容在听了他的话后瞬间布满了沉痛:“我看你是疯了,你知道咱们有多少兄弟死在这狗杂种的‘秋叶蝉鸣’之下,包括你自己,现在还在受这鬼东西的控制,你还问我为什么要与他为仇?”

    月行云先是神情一怔,接着将手中的扇子一收,正色道:“挽歌,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你不知道实情,未免断章取义了,静王殿下待手下人自来不薄,你可是错了!”

    “呸…”

    月挽歌恶心的吐口,接着他将视线转向依旧搂着郑芊的静王,眼里闪着刻骨的恨意:“侯叔就是死在他的手下,此仇不报,我月挽歌誓不为人!”

    龙之涅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此刻听了他的话,他搂着郑芊的手紧了紧,然后看向月行云,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狠意:“行云,没有下次!”

    月挽歌的脸在龙之涅满脸的不屑以及无视之中,一下子涨的通红。

    “是!”

    月行云转身,恭恭敬敬的朝着龙之涅二人行了个礼,接着他开口对着郑芊道:“郑姑娘受惊了,家弟无礼,行云代他向您道歉,以后但有所用,行云义不容辞!”

    他虽然很有诚意,奈何却并不是当事人,郑芊听了他的话,将头微微撇自一旁,并没有理他。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作什么?

    方才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自己早已身首分离,做了剑下亡魂。

    “我用不着你为我向他们摇尾乞怜!”

    哪里想到,月行云受了郑芊的冷脸没说什么,一旁的月挽歌却又气的暴走,“真不知道静王这个狗贼有什么值得你追求的,终有一天我定要杀了他!”

    “静王值不值得追求我不知道,不过我却觉得你并不怎么样,未必比的上你口中左一句右一句的狗杂种!”

    郑茹终于插进话来,一开口便是给自己的姐夫说话。

    方才就是这个贱人不知死活的骂自己,月挽歌神情狂狷,语气狠辣,因为生气,英俊的面容扭曲的变了形状。

    “你这个贱人,果真是在找死!”

    郑茹早在月行云向龙之涅二人赔礼道歉时便脱离了他的保护范围之内,眼下月挽歌来的奇快,她还没来的几反应过来,他的右手便捏上了她的脖子。

    他宽大的手掌先是像抓小鸡一般掐住了她的脖子,接着便轻而易举的将她拎了起来。

    郑茹被掐的喘不过气来,顿时双手双脚齐齐出动,毫无章法的胡乱挣扎开来。

    郑芊大急!

    “挽歌,快住手!”

    月行云见状,连忙赶过去,手中折扇轻扬,那扇中藏有暗器,电光火石间,“嗖嗖”飞出几枚银针模样的东西。

    月挽歌躲避之中,终于松开了掐着郑茹脖子的手。

    “咳…咳咳……”

    重回人间的感觉真好啊,郑茹心有怯怯的抬头望了一眼佛堂中依旧悲悯的看着世人的三世佛。

    “五妹妹你没事吧?”

    郑芊急急跑到她身边扶住她。

    郑茹捂着脖子难受的摇了摇头,郑芊急忙将她扶到佛堂的一角坐下。

    “月挽歌,你越活越回去了,本来方才我还给你点面子,不想在两位姑娘面前说你,可是你倒好!”

    “你口口声声辱骂静王,扬言要杀了静王,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月行云脸上的漫不经心再难以维持,“且不说静王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般,可是自古冤有头,债有主,你奈何不了静王殿下,就拿一个弱女子开刀,实非大丈夫所为!”

    月挽歌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他下意识的将头转向郑芊——这个他口中静王狗杂种的未婚妻。

    此刻她正扶着那个嘴巴十分缺德的姑娘说话,见有人看向她,她下意识转过头来,见是他,她美丽的惊人的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关心瞬时变成了难以遏制的厌恶与鄙夷。

    他的心颤了颤,自有记忆以来,所有的姑娘们见到他都是一副傻乎乎的花痴模样,从来没有人这么的看过他。

    这样的满含厌恶与鄙夷!

    月行云还在他的耳边继续聒噪着,什么“你白长这么大了,就是那个骂你的姑娘,要不是你举着剑扬言要杀人家的姐姐以及未来准姐夫,人家能平白无故骂你吗?”之类的话。

    他是知道的,别看月行云看上去风光郎月,可是却是个话痨,最好不要让他逮住把柄,如果落到他嘴里,你就等着自己的耳朵一整天遭受荼毒吧。

    他略微烦躁的扯了扯领口,然后抬眼,无意中看到那方才骂他杂种骂他贱人的姑娘,正满脸仰慕的望着月行云,娇憨的脸蛋上充满了敬佩,没来由的,他的心底更加的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