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说:“还去啊,我都有点怕了。”
李玉狡黠地反问:“你甘心么?”
我低头想了想,咬着牙说:“不甘心。”
李玉欣慰地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兄弟,别气馁,孤独求败吧,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啊。”
我点点头,从心里一点点开始重新聚集散失的勇气,就在我磨刀霍霍准备重新大干一场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忍不住问李玉:“你有没有发现你那个‘情况’杨丽长得特别像芙蓉姐姐?”
李玉纳闷地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我严肃地点点头,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像,你琢磨琢磨。”
李玉想了想,突然哈哈哈地大声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不提醒还好,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她像芙蓉姐姐了。”
我说:“那你岂不是当了一回芙蓉姐夫,名人哪。”
李玉开心地说:“是的是,我就是芙蓉姐夫。”
这天晚上九点多,李玉的电话来了,叫我去酒吧街的避风堂,他约了两个闺中怨妇,正坐在那里虚席以待。我可真是不长记性,完全把昨夜的耻辱忘得一干二净,放下电话就感到屁股底下如坐针毡,心里猫抓般难耐。
我打眼看去,老姐还在做出门前必须的装扮,抓紧时间说:“姐,我出去一下啊。”老姐还没来得及阻拦,我就拉开门蹿了出去,再晚一步她肯定会把我扔在家里自己潇洒去了。
我到酒吧时李玉果然已经坐在那里了,在他对面坐了两个女人,一胖一瘦,但面孔在灯光暧昧暗淡的酒吧里并不十分清晰。这两个女人大概李玉也不是很熟悉,他胡乱介绍一番,我还没来得及分清楚谁是谁,他们就迫不及待划起拳来。待眼睛逐渐熟悉了酒吧黯淡的灯光,两个女人的面孔逐渐看清楚了,都不是太漂亮,不过还看得过去。我比较知足,这样就差不多啦,将就点吧,以我目前一穷二白的现状根本不具备挑剔的资格。
我对瘦点的女人比较感兴趣,但她似乎对李玉比较偏爱。我对胖胖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可她似乎对我十分感兴趣,总是找我碰杯,没话找话。我算是整明白了,今夜又是一个沉郁之夜,随便应付了胖女人几句了事。
今天晚上的酒我喝得不太舒服,总感觉气氛有几分怪异,至于哪里不舒服我又说不上来。我有些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李玉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死撑着。
桌上的酒喝光了,李玉就招呼说:“差不多散了吧,有点高。”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了几秒钟之后胖女人站起身,叫服务员过来买单。胖女人坐在座位上喝啤酒的过程中一直没上过厕所,也没起过身,她一起身我才看清楚,把我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李玉在哪挖掘来这样的宝贝,相扑运动员似的又高又壮,站在那里像座山一样。
买完单我们依次走出酒吧。李玉看看我,我也看看他,相顾无言。看两个女人恋恋不舍不太想回家的样子,李玉说:“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请你们吃羊肉串吧。”
瘦点的女人没吭声,又高又胖的女人却说话了,她说:“不了,我也有点累,让摆度送我回去吧。”
娘的,看来她还真看中我了,这可如何是好?我正犹豫,李玉推了我一把,坏笑着说:“行啊,我们摆度可拜托你了,跟你在一起他才有安全感。”
既然女人已经发出邀请,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吃人的嘴短。我不情不愿地跟她走在一起,我们虽然个头差不多,可我这么瘦,跟人家一比简直就像只小虾米,哪哪都看着别扭。在路上,女人问了很多,她问一句我答一句。
通过对话我算是明白了,上天真是作孽,这么胖的女人最喜欢的居然是瘦男人,尤其像我这种排骨型的。我心里难受,可还是使劲在心里安慰自己,将就点吧,你就这个命啊,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摆三锤已然丧失了挑肥拣瘦的资格。
我把女人送到她家楼下,本想抽身而退,女人却及时发出了上去坐坐的邀请。推脱不了干脆就听天由命,我咬着牙跟在女人身后上了楼。刚进门女人就一个猛子把我抱住了,嘴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我闭上眼,任由女人在我身上啃来啃去。女人在黑暗中忙乎半天,看我不怎么配合,焦躁地说:“快点,我要你摸我。”
我在女人身上胡乱摸了两把,实在没什么手感,入手的全是肥肉,完全丧失了任何兴趣。为了暂时摆脱她,我说:“你先去洗澡。”
女人倒很听话,把卧室的灯打开,让我进去坐着,她自己则飞快地脱了衣服,顺从地进了卫生间。女人不脱不知道,一脱又把我吓了一跳,体型整个像一发小号的炮弹,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坐在炕上左思右想,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这太可怕了,我不能跟一颗导弹上炕。我得跑,不能因为喝了她几瓶酒就失去基本要求。我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蹩出去,然后再把门轻轻拉上,几个大步就蹿下楼去,一下楼就亡命而逃。
逃出五百米远我提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到原处,这下总算安全了,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我用手擦了一把汗,抬头看看挂在正中天的月亮。月色正好,清清凉凉挂在正中天,空气中有小微风拂面,真是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