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难为情地说:“还没有。”
李嘉文的母亲又问:“那有没有女朋友?”
我惭愧地说:“也没有。”
李嘉文的父亲奇怪地问:“这是为什么,按说你的条件不错啊,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我叹了口气,说:“哎,一言难尽。”
李嘉文笑着说:“爸,妈,大过年的,你就别往我们老板伤口上撒盐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我皮厚心黑,这不算什么。”
李嘉文的母亲问:“你不会是要求太高了吧,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女人啊,找个能过日子的,对你好的姑娘就可以啦。”
我解释说:“我就是想找个能过日子,对我好的姑娘,可找不到啊,你说这也算要求高吗?”
李嘉文的父亲说:“现在这个社会太物质了,女孩子也很物质,找对象确实比我们那时候困难。我们那时候,只要看对眼了就可以了,没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说:“也不能把责任推给社会,可能我们现代人的心理都不太健康,人普遍有点病态。没钱有没钱的烦恼,以为有了钱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可真的有点钱,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问题照样一大堆。还真是那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真不是问题,可是很多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譬如所,人的精神和信仰问题。”
李嘉文的母亲赞叹地说:“你说得太对了,小摆,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的思想境界很高啊,那一般的女孩子还真配不上你。”
我笑了笑,说:“阿姨,你可真是太高抬我了,我哪有什么境界,就是个小商人。”
下午我和李嘉文一家人聊到五点多,聊得还算投缘。我一看快到饭点了,我起身告辞。李嘉文的父母坚持要我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非常热情。我推脱不过,就留下来吃了晚饭才起身告辞。
李嘉文送我下楼时说:“你和我父母很聊得来嘛,我很少见到他们和谁能说这么多话的。我父母你别看只是教书匠,但为人很清高的,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
我说:“那我深感荣幸了,其实我也喜欢和知书达理的人在一起,这样感觉很轻松。”
告别李嘉文后,我开着车往城关区开去,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初三这天就在拜年中度过了,晚上九点钟左右,魏茵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她那里过夜。我不想和她搞得好像男女朋友一样,回想起她家里人的那幅丑恶嘴脸我就心里不爽,于是推说晚上家里有事去不了,敷衍了过去。
第二天我又接着拜年,特意去了一趟刘芬家。正好刘芬和她妈不在家,老爷子在,我心里一阵轻松,感觉来对了时候。老爷子看到我来拜年很高兴,自己下厨整了两个凉菜,和我喝了半瓶白酒。
这样晃晃悠悠到了初七,许多单位开始陆续收假,饭店也开始收拾店面,开门营业。郑大厨饭店初七人员也陆续到位,第一天没有营业,而是新店老店一起大扫除,对店面进行全面整修。
放了一个礼拜假,店员却呈现出满脸疲惫的样子,对此我也理解,这大概就是所说的节日综合症。
倪雪看起来比过年前还要憔悴些,我想她和我一样,也过了一个难熬的年关。只是不知道,今年那个男人会不会和老婆离婚,把倪雪迎娶回家。
刘蓉见到我显得很尴尬,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当我宣布新店老店成立统一财务部,财务部经理由刘蓉担任,在场的人纷纷鼓掌时,刘蓉吃惊得睁大眼睛,满脸不解地望着我。
这个想法是我在过年期间躲在家里躲清闲时决定的,当公司运营到了一定程度,财务部门的重要性就日益险要,玩笑不得。我给李嘉文和倪雪分别打了电话,征求她们的意见。两人都同意,没有异议。我也象征性询问了郑天浩的意见,郑天浩没好气地说这一摊子他管不着,我也不用假惺惺的征求他这个徒有虚衔的副总意见。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财务部由刘蓉担任经理,工资提两级;原来的出纳担任副经理,工资提一级;另外几个收银为部门职员,工资每人每月增加两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