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关系在中国的传承很悠久,在古代中国,要想学得一技之长,要先拜师,武术界,演艺界,理发界,烹饪界,甚至杀猪、宰羊、铁匠、木匠、厨师、摆渡等等行业,都有各自的师傅,可以说师傅遍布于工、商、艺、学等各个领域。
就像吕言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且因为古代主要靠家庭伦理维系社会稳定,师徒的关系比现代要亲密的多。
师傅对徒弟的一切都要包办,都要负责,当然徒弟对师傅也要像对待父亲那样,惟命是从,徒弟被驱出师门是一件相当很丢人的事儿,就像父亲不要儿子了一样。
如果有些徒弟不守规矩,犯了罪过,师傅可以直接问罪、治罪,甚至可以夺其性命,这些在古代法律中都是许可的,古代法律保护整个家族、整个行业的生命,而不保护个人的生命,个人的生命由家族、家庭或行业来保护,因此师傅的地位也更加崇高。
而现代最主要的关系是夫妻关系,在娱乐圈这样一个声色犬马的地方,师徒关系更加显得廉价无比,更多的师徒关系主要是因利合,又因利分。
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师徒反目的不乏其例,具有香港“音乐教父”“巨星之父”的戴斯聪和徒弟陈小东老死不相往来;著名作家、编剧、影视制作人琼媱与范栤冰对峙法庭;著名歌唱家李唂一和韦玮更是不堪,曾经的名师爱徒,最终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最终分道扬镳甚至大打出手。
因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傅收徒变成了一件“危险”的事儿。
这也是陈保国没让吕言在中国儿童艺术剧院的原因,现在吕言名气小,也没什么地位,但有朝一日吕言真的成长起来,谁也不能保证不产生直接的利益纠葛。
如今圈子里的师徒名义大过实际,有的甚至根本就没有行拜师礼,只是有知遇之恩,却被媒体冠以师徒之名,说白了就是炒作。
陈保国收吕言为徒,主要还是因为剧组对吕言的评价不错,其次就是他觉得吕言的表演很有灵气,是一个好苗子,还不是三大院校出身,不用有什么顾忌。
到了陈保国家外时,吕言被震撼到了,车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外,周围自由地散落着十几栋差不多独栋公寓,没有庞大的建筑体量,与别墅区的建筑交织在一起,显得很灵活。
四周很安静,弯弯曲曲的小道串在花园当中,仿若农村小镇,和高尔夫球场交融的浑然一体,俨然过去和现在的完美结合。
建筑风格是东西结合,传统的氛围在这些安静的角落,散发出浓郁气息的同时又体现西方建筑文化。
吕言下了车,望了一眼周围,咂舌道:“这房子得不少钱吧?”,房子是在二环内,可以说寸土寸金。
陈保国笑了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打个五折卖给你。”
“卖给我了你和师娘住哪去?”
陈保国扶着他,道:“前段时间陈道名在我这坐了半天,要死要活的拉着我一起买房子,我看着也不是很贵,就买了一栋,差不多快要完工了。”
“也是别墅?”
“嗯,碧海方舟”
吕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是很贵,他再孤陋寡闻,这样的顶级豪宅还是听说过的,道:“我听说那最便宜的G3户型都得上千万?”
陈保国见他一脸的艳羡,道:“你也甭羡慕,好好干,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还怕买不起一栋别墅?”
吕言摇摇头,道:“还真不见得。”
门没关,两人进了屋,陈保国一边走一边道:“那是你不会挑剧本。”
进了门,可能听到响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下了楼,来到跟前,吕言忙道:“师娘好,我这腿脚不方便,今天不能给您行礼了,等以后好了再补上,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赵葵娥笑着道:“行什么礼,你就是小言吧,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以前在剧组的时候就听说过你,只是没见过本人,伤好点了没有?”
吕言愣了愣,道:“好多了,您说.剧组?”
他还真不记得和这位师娘共事过,只是看着面熟,应该也是演员,但就是记不起到底出演过什么戏。
陈保国解释道:“血色浪漫,你师娘客串了一个角色,你们俩的戏正好错开了,也没能见上面。”
吕言恍然,心里却暗暗腹诽,这位师娘客串是假,监督怕才是真的,不由的,心里对自己这位老师同情起来,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任何的负面新闻,这钟监督力度,根本捞不到机会啊。
陈保国道:“先坐下,等会让你师娘炒俩菜,咱爷俩喝两杯。”
赵葵娥瞪了丈夫一眼,道:“喝什么喝,小言伤还没好呢。”
“好好好,不喝,不喝总成了吧”陈保国陪着笑道,这让一旁的吕言看的再次暗暗无语。
赵葵娥在吕言对面坐了下来,道:“你们不是检查去了吗,怎么样?”
自从得知不会留下太大的后遗症,吕言的心情如同六月里喝凉水,别提多美了,笑着道:“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能好了。”
赵葵娥道:“能好就成,以后拍戏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留下什么毛病,年轻的时候不觉得,一上了年纪就腰酸背痛的。”
“嗯,谢谢师娘关心”
陈保国这时候插话道:“你觉得小言演曾荪亚怎么样?”
赵葵娥看了看,道:“形象挺契合,要不然你过两天给杨善朴和王鹏举说说,看能不能给小言争取一下。”
她知道既然丈夫提出来,肯定有这方面的意思,但当着吕言的面,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陈保国笑着道:“我已经提过了,他们那边也同意了,不过张梓恩那边得说一声,等过两天小言好一点了,我带他去试装。”
赵葵娥疑惑地道;“这俩人怎么这么痛快?”
吕言解释道:“是这样,以前拍末代皇妃时认识。”
赵葵娥恍然,心下却是十分惊讶丈夫收这个徒弟的人脉,以前她听说丈夫冒然收了徒弟还埋怨了好一阵子,但后来一打听,上至导演制片人,下至剧组普通的工作人员对吕言的评价都好的出奇,对这个徒弟也不由好奇起来。
于是道:“能呆在一个剧组也好,可以跟着你师父学习学习。”
吕言点点头,以前老听人说体验派入戏难出戏也难,入戏难他这点确实承认,为了找到许仙的感觉,他可以说是废寝忘食,但是出戏难他倒真没觉得有多难,不知不觉就出戏了,因此尽管他本人倾向于“第二天性”,但对于陈保国的表演理念并不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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