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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恶斗奸商(8)
    胡夏兰莫名的心慌了一下,皱眉瞪了一眼荷兰之:“你这状师,我都说了是了,还要反复问做什么。”

    “只是想让大人将您的确定听得更加得正切而已,毕竟这个是关键证物。”荷兰之嘴角勾起一抹笑,耐心十足的又问,“您可确认?”

    “确认,确认,确认!”胡夏兰连着说了几句。

    “很好。”荷兰之看胡夏兰的情绪慢慢的有些不稳定,垂下眼睑,继续说道,“大人,麻烦请证物在虞府搜到的御用色染料。”

    “呈上来。”戴成义看荷兰之这一套一套的,突然也就好了奇了,这个第一见的新状师到底要做什么?

    这次呈上来的证物是用一只檀木的小盒子装着的,衙役用托盘拖着放在了胡海兰的跟前,荷兰之又问道:“胡海兰,请再度确认檀木盒子中的染料是否是虞老爷身边的小跟班儿给你的那个。”

    胡海兰抬眸看了看,这个盒子里东西她在虞智华第一天被抓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于是笃定到:“是,就是这个。”

    “明白。”荷兰之转脸看着虞智华,“虞老爷,对于胡海兰适才所说的一切,您可承认?”

    “一派胡言。”虞智华看了一眼胡海兰。

    “也就是说,您否认她适才说过的所有对么?”

    “对!”虞智华干脆的应道。

    “老爷这般谋逆之事当初你若是一开始就和我说了,打死我也是不会帮您做的,如今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莫不是想要一推干净,将这责任放在我身上?”胡海兰突然说道,“大人,这件事情也并非是我一个人信口胡说啊,那小厮也是可以作证的。”

    清歌气定神闲的看着声泪俱下的胡海兰,好戏要开始了呢。

    “如此……还请大人传唤第二个证人。”荷兰之恭敬的和戴成义说道。

    “传!”

    很快,身材偏矮小的一个男子,着着一身灰褐色的布衣大步的走了进来。

    虞智华打眼一看,眸子顿时暗了下来。

    戴成义迅速的捕捉到了虞智华的神色,于是冷声问道:“虞智华,你可认识这男子?”

    “认识。”虞智华看着那小厮,声音有些沉下来,“王桐,我的书童,算是我一手养大的。”

    虞智华说到后面的时候有些咬牙,清歌能感觉得到虞智华的愤怒,被胡海兰那样的女工背叛无妨,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捅刀子,即便知道最后是无关痛痒的,可本能的还是会悲愤交加。

    “老爷,王桐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只是,我无法再看您如此错下去了,好好的做个商人不是挺好的么?为何非要……非要……”王桐撇过脸去,神色悲呕得很,清歌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暗红色的桌面,原来虞府会演戏的人这般多啊,如果改日虞府不做生意了,搭个戏台子也不错啊。

    “你……”虞智华怒火顿时有些压制不住。

    “老爷,交给在下吧。”荷兰之清润的嗓音传来,虞智华顿了顿,看了一眼荷兰之,回转视线,不再看王桐。

    “王桐,虞府虞老爷身边的近身书童?”荷兰之淡声问道。

    这个时候戴成义突然觉得,这个少年,平淡无奇的语气之中,似乎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力量,分明就是柔和的声音,可是落在耳中不知为何的有种无形的逼迫感,莫名的就让人觉得紧张起来。

    王桐点头:“是的。”

    “请您详细叙述一下虞老爷指使你做了何事。”荷兰之缓声问道。

    “也就在两月前的样子,有一日老爷突然拿了个盒子给我,并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只是让我拿去玲珑制造,给女工的头子。”

    “你口中的头子可否是指跪在这里的这个女子胡海兰。”荷兰之事无巨细的盘问。

    “是。”王桐漫不经心的回答,“并且让我给这个女工的时候,还交代必须她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夜里染制。当时我并未产生疑虑,将东西交给她之后不久,她便来找我,将御用色一事和我说了之后,念及老爷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一时糊涂的将事情就压制了下来。”

    “你如何就确认你拿给这女工的东西就是最后染制出涉案布料的东西?”荷兰之不咸不淡的一句,让王桐顿时卡壳了一下。

    而后迅速的反应过来的王桐连忙说道:“我将染料给女工头子的时候,在途中曾经不小心将东西打翻在地,漏出来了一些,那天女工找我的时候我也看过盒子里剩余的染料,确认是之前漏出来的一样。”

    “嗯……”荷兰之第一次沉吟,然后继续问道,“如此说来,王桐你的辨识能力一定非常好,那请你看看,这纸包里的东西可否是和当日你所见的东西是一物?”

    原本按理说证人是不能够听堂训内容的,可是也不知道早怎么的,适才王桐就好死不死的听到了,心中冷笑一声,嫁妆仔细的看了看纸包上的染料,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这和那天打翻了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如出一辙,错不了。”

    “您说的打翻了的盒子里的东西,可否是这个?”荷兰之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

    王桐点头:“是的,就是这个。”

    “大人,两位证人似乎对本案关键的证物都非常的记忆犹新,指正结果也相当的一致。”荷兰之满意的一笑,然后看向戴成义,“根据他们所言,如今在大人跟前的这两份染料,应该就是同一物无疑了。”

    “都是宫中的御用色的染料,自然是一物了,贺大状,你问了这么多,到底要做什么?”戴成义沉声问道。

    “大人,请恕荷某混淆之罪,这纸包之中的东西其实并非是御用色的染料,是荷某来的时候,错拿了了。”荷兰之的一句话,顿时让堂上跪着的两个证人倒抽一口冷气,围观的群众也顿时议论纷纷。

    戴成义立刻亲自检查了一番,都是嫩黄色的粉末,用手碾过之后手感却明显是天差地别,一个是遇到温度则变得黏糊糊的触感,一个却是跟摸着砂砾一般粗糙。

    戴成义脸顿时一黑,瞪着胡海兰和王桐:“这分明就是两个东西,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两个不一样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