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位世外高人,在他嘴里,变成了一个仙气飘飘的白头发老头,而不是娇滴滴的古代小娘子。
这货能活蹦乱跳地回家,已经把吴老财夫妇和吴小曼高兴坏了,哪里还会深究他的话是真是假?
吴老财性子急,和吴天宝说了没几句,便拎着一把铁锹出去了。
他说要找几个村民,把给他儿子挖的坟头给平了。
说起来,这事确实搞得有点操-蛋,等明天被村民知道后,一定会被他们当作笑料添油加醋地四处传播。
但人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强,哪里还计较得那些?
“天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曼,好好照顾天宝吧,娘回屋了,你们今晚早点休息,别熬夜啊”周淑芬看了二人一眼,乐呵呵地出了吴小曼的屋。
此时天还不是太晚,月亮刚爬上树梢。春回大地,白昼也渐渐变长了。
“唉,可惜没在家过年,你们放鞭炮的时候,我在山里杂就没听到呢?”吴天宝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吴小曼床上,十分遗憾地说。
东山离吴家寨那么近,过年的时候,这货楞是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想一想,应该还是红玉怕他思乡心切,用了什么法子把声音给隔绝了吧?
吴天宝当时在山上确实有些乐不思蜀,除了躲在密室冥思修练,就是抱着红玉等女的雪白身子逍-遥快=活,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的,哪里还会留意岁月的流逝呢。
吴小曼笑嘻嘻地爬在他胸膛上,拉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衣襟中,道:“少过个年有啥可叹气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明年陪你好好过。”
吴天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瞅了瞅她的肚皮道:“小曼姐,你杂没怀呢?”
吴小曼“扑哧”一笑,在他额头戳了一下,红着脸道:“小傻瓜,女人哪能说怀孕就怀孕呀,你这几个月又没碰过我。”
说完间,眼角荡漾出撩人的媚-色。
“天宝,你困了不?困了,咱们就早点睡吧!”吴小曼红着脸提意道。
但吴天宝却没啥兴趣,问道:“奇怪,咱们两个都那么多次了,你杂就没反应呢?”
“小笨蛋,那事就跟中彩票似的,要做很多次才能中一次,哪能这么容易”说着说着,吴小曼已经忍不住了,心里像有蚂蚁在爬,双腿来回蹭动几下,“啪啪”两声,靴子歪歪斜斜地掉在了地上。
“天宝,你这几个月想我了吗?想我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吴小曼双臂纠缠着他的脖子,询问道。
“小曼姐,等等一会吧,天还没黑呢,咱们先说会话吧”吴天宝心里藏着事,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根本没心去干活。
“天宝,好天宝。”吴小曼火辣辣地看着他,樱唇在他耳畔娇喘连连道:“我想死你了,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吧。”
一听这话,吴天宝顿时起了反应。
“小曼姐,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吴天宝欠意地说着,温柔地亲了她一口。
吴小曼娇躯微微一颤,羞道:“知道我委屈,还不快点过来安慰安慰我呀!”
“嘿嘿!”吴天宝咧嘴一笑,一下将她的娇躯推躺在床上,如饿狼般扑了上去。
“等等一下!”吴小曼慌乱地推开他道。
“怎么了?”吴天宝从她雪白的肚皮上直起了身。
吴小曼拿嘴努努房门,红着脸道:“先把门关了呀,万一有人进来咋办!”
吴天宝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是半开的,旁边留了一条小缝。
“唉,天都黑了,这会谁还会来呀?”吴天宝说着,恋恋不舍地从她温热的肚皮上起身,踢踏着拖鞋跑去把门给栓上了。
在他往回跑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多了一句嘴:“对了,最近村里有啥好玩的事没?”
“好玩的?”吴小曼想了一会,道:“好玩的事没有,呕心的事倒是不少!”
“哦,有什么呕心的事?说说!”吴天宝饶有兴趣地问道。
“唉,说了你都不信!”吴小曼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道:“美莉婶,她疯了!”
“啥?”吴天宝如遭雷击,楞在那里:“你说啥?美莉婶疯了?”
吴小曼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怪异地看着他道:“美莉婶,似乎是因为你才疯掉的!”
“这是什么意思?”吴天宝锁紧眉头问道。
“之前她还好好的,可是自从得知你死亡的消息后,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那天在为你办的丧礼上,还大哭大闹,模样好吓人”吴小曼絮絮叨叨,把陈美莉变疯的原由和经过,
向吴天宝讲述了一遍。
当吴天宝听到、陈美莉竟然当着村民的面,赤脚跳进坟坑,哭着喊着要村民们把自己也一同活埋时。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刷”的一声涌了出来。
“陈美莉,你个傻娘们,你怎么这么傻呀——”
吴天宝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如万剑穿心般,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宝,你跟美莉婶,真的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吗?”吴小曼见他这么痛心,实在忍不住,窃生生地问道。
“你想问什么?”吴天宝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她。
“没没什么。”吴小曼吓得不敢再问了。
吴天宝迅速穿好裤子,披上衣服,转身便要下床。
“这么晚了,你还干嘛去?”吴小曼坐起身问道。
吴天宝穿好鞋,回头说道:“我去看看美莉婶,你别等我了,早点睡吧!”说着,走到门前,把门闩给拉开了。
“天宝,要去也等明天呀,这么晚了,人家两口估计都睡了!”吴小曼说道。
“就算睡了,我也得见她一面,不然我”吴天宝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忍着酸涩的泪水,推门出去了。
他走之后,吴小曼蜷缩在被窝中,双眼幽怨地盯着门口。
失神了许久之后,突然把一只枕头朝门口扔去:“好啊,你去陪她,去陪她吧,永远不要再回来找我了,呜呜”
说完,把脸埋在被子上,肩膀瑟瑟地抽动起来。
“嗡嗡。”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吴小曼把手机抽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喂!”
“表姐,我等下就过去了,床收拾好没有呀,嘻嘻!”是赵莺莺的声音。
在吴天宝失踪之后,这对已经决交许久的表姐妹,早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原因无它,主要是吴小曼的胆子太小,晚上根本不敢一个人睡。
接连失眠了三个晚上之后,终于厚着脸皮,向赵莺莺服了软。
在糖衣炮弹的诱惑下,赵莺莺答应每晚过来陪她睡觉。
这一睡就睡了三个月,将近一百天的日子里,二女几乎夜夜以泪洗面,有时候夜不能昧,便爬起来,在月色的笼罩中,互相回忆诉说以前和吴天宝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本来,通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二女的关系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可如今吴天宝死而复生,吴小曼的小脑袋也开始活络起来。
“表妹啊,今晚你不用过来陪表姐了,自己早点睡吧。”吴小曼脸上依然挂着泪痕,却流露出一副新娘子般羞涩动人的笑容。
“啊?那你,晚上不害怕了吗?”赵莺莺奇怪地问。
吴小曼犹豫了一下,觉得想瞒她也瞒不住,索性承认道:“你天宝哥回来了,他根本没有死。所以呢,你以后也不用过来陪我了!”
“真的?天宝真的没有死?”那边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一百八十度,震得吴小曼难受地揉揉耳朵,气道:“好了,不说了,我挂了啊。”
“喂,不要挂,他真的没有死吗?”赵莺莺仍然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死,没死,听明白没有!”吴小曼没好气地说。
“太好了,我就知道天宝不会死的,表姐,我马上过去,你们等着我啊!”
“喂,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嘛?”吴小曼急道。
“我去陪天宝哥啊,哈哈。”赵莺莺大笑一声,“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听到这里,吴小曼气得脸都绿了。
“你个小狐狸,谁用你来陪他?我答应了吗,气死我了。”吴小曼“彭”的一脚,把被子踢下了床——
在月色笼罩中的吴家寨,如同酣睡一般。初春的夜晚寒冷刺骨,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活物。
“小宝贝,你冷不冷啊?嘻嘻,婶子给你织了条毛巾,好看不——”晕黄的灯光下,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坐在小店门口的马扎上笑嘻嘻地织着毛衣。
寒风携卷着枝叶垃圾袋,在她脚下东飘西荡,掀得她的裙角在雪白大腿上拂动不止。
如此寒冷的深夜,这个女人只穿了一条深色的迷你裙。
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那头一向精心梳理烫染卷发,如同坟头上的枯草,在风的吹动下,杂乱无章地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