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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他老了,但还很年轻。

    他一九八二年上任时七十二岁。下去调查,还能攀登钢筋焊成的单面云梯。走起路来,三十六岁的秘书说,不加油儿就跟不上他。

    他每天工作、学习十一二个小时。读书是他的休息和娱乐。他读三百页的理论专著,也读八开四版的农村科技小报;读英文版的《天方夜谭》,也读当月出版的文学杂志。

    他在大小会议上的讲话稿都是自己写的(幸而上任以来他还没做过万字以上的报告),此外偶尔也写写文章,忍不住改改记者们的稿子,还担任过一本书的主编——象一个名副其实的专职主编那样。

    他工作也和走路一样,讲求速度——效率。“查一查是谁误的事!”“有些文件是有时间性的,拖成‘明日黄花’还印它做甚!”他那里是从来不压文件的。纪委一位副书记下班之前把送给第一书记的呈批件发出,第二天一上班,看见他的批件已经送回,摆在桌子上了。

    他曾幽默地说,他赞成“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句话。“你们到底能不能办?如果再不办,我就另找两位不怕和我一起被打倒的人来办!”但是肯千事的人在他面前绝无惶悚之感。他正在讨论会上发言,几个县委书记居然在一旁辩论起来。于是他就站起来,加大手势,提高嗓音,以争夺听众……

    “现在有些电影、电视里有一种‘八股’调儿,”他在一次记者会议上即兴插话时说,“演公安人员,就是叼着烟走来走去,演高级干部,就是挺胸腆肚,哼哼哈哈,拿五做六的……我也算个高级干部吧,你们看是那个样子吗?”

    一位省委书记说:和他一起工作,有一种新鲜感,振奋感。

    一位省委常委说:他是敢在没有人走过的地方,踏上自己脚印的人。

    ——这就是我们的省委第一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