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啐了一口说道：“提他个老光棍干吗？我听人说，是这个意思‘美丽的少女呀，是男人追求的好配偶。’”说完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麦收。这时候月亮从东边升起来了，溶溶的月光照过来，远处的灯火，结冰的罗娜河，还有那咿咿呀呀地唱腔，以及这树，这亭，这怀春的少女，还有远近的人家和静静的夜，麦收觉得说不出的静谧，说不出的温馨。

    “麦收哥，我累了，咱们坐一会儿吧。”小素说着，早已偎依在麦收怀里，小素吐气如兰，一双眼睛亮如秋月，一双小手紧紧地箍着麦收的腰，用饱满的胸轻轻地蹭着麦收，撒着娇。麦收情难自抑，两人半拥半抱，来到河边的石凳上，小素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掂在下面，两人便坐了下去。

    这时候月光被树枝梳理成一条一条的，一片一片的，轻轻地洒在两人身上。

    “知道那座桥叫什么桥么？”麦收问道。

    “不知道。”小素幽幽地说道。“它叫水生桥，水生桥下还发生了一个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呢。”“爱情？”小素的眼里闪出了火花。麦收一指那个还在唱戏的小亭子说：“那个亭子叫信义亭，取的就是罗娜和水生的故事。我听人说啊，古时候，有一个渔夫叫水生，他爱上一个姑娘叫罗娜，两人心心相印，海誓山盟。有一天晚上，两人相约到那个桥下一起看月亮，瞧见没？就是那个桥。”麦收一边说，一边指着月光下，那座千年古桥，给小素看。此刻，那座经历了千年风霜的古桥，就默默站在月光下，一言不发。“当天夜里，水生在桥下就等着，这时候突然发大水，水一下子涨了有一房高，哞哞叫着涌过来。

    水生想，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做为男人，我都不能失信于罗娜。他不肯离开桥下，就被河水吞没了，给淹死了。罗娜姑娘知道后，心想：水生的坚贞不渝，感天动地，没有他，我也不能独活，也跳进河里。后人为了纪念这对情人，就管这条河，叫罗娜河，这座桥，叫水生桥。”

    听麦收把罗娜河的故事娓娓道出，小素仿佛看到，在一个月圆之夜，一个痴情的男孩子叫水生的，站在水生桥下，望穿秋水，等着心爱的姑娘罗娜。突然发大水，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河水汹涌着，咆啸着，淹没了水生。

    然后在麦收眼中却是另一幅场景。在他十三岁那年，有一次滹沱河决了口子，大水从南面呜呜叫着，冲了过来，所到之处，一片房倒屋塌，哭爹喊娘，成片的庄稼被淹，成群的老鼠和蛇疯狂逃窜。

    那时候，育红家的房子前面是河流的泄洪道，可是由于水太大，来得太快，河水一下子把河道吞没，溢出来的水漫过地面，四处横流。育红家房后面就是村里的水道，如果不及时保住房基，房子就会倒塌。这时候，麦收便直接跳进齐腰深的水里，用身子扛住摇摇欲倒的地基，地基是用砖垒的，外面楔着木桩子，有一人高，距墙根一米多远。

    此时麦收在水里用肩膀拼命扛着，河水冲得他的身子直打趔趄，有几次差点没被河水冲走。天上一道闪电，接着一个劈雷，大雨倾盆。瘦弱的肩膀没在洪水中退缩一步，大雨浇得睁不开眼睛，连呼吸也粗重起来。育红的爸爸老扣则拿着铁锨木头拼命地打着泥埝子，使横流的河水绕开~房子，不直接冲涮到墙基。育红在雨中拼命地搬着砖头，木料。挡着河水。浑身衣服湿透了，沉甸甸往下坠，穿不住，最后干脆扒下来，扔在一边。光着屁股跑来跑去。

    其实在那场洪水中，有多少同样的场面在上演，有多少妇女衣衫不整地在风雨和洪水中奔波呼救。雨小一点的时候，麦收就看到，时不时地有穿着短裤的妇女在雨中跑过。衣食足，知荣辱。连生命都受到威胁，穿不穿衣服，谁还顾得上？

    哪场洪水，真是一场灾难呀，水中时不时就捞起一具具面色灰黑的，赤身裸体的尸体。

    正在拼命扛着木桩的麦收，忽然觉得腿一疼，一伸手，从腿上拽下一只螃蟹来，螃蟹张牙舞爪，向麦收示威。叫你咬我！麦收一使劲，把螃蟹扔在岸上的大瓮里，那里有不少鱼。有三尺长的白莲鱼，还有一尺长的草鱼。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雨停了，洪水也过去了。三个人都累得直不起腰来。虽然有鱼，有锅灶，却没有柴，累得半死的三人，便直接用刀子把生鱼切成块，吞下肚子充饥。刚开始时非常的腥，吃得多了，适应了那种腥味，便不觉得腥了，反而觉得挺香。三个人就在育红家靠着那半瓮鱼过了七八天。

    信义亭里，戏还在一段一段地唱着。从七、八十年代经过的人都知道，那时成立着生产队，业余没啥乐子，除了放几场电影，就是自已搭台唱戏。是个村村搭戏台，户户会唱戏的时代，诞生了不少戏曲之乡。

    两个年轻人在河边静静地坐着，听了一场又一场，被戏中那火暴的爱情表白刺激得神魂颠倒。对爱情的向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使两个年轻人紧紧搂在一起，麦收只觉浑身燥热，心中憋着一股火要发泄出来，去找不到喧泄的出口，他意乱情迷的在小素的怀中乱摸，终于摸到了那对温热的，富有弹性的**。

    麦收咽了几口吐沫，接着象揉面团似的开始揉搓起来。

    “冷！”当麦收另一只手转而向下，摸向小素的小腹时，小素一把拍开了麦收的手，望着麦收喷火的眼睛，小素道：“麦收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也是”麦收意乱情迷地说。接着又道：“我要，让我看看你那。”望着麦收那双喷火的眼睛，小素明白：“男人想的东西，不能让他轻意得到，否则他便不知珍惜了。只有让男人想着，就是得不到，那男人才会时时刻刻把你挂在心上。”

    因此小素说道：“这大冬天的，多冷呀，要不咱们回去，到宿舍里，我让你看，让你摸那。”

    麦收想想也是，看看月亮，已快近中天，估计现在有11点钟了，还是快点回去吧，如果碰上流氓或截道的，那就麻烦了。因此与小素手拉着手，慢慢地踱回了旅馆。

    旅馆服务台的小姐，看了两人一眼，也没说话，两人径直奔二楼，小素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一闪身便进去，扶着门，冲麦收抛一个媚眼，含情脉脉地说：“明天见。”麦收一愣？不是说好了……，可是，他可没勇气说出来，却硬推开门，挤了进去。麦收明白，对付女人，有时候不能做乖乖猫，需要一点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