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告他,到法院去告他。”小柔也气坏了。
“告法院有什么用?谁会为咱小老百姓撑腰,‘衙门口,朝南开,没钱有理别进来’,告也是白告呀。”
“我给你找个人,让徐叔叔办他们!你把经过写一遍。”“这能行吗?我可是一个老百姓,无权无势的。”
“老百姓怎么了,一样能告倒他们,我徐叔叔可直正了,有好几次为了申张正义,被罢了官,还是我父亲力排众议,把他给官复原职的呢。”小柔铿锵有力地说。“真有这样的人?在我们乡下,有句话,叫‘冤死不报官’,因为报官也白报,没人敢管的。弄不好还挨一顿打,赔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小柔象看希罕一样看着麦收,这种情景,貌似只有在电视剧中才出现吧?最后还不是沉冤得以昭雪么?小柔的生活圈子,跟麦收完全不一样,在小柔的生活里,她不欺侮别人,就算好的了,谁还敢找她的麻烦,活得不耐烦了?没有在官场混过的小柔,根本不知道官场的倾扎和残酷,她就象是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一样,没经过风雨。
“那就拜托小柔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要叫麦收把经过写下来,麦收可犯难了,因为麦收小学都没毕业,怎么写呀,最后,小柔执笔,麦收把大概经过叙说了一遍。小柔立即拨通了徐叔叔的电话,“徐叔叔,我是小柔呀。”电话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小柔?你怎么有空打电话?我听你妈说你的病大见起色呀,正要过去给你祝贺呢。”
“谢谢徐叔叔,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你找叔有什么事呀?”“是这么回事,我的一个朋友,到工商局去讨帐,对方不给也就罢了,最后要我朋友的爱人去才给,我的朋友的爱人去了以后,他们就把她给强奸了。”电话里传来拍地一声响,徐叔叔一听就拍了桌子,“太无法无天了,你告诉我,是那个工商所,我把这群混蛋全都投进监牢。对了,是你什么朋友?”
“是我的男朋友。”
徐叔叔听糊涂了:“你的男朋友?他的媳妇?”
小柔一下子脸色绯红,“不是他的媳妇,唉,这里面太复杂了,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件事,你一定得替民做主。”
徐叔叔忽然明白了,因为他听小柔妈说过,小柔为了离开这个世界,不带一点遗憾,要在死之前谈一场恋爱,想来这个男朋友,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工作,人家自己有老婆吧。
“徐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你听到了吗?”小柔对着电话喊道。
“好,叔叔给你办,你放心吧。要你朋友把事情经过写个材料出来,交给我。”徐叔叔心想,一个小工商所,狗屁不是,这么一点小事,交给手下去办就行了,毕竟是顺水人情。
所以在‘徐叔叔’派人把材料取过去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一场灾难便降临到了那个小小的工商所,尤其那个猴科长,丢官罢职不说,还以强奸罪被判了一年刑,整个工商所大换血,而冷梅冷局长,哦,说错了,应该是冷所长,因为麦收说她批了条子,下面不执行,所以免与处分,仍然做工商所所长。
这件事,是冷梅所长亲自找到医院,向麦收倒谢,麦收才知道的。而且冷所长还带给他一个惊喜,就是在天意批发市场,给他提供了一个摊位,只是象征性的一个月交十块钱。麦收一听大喜,这有人跟没人就是不一样。想到秀英在这件事中所受到的伤害,麦收决定把这个摊位给了秀英,算是对她的补偿。育红知道了哭了一场,也没什么话说。
这个摊位其实就是那个财务科长亲戚租的,现在连货带摊位,一起转给了秀英,秀英一听乐得合不拢嘴。有了这一个摊位,麦收做毛线生意,如虎添翼。
为了感谢冷所长,麦收决定摆桌酒席,请请人家。但一来育红还没好利索,二来自己还得陪小柔,三来增加了一个摊位,立即有许多事需要做,起码得有一个人在那值班,秀英是当然的人选,寿亭跑货,所以也没闲功夫。
看人家这么忙,冷梅知趣地一笑,“不用请了,我说不用请就不用请,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吧,以后有机地再说吧,况且我也有事求你给我办呢。”麦收一愣,“求我们给你办?什么事?”麦收心里没底,因为这事是小柔的关系,自己可是一点都帮不上忙。看麦收凝重的样子,冷梅一笑,“咱出去说,这人多嘴杂的。”
秀英得了好处,自然什么都不说,于是麦收和冷艳一起出了医院,一出医院,天全黑了,马路上车水马龙,街灯照得整条马路都亮堂堂的,公交车一辆接一辆,骑自行车的人流象涌动的波浪。商场门口的霓红灯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四九城的夜色,分外美丽迷人。
麦收跟着冷艳的所长进了一家酒店,麦收惶惑不安地东张西望时,却被冷梅大大方方地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包间,这里灯光暖昧,环境清幽,关起门来,就是酒店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一个情人约会场所,可以在这里尽情暖昧,服务员不会来打扰的。
冷艳叫了一桌子菜,又要了两瓶红星二锅头,把酒杯倒满:“来,小帅哥,为我们今天的相会干杯。”
麦收也举起酒杯,一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冷梅说,她现在一个人寡居在家,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不能生育。她非常寂寞,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害怕,就感到特别孤独,一边说着,冷梅用一双幽怨的目光盯着麦收,双唇轻轻地张合着,表达着对男人的渴望,说着说着,冷梅就跑到了麦收的怀里。
麦收说:“冷梅,你不能这样,我现在可是情债缠身,还不起呀。”冷梅说:“谁要你还,我只想放纵一下,每天起来,一穿上这身制服,我就得把脸板起来,就得把做小女人的心性藏起来,而必须象个男人似的,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在一群大男人中进进出出。你不知道我有多累。”
冷梅又干了一杯酒,接着说:“男人,都是想吃腥的猫,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你,你对她笑一下吧,他立即登鼻子上脸,对你肆意调笑,你太严肃了吧,又暗地里骂你冰山美人。那一次,所里举行活动,我只不过穿了一件超短裙,这些男人,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轮番前来敬酒,把我灌得烂醉如泥,一会儿这个筷了掉了,去桌子底下拾,一会儿那个鞋带开了,蹲下去系鞋带。那次我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被他们抬回了单身宿舍,可是第二天我起床时,忽然发现,我没穿内裤。”
麦收的小弟弟一下子惊醒了,下身支起了小帐逢,麦收纳纳地问:“你的内裤呢。”又忽然醒悟,惊讶地张大子嘴巴……
麦收可知道,那是一群牲口,见女人就上,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有夫之妇,还是没出阁的黄花闺女。
看着麦收木头人似的,坐在那,冷梅手早就不安分了,伸进了麦收的裤裆里,攥紧了麦收的小弟弟,说:“男人呀,长着这么个好东西。”说着使劲地掐着麦收的小弟弟,掐得麦收直抽冷气,说:“冷姐,这多不方便呀,让人看见了多难为情,你要想做,我们回家去做。”麦收看着喝得醉眼朦胧的冷梅,焦急地说。
“难为情?老娘的脸早都就丢光了,不在乎了。自从那次喝酒,他们把老娘睡了,老娘就不在乎了。人活着,还不就是吃喝玩乐,走到哪说哪?想那么多干嘛?麦收,你想不想睡女人。”
麦收知道,这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女人,这是一个被生活拘束得神经有点反常的女人,她的一声声诉说,无疑在暗示麦收:“你可以把我给睡了。”“我送给回家吧?天也不早了。你喝得够多了。”麦收说道。“好吧,结帐吧,我兜里有钱。”麦收等着冷梅掏钱,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冷姐掏,就说:“姐,你的钱在哪个兜里装着呢?”女人只说:“兜里,兜里。”便扶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麦收翻遍了女人的衣兜,没有找到钱,心中后怕,因为他没装着钱,万般无奈,他把手放在女人的内衣上摸来摸去,最后终于在贴肉的小裤兜里摸到了硬硬的象钱似的东西,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解开了冷梅的裤带子,抱起了她,把手伸进去,把钱掏了出来。
闻着带着女人身上香水味的钱,麦收长出一口气。不料,这时候冷梅“醒”了。站起来伸一个懒腰,不提防裤子掉了下来,说:“麦收,你拿我的钱,也不给我系好腰带?”
麦收再也受不了对方的挑~逗了,管她是哪?先解决了你在说!于是一把把对方摁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