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红觉得麦收哥此次回来怪怪的,要说怪在哪,也说不出来,与麦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熟悉她的麦收哥了。到底是哪呢?按说麦收哪怕心底有一丝波澜,她也能感觉得到,除非他刻意隐瞒什么。是家里的厂子出事了吗?问过跟他一起回去的倩倩,倩倩说家里毛纺厂一切都很正常;衣红给厂里打电话,小素说:“工人的工资都发了,人们的生产积极性都挺高,也没出什么质量事故。”
衣红见麦收回了家后,就住医院跑,先是做全身检查,查血,查尿,查大便,做B超,可是全身没有查出一点毛病,麦收就说:“胃里不舒服,我总觉得胃里有个小虫子在爬。”
医生见他说得跟真的似的,脸上甚至都变了颜色,又给他做了胃镜,拇指粗的管子生生插进嗓了眼里,通过食管,最后插进了麦收的胃里,对里面进行扫描,麦收忍受着剧烈的生理反应,心说这跟他妈受刑也没什么区别。可是还是查不出毛病来,结果是钱花了不少,却没发现一点毛病,病里的大夫,最后都往外轰了:“您没病,一点病也没有,你不用来了。”
医院那是什么地方,你有座金山都能花完,可是人家都往外撵了,可见真的没什么病。
可麦收就是不相信。
最后去取结果,麦收有笔生意要谈,跟倩倩一起去见客户去了,育红便替他去了医院。医生把衣红叫到一边,严肃地问:“你男人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说肚子里有一个虫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产生了心理疾病?”衣红说:“以前从来没有类似的事,自打这次回家后,总觉得他怪怪的。”
“你们的生活和谐吗?比如,他有没有反常的举动。”医生启发道。
“在一块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常,对了,他现在好象有点怕做……”衣红说到这,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毕竟是夫妻生活,羞于启齿。对方如果是个女医生,衣红也许觉得可以说说心里话,可对方分明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衣红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是说肢体接触上,他不象从前那样有欲望?”年轻的医生委婉地说道。
衣红点了点头,“往常他一天晚上不做,就睡不着觉,可是自从这次回来后,虽然每天都要做,却是一副害怕做的样子,对,是不是生理出了什么问题?”医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衣红俏丽的、布满红晕的的脸说:“可是他说胃里有个小虫子,真是莫明其妙,怎么会这样?”
“我怀疑,他是不是怕你?”医生说道。“我,我很正常呀,她是怕我什么?”“要不,你也检查一下身体,他的病,也可能跟你有关。因为你们是两口子。”医生的思路是对的,因为人家不知道麦收有两个老婆呀。
“检查一下?”衣红有点犹豫,怎么说着说着,跑到了自己身上?
“花不了多少钱的。”年轻的医生说。衣红一想检查一下就检查一下吧,便答应了。
年轻医生问:“你是说你丈夫给你做~爱时,才出现反常,平时看不出来或者说很正常?”
“是这样。”衣红说道,脸红得象猪血。“那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来吧,这边屋子里来。”衣红跟着年轻的医生进了一间屋子,这里有一张特制的床,床一边还有一架机器,年轻的医生让衣红躺在床上,然后让她把裤子脱了。
衣红这才明白要检查什么地方,她想让女医生检查,可望望男医生的脸,那是一张漠无表情的脸,冷硬的象路边一块石头。算了现在的医院,唉,不是听说有的医院接生的医生,都是男的吗?被看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衣红只好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脱下裤子,褪到腿弯处。双脚挨着光光的屁股蛋,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看吧,看吧,又少了一块肉。”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医生推动机器的声音,接着两腿被往两边使劲掰了一下,张开成最大的角度,接着一只手伸进小妹妹里面去摸索;又过了一会儿,冰冷的铁器硬硬地插了进去,里面擦伤了,衣红动了一下,咬了咬牙。衣红只希望快点结束。年轻的医生弄了半天,终于让衣红穿衣起来,说:“你的***检查过了,拍了片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不你再做个CT?做个B超?”
医生说道,同时把一张彩色图片递给衣红,衣红接过来,图片上的世界,她根本不认识,随手塞进了小包里。
“还要做CT,做B超?”衣红心想,我又没病,花这冤枉钱干吗?
“只有对你的全身进行了检查,你老公的病,才能确诊。”“不简查不行吗?”衣红现在还觉得***里火辣辣地疼,大概真是被那铁东西擦伤了。年轻的医生脸上升起一丝笑容:“哪怎么行,又花不了多少钱,检查一下,没病,你也放心。”
“那,就检查一下吧。”衣红无奈地说。“那你先去交一下检查的费用吧。”衣红走出内科医生的诊室,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这里有好多人在排队,有上岁数的老人,也有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众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衣红排了二十多分钟,才把费用交了,拿着收费单,去做CT。
走过长长的走廊,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找到了做CT的屋子,把申请单交上去,接待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衣红是吗?进来吧,现在正好没人,快去做吧。”衣红正庆幸这次是个女医生时,没想到一进拍CT的屋子,里面又是一个男医生,衣红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见,又退了出来,对跟来的女人说:“我想找个女医生做。”
“都一样的,都一样的。”女人说道,面无表面。衣红这才知道,这面无表情,原来是医院的职业表情。万般无奈,衣红走进去,在男医生的注视下,脱光了上面的衣服,一个男医生在衣红的肚子上,这摸摸,那捏捏,一边还问:“哪不舒服?”衣红说:“我哪也没病,我是给我老公看病的,你们非要我检查。”
男医生问:“你老公什么病?”衣红说:“也说不上什么病,就是害怕过夫妻生活,老说自己肚子里有个小虫子。”
男医生说:“这样呀,那确实得检查一下,因为有些病,其实在对方身上。”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毕竟是大冬天,衣红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觉得有点冷嗖嗖的,便说:“你们快点,这屋里有点冷。”于是男医生在衣红身上抹上一些不知名的液体,然后便开始拍片了,衣红是闭着眼睛的。在这期间,这个男医生有几次揉捏她的**,还把她的裤子往下褪,整个屁股蛋都露了出来,在她的下身摸了几下。
衣红只知道这是医院,医生的行为都是合法的。
CT做完了,对方让衣红拿着打出的东西,去给主治医生看。衣红想,我还得做B超呢,又满楼转着找做B超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做B超的地方,门口有两个中年人正排着队,衣红便排在他们后面,一边看墙上的说明。
墙上的说明写得非常详细,做胃B超的人,必须带一瓶水,在医生的指导下,当场喝下,然而接照医生的指导去做,衣红觉得好麻烦,心说如果这样的话,做一个B超得多长时间呀!
衣红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看看太阳,应该快中午了,早晨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做检查的人,是不能吃东西的,必须空腹,所以只好忍着。想到麦收的病莫名其妙,衣红有点烦。几百块钱都打了水漂了,还没看出什么病,唉,该不是中邪了吧?要是再看不出来,找个看邪症的给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只是四九城这样的地方,会有这种人吗?这可是首善之都,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到哪去找?麦收呀,你一直好好的,这次是怎么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衣红打了个愣神,才知道是医生叫她进去做B超。
衣红连忙站起来,走进去,医生果然还是男的,不外乎脱衣服之类,衣红麻木地脱光了上身,躺在床上。预想之中的各项盘问却没有,医生既没让她喝水,也没让她做各种动作,医生只是把机器的触角按在她的身上,几分钟便做完了检查。
衣红觉得有点亏,一百多块钱,几分钟就没了?这可是毛纺厂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呀?难怪人们说,有啥也别有病,没啥也别没钱,医院这种地方,还真是吞金窟呀。
衣红回到了内科诊室,已是中午了,给她看病的那个男医生不在了,是一个女医生值班。衣红把自己的情况跟她谈了一下。女医生说:“你什么病也没有。”
衣红说:“我是给我老公取结果。”女医生让衣红拿出麦收的病历,接过来看过后,说:“你的老公身体应该没问题,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