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水道里吐出一条条水龙,地面上水没脚面,一个个水泡如开锅一样冒个不停,空中满是密集的雨线,整个焦村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麦收知道回不了家了,便说:“翠竹呀,大雨天也没人来买东西,把店门关了吧。”
翠竹在外面脆生生地应了声:“好的。”便听见外面走路声,关门声,上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翠竹走进屋来。麦收看着新媳妇细细的腰身,目若点漆,眉毛如画,一时呆住。
“翠竹,下这么大雨,泥鳅都跑出来了,捉泥鳅会不?”麦收说。
翠竹说:“会捉,还会泥鳅钻洞。”翠竹脸色一阵晕红,双腮飞霞,酥胸起伏,全身忽然酥软起来,一付慵懒的模样。
“会捉?我才不相信,捉给我看看?”麦收一脸的坏笑,看着翠竹那娇俏的俊样,意味深长地说道。
翠竹伸出那一双白嫩嫩的手,一下子伸进麦收下面,握住麦收的宝贝,说道:“这不是泥鳅?还是只会钻洞的泥鳅。”
麦收故意说道:“你见过他钻洞?好象你什么都知道似的。”
翠竹笑道:“不就是钻洞嘛,哪个泥鳅不钻洞?一个泥鳅一个洞,泥鳅我见得多了。”
“你让他钻一个试试?”麦收说,双眼发光地盯着新媳妇的圆圆的香臀,一幅色狼样子。
“今天钻不成了,大姨妈来了。”新媳妇说道。
麦收一听,眼睛更是放出光来,说道:“让我看看。”便一把拽过新媳妇,脱下新媳妇的裤子,一看,果然小妹妹戴着口罩。
麦收无奈地给翠竹提上裤子,说:“既然泥鳅不能钻洞,”一双眼睛看向新媳妇的酥胸,说道:“你结婚有一个月么?怎么还没怀上?是不是你老公的家伙式有问题?”
麦收把翠竹拉进怀里,一手摸着一个**,一边揉着,一边关心地问道。
“他的家伙式倒没问题,每天晚上都得打七八炮呢,可就是怀不上,真是奇了怪了。”
“刚结婚才一个月,着什么急,以后日子长着呢。”麦收说:“再说了,他的种不行,还可以到我这借麦种呀。”麦收一边说着,一边在翠竹的高高低低的山峰和低谷间留连望返。
两人说着唠着,摸着,揉着。幸好新媳妇有两个嘴,上面的功夫也不比下面的功夫差,服务水平那是一级棒。麦收在床上躺着,舒服得真哼哼,道:“竹子,你是不是炼过呀,怎么水平这么好?”
翠竹嘴不能说话,只是工作越发卖力气。终于把麦收打整到神仙境界……
外面的雨停了,麦收看外面一片清凉的世界,说道:“一呆就下午五点了,该回家了。”
麦收从合作社出来,地上还十分泥泞,听得见水哗哗地流向村北大沆的声音,刚下了雨外面还有点冷,天还阴着,预示着还有雨。
麦收回到家里,把从合作社里带回来的点心,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刚买的火烧卷肉,一瓶酒打开瓶子盖,还没倒上酒,手机响了。
麦收拿起手机看时,原来是小菊来的电|话,“麦大厂长,最近忙吗?干什么呢?”麦收也有点想念小菊,便说:“是小菊呀,衣服找到销路了吗?”
“这不找你帮忙呢,给解决五百件怎么样?”麦收说:“五百件,没问题。”
“那明天来县城拉呀,你老婆走了没有?”
“已经走了两三天了。”麦收说道。
那边半天没说话,终于说:“你没跟她说,让她带着几件衣服帮着卖卖?”
麦收说:“那边我得去安排一下,衣服跟毛线不一样。眼下一到五月,毛线就卖不动了,正是夏装上市的时候。”
麦收这样一说,小菊才高兴起来,说道:“这还差不多,明天一定来呀。”等得麦收答应了,又幽幽地说了一句:“麦收……”
麦收便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想你了呗,你一晃就是四五天也不来了,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小菊深情而大胆地表白着。
“小菊,我明天就去看你,周哲呢,你怎么办?小菊,哎……”麦收头疼。如果自已不出色,怎么会结识小菊?如果出色,怎么可能没有老婆?成功的男人,尤其象麦收这样一个超级小帅哥,虽然已经成了孩子的爸爸,那追求的美女,还是成群结队的。
麦收不由地想起加油站的老金,老金的爸爸打仗出去,成了一方大员,能没有女人追吗?如果追的女人是某位大员的女儿,能不心动吗?毕竟出来打仗扛枪,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够封候拜相?
麦收想到衣红,想到秀英,他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自已也是普通的人家的男人呀。跟一个县委书记的女儿拉拉扯扯的,还不是为了能够沾点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小菊要嫁给自已,麦收摁心自问,他会抛下衣红一走了之吗?会扔下秀英母子俩一走了之吗?
麦收想这么多,其实都是一刹那的事。只听小菊幽幽地说:“麦收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离不开你,一见你就有那种过电的感觉,跟周哲就没有那种感觉。明天一定来呀?我等着你,你要是不来,我可去找你了。”
“去,去,我一定会去的。”麦收说着,便挂了电|话。
忽然想到,明天大黑龙父仨要游街,看来是没有眼福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麦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出点什么事。能出什么事呢?难道大黑龙真得要把自已给咬出来?我可是村长,你要是敢疯狗乱咬人,看我怎么治你。
话是这样说,麦收还是心里不踏实,管他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麦收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进。
麦收又吃又喝,风卷残云一般,时间不长桌子上杯盘狼籍。他满身酒气地把桌子一推,便躲在床上,睡着了。
四月初的天气,五点的时候天还没有黑,麦收不知道的是,孙大呲牙正和支部书记老施,原村长小栓的爸爸一丈杆子还有大黑龙正在喝酒,当然是大黑龙作东。
大黑龙说:“大贵垛跟麦收**,还把一个破鞋塞到学校里,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凭什么当村长?那样一个破鞋,怎么能当老师?这不都把学生带坏了?”
一丈杆子说:“你写一封检举信,把这件事捅到县里去,我表哥是纪委的。纪委是监督政府所属各个部门公务人员,廉洁自律,公平公正的执行党和国家的政策的,你告吧,一告一个准。”
“那明天我还游街吗?”大黑龙问道。“我是做了错事,但他麦收有错在先,身为一个村长,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孙大呲牙说:“也可以不游街。”
“那八百块钱呢?能不能不拿?”大黑龙又问道。
“你只要把检举信投到县纪委,县纪委一派人下来查,你得拿出证据来,让检查人员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你们可以给我证明呀?”大黑龙说道。
一丈杆和施金宇都摇头,说道:“我们证明不了,你得自个证明,我们可以在后面给你使劲。”
“小栓原先的媳妇,翠枝不是跟麦收有一腿吗?到时候你可以证明。”大黑龙看着小栓的爸爸说道。
一丈杆摇摇头:“这事可不能瞎说,不能说,不能说,说出去丢人,你还是想别的法吧。”一丈杆抱着脑袋说道。
看看两个人都不想出头,想来是怕吃亏。但是大黑龙的八百块钱拿不出来,又害怕游街,便一咬牙说道:“好,你们不敢说,我来说。他麦收睡的女人又不是一个两个。听说还有两个老婆。这是国家法律绝对不允许的,我还真不怕告不倒他。”
于是大黑龙口述,一丈杆执笔,施金宇和孙大呲牙在一边加工润色,一份检举信便在当天夜里投到了县里。
麦收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明了,太阳出来了。一只小燕子飞到屋檐下,吱吱叫着搭窝。麦收看着飞进飞出的小燕子,心说:“人和燕子处得多好呀,跟一家人似的。”因为要到县城去,麦收早上起来,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开车去了毛纺厂,毛线走向消售淡季,厂子马上要停工了,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等着发工资。
麦收刚一坐进办公室里,小素就走了进来,说道:“厂长,昨个不是派出所要游大黑龙的街吗?怎么又不游了?”
麦收一愣:“不游了?我不知道呀?为什么不游了?你听到什么了?”麦收问道。
“我听人家说,大黑龙不服,要上告呢,还说什么把一只破鞋塞进学校里,把学生都带坏了,影响太差了。”
“派出所干吗?”麦收忽然觉得不安,果然听小素说:“听说,派出所也不管了。今个早上,学校通知大贵垛,先别去学校教学,等几天再说。”
“连校都不让教了?看来这是有人给撑腰呀。”麦收急着要去县城,一下子也没心思去了。去问谁?没人可问,只能静等着事态的发展,麦收想了想,便开着车象疯了一样地向县城奔去。
“麦收,你来了,进来吧。”小菊一见麦收,便笑逐颜开,拉着麦收的手,走进办公室。麦收看到办公室内放满了衣服,一件件都用塑料袋装着,用竹架子撑起来。
“这么多衣服呀。”麦收双目放光。
“就等着你给我销出去喽?”小菊搂住麦收,“啵”就来了一口,含情脉脉地叫道:“哥哥,”便一头扎进麦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