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你竟然不是处……女?”麦收惊奇地问道。
“我是,我当然是,回头跟你说。”小菊闭着眼睛,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回头?麦收美满的心忽然一沉,“第一次,你的第一次给了谁?”麦收在心里问道,显然,因为面前这个女孩的身份以及对他仕途的影响,他不能责备她,同时他还没准备好让她坐自已的老婆,因为他已经结婚了,他也没想过要跟衣红和秀英离婚。
但男人就是这样奇怪,是几千年文化的积淀,形成的一种风俗,新婚第一夜,女人一定要有落红,初夜权放在无比重要的第一位。
阅女无数的他,还是对要成为自已的老婆的女孩有一个心结的,那就是:必须是处~女。所以他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无奈和不安,怎么会这样?
小菊哦哦叫着,正在快乐高峰,没有发现麦收的心理变化,还在催着:“麦收,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拿出你做为男人的力度来。”
做为男人的力度吗?麦收知道,对方可是县委书记的闺女呀,自已眼下的官位,能否保住,今后能否升做镇长,全靠人家呢。麦收忽然觉得,对方只是抛出了一个个虚无缥缈的诱饵,自已以往的坚持,便靠不住了,仿佛没有道理,仿佛坚持就是个傻瓜,很快地就要冰销瓦解了。
千万不要做傻事呀,行九十里者道只半,麦收对着自已的本心说道。尽管心还在隐隐的不安,还在鄙弃自已,但是终于声音低了下去,渐渐的听不到了。
麦收的脸上重新洋溢着笑容,动作重新变得雄壮有力,神枪变得威猛无比。
“麦收你,你,你真太棒了。”小菊闭着眼睛,满脸的陶醉,喃喃地说着,沉浸在无边的快乐之中了。
过了好久,两人终于都累了,躺在床上,久久不肯动一下。屋子里静静悄悄的,光线渐渐暗下去,闪亮的金星出现在东方的天空,说明天要黑了,但两人都没有动一动,懒洋洋地躺着。
“小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怎么回事?”麦收尽量平和地问道,装做不在意的样子。
“第一次怎么了,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小菊说道。麦收疑心小菊在装傻,只好再次重复。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异常干涩,终于还是问道:“为什么没有落红?”
“落红?”小菊美丽的眼睛转了转,说道:“落红干吗?难道它比我们两个的感情还重要吗?如果非要那个膜,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去医院做一个不就行了?”
“这,这,”麦收没法回答,但是他坚固的道德观念,使它对这个看得十分重要。
小菊看到麦收那磨磨叽叽的样子,虽然没十分反对,但明显是不开心,不快乐,虚与委蛇。
“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时,根本不是处~女,我也是从两人吵架时,偶尔听两句。但是我爸爸还是娶了我妈妈,因为爱。”
小菊停了下会儿,大概在整理思路,怎样把话说得更婉转一些,尽力说服麦收:“也许你认为我说得太假,是因为权利,是的,也可以这么说,是为了权力。这有什么错吗?一点错都没有。你看我爸爸现在多风光,多体面,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事业有事业,可是当初,他也仅是一个穷书生,一个家里穷得叮当响的穷书生,虽然学习成绩优异,但也只能在厂里做一个普通的工人。我爸爸的一切,都是我妈给他的。”
麦收明白小菊的话外音,你不是也求我爸爸给你摆平诬告的事吗?是不是诬告,你说了不算了,我说了也不算,得纪委说了算,纪委说是诬告就是诬告,纪委说不是诬告就不是诬告。
你不是还想往上爬吗?还想当乡长、镇长,没有人你怎么当?就是你当上了,没两天,恐怕屁股还没坐稳当,一封检举信,你就玩完了。这就是官场呀,官场就这样残酷。
麦收忽然想:我已有两个老婆了,她们都爱我,无怨无悔地跟着我,我能跟他们离婚吗?不能,决不能。眼前的女人,不过各取所需要罢了。这样一想,麦收便平静下来,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小菊一把把麦收躺下说:“亲爱的,多陪我躺一会儿。”麦收重新躺下,衣服扔在一边。双手放在小菊的柔软的胸上,两条腿紧紧夹住小菊两条雪白的大腿。
“麦收我看得出你不高兴,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是上大学时给了我的书佳,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我现在并不后悔,你别紧皱着眉头,你真的要娶我吗?”小菊担心地问道。麦收的眼睛里满是伤痕,却强颜欢笑地说:“我们不谈这些,我们赶紧联系衣服的事吧,如果衣服卖不掉,你的厂子关了门,你老爸才不会把你给了我,他恐怕最看不起,没本事,靠女人吃饭的男人了。”
麦收刚要打电|话,电|话却聚然叮零零地响了起来,麦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接通键:“麦收,你到北京了吗?你在哪?”一接通电|话,里面立即传出秀英焦急的声音。
“秀英呀,我到北京了,我得把货安排好了,才能回家,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家了。”“快点呀,航航要找你呢。”接着话筒里传出航航奶声奶气的说话声:“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航航想你了。”麦收的脸上顿时笑逐颜开,幸福地叫道:“航航,我的宝贝,爸爸还有点事,忙完了便回家抱航航。”
“快点回来吧,想你了。”秀英说道。“我尽快往回赶。”麦收说道。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秀英在那头挂了电|话。
“为什么好男人都已经成家了呢?”小菊喃喃自语。看到麦收那张幸福的脸,小菊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有点内疚,有点不安,她也觉得她是第三者插足,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爱麦收呢,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到时候多给她们点钱。只有别人的老公,才是好老公呀。
“成家也是一个男人能力的表现,如果没成家,你说不定会认为我有什么问题,把我看成歪瓜裂枣。”麦收苦笑,都说孩子是自已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反过来,对于女孩子来说,也许老公是别人的老公好吧?只有别人捧在手心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你就是歪瓜裂枣,要不你娶了两个老婆还不满足,非常离了婚,另娶别的女孩子。”小菊十分不满麦收的说法,瞪了一眼麦收说:“对了,你什么时候跟她们离婚呀,我不让你走。”小菊紧紧地搂着麦收不松手,撒着娇说道。
……麦收从小菊这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圆圆的,分外明亮,分外朦胧,月光如水,有风吹来,象少女的手,轻轻抚着麦收的衣衿。麦收开着车来到了自已家,停在熟悉的停车场,麦收忽然感觉,这个停车场太小了,这座楼也太简陋了。跟小菊的楼相比,真是没法住呀。
麦收上了楼,秀英,衣红早迎了出来:“麦收,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两个小时不就到了吗?”
“爸爸抱,爸爸抱。”航航伸着两只小手,看到麦收异常兴奋,在秀英怀里挣扎。
麦收几步奔过去,把航航抱了过来,亲了亲航航的小脸蛋:“航航,叫爸爸。”
抱着孩子,和秀英衣红一起进了屋,麦收看到圆桌上杯盘罗列,都是自已喜欢吃的菜,自已爱喝的酒。一种浓浓的家庭气氛冲击着自已。麦收含笑问:“秀英,衣红,你们还没吃饭呀?”
“等你回来一块吃呗。”秀英斜睨一眼麦收说。
麦收幸福地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子上说:“秀英,衣红,开饭喽。”
三个人都坐下来,衣红把三个人的酒杯都满上,说道:“麦收,来,咱们喝杯团圆酒。你这次一回去,就两个多月,这回事处理完了吧?不回去了吧?”
麦上想说老子还想当镇长呢,不过想了想没说出来,只说:“我肯定呆一程子。这次给县委书记家弄个摊,批发衣服,县委书记亲自找的我,不答应不行呀。”
“依我看,你就不要回焦村了,那个地方有什么好?脸朝黄土背朝天,买个象样的衣服,都得跑老远。”
“嗨,这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刘书记可是说了,要是我能把厂子办好喽,给我弄个镇长当当。”麦收不无得意地说道。
“你听他说呢,弄个镇长当当?那是忽悠你呢,你真给他弄好了,就不是那回事了。”秀英说道。
“摊位的事,怎么着呢?租了吗?”麦收问道。
“看好了,就等着交钱呢。”很快,三个人便酒足饭饱了,衣红和秀英收拾桌子,涮锅洗碗,麦上抱着航航在屋子里看电视。航航虽然不大,却嚷着要看木偶剧,一转别的台就哭。看看墙上的挂钟,都是夜里十点钟了,一家人脱衣服睡觉。
自从麦收回了乡下,两个女人便搬到一起住。眼下两人的铺盖还在一起,麦收说:“正好,咱们就一块睡吧。今天我就玩一人双骑。”